萧默珩不见了,看着空空的床榻张良觉得脑中轰然一响,他居然就这样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见了!为什么姒姜和西垣也一点都没察觉呢?
不对,难道那些人是冲着师兄来的,张良认定了这一切和昨晚遇到的行刺之人有关,但即便如此他对于萧默珩的下落也是毫无头绪,现在的张良只能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寻找。
天色渐渐暗去,寻访了一天的少年再也没有多少力气,望着街道上越来越少的行人,张良只感到的一种无力的绝望。
“师兄……”跪倒在地的张良仍在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他抓着地面不断往下用力,连手指都被石板磨出了血痕:“你到底在哪里……你在哪里啊!师兄……”
石板的颜色正在一点点变深,是张良哭了。
有太多的后悔,太多的自责积压在张良心中,这种纠缠往复的愧恨感,真是……比死还要难过。想不到曾经意气风华不畏天地的张家小公子,居然也会狼狈至此。都是他,都是他自已连累到了师兄!对了,他突然想到,这一切是从赵玦离开之后开始的,赵玦走后的当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赵玦,他当时走的时候就莫名奇妙的,他的身份是什么来咸阳的目的是什么,大家都不知道。而那群刺客的目标首先是自己,现在却将师带走了,难道,这一切和赵玦有关?难道是赵玦带走了师兄?还有那个李西垣,他原本就是李斯的儿子,秦王身边的红人,怎么一下就反叛了?张良只怪自己之前被冲昏了头脑,竟没有想到这一层。
“子房!”
这个声音是姒姜?张良猛地抬起头,而西垣和越姒姜二人就出现在他眼前。
“李西垣!”看见西垣的张良一下纠起了他的衣领,吼道:“你说,你们到底把我师兄藏到哪里去了?”
越姒姜一头雾水,“子房你在说什么?这件事跟我哥没关系?”
“子房我明白,我真的明白!”
“诶,公子——”见拦也拦不住,蒙恬也只好跟了过去。
“他现在就和父王在里面,是不是?”
“公子,我们先回去吧。你再这么下去,扰了陛下的休息也不好。”
“发生什么了?”
“我这还不是怕公子你贸然行事触怒陛下吗?”
少年稚嫩的声音由殿外远远的传来,这场景不禁让嬴政想到了很多年前。
“父王……”
“我……我这不是就怕你像现在这样吗?”
面对这人眼神,西垣才不满的问道:“怎么,你真的怀疑他,也在怀疑我吗?”
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为难,扶苏继续逼问道:“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没关系?你跟那个赵玦不是好朋友吗?这一路上你们一唱一和的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下赵玦刚走师兄就出事了,你说,这件事怎么可能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合起来接近师兄接近姒姜到底有什么目地?”
“就父王一个人在里面吗?”
蒙恬咽了咽口水,想着该怎么瞒过这人。
“喂,张良你怎么回事!”越姒姜实在看不下去,掰开他的手就说:“我哥哥一路上为我们出生入死的你居然怀疑他?再说那赵玦能对默珩下手吗,张良你是不是疯了!”
“不能过去?”扶苏抬眼看着蒙恬,果然这人又有事瞒亲眼自己,“怎么回事?”
这声音让嬴政微微抬起了头。
“你倒是挺相信他。”
“是儿臣扶苏。”
扶苏目光一凛,但还是不曾转过身来。
“我……”
“赵玦他,他在哪里?”
“这个……”
“大王吩咐了,说不让别人靠近的。”
是他?嬴政心下一惊,他不记得自己有传过旨,但这孩子怎么就到了寝宫外?
就是因为那一天没能走出的这几步,竟让他苦苦的悔恨了这么多年。
不再理会这人,扶苏抬腿就走上了前面的玉阶,他一定要见见这人!
“不会!”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她的话,西垣拍了拍女孩的脑袋宽慰道:“一定不会的。”
“哦?”扶苏闻言和蒙恬对视了一眼,又问道:“看来蒙大将军就是来为了拉住我,才特意在这儿等着的?你永远是这么消息灵通未雨绸缪啊,倒是我屡屡被蒙在鼓里。”
“不是,昨天夜里陛下带回来了一个人!但是陛下回来的时候在那人身上裹了好大一件斗篷,宫里的人都没见着那个人的样子。但我听御医们说那个人身受重伤,应该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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