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i will tell you what ive done for you
screaming deceiving and bleeding for you
dont want your hand this time . ill save myself
maybe ill wake up for once
and dying again
这透明的液体顺着玻璃管壁流下来,和底部被碾碎的淡黄色粉末混合在一起,那些微小的泡沫随着萧默珩的动作在玻璃杯中慢慢消失,这时候的萧默珩眼神淡漠,跟平日的他大不一样。
其实,不管是什么人,一生中都会去寻求和自己灵魂最相似的另一个灵魂,他们渴望将两个肉体合而为一,他们试图在短暂的时空中分享并接纳彼此的所有。但这行为真是非常地滑稽,甚至是可悲又可恨。
萧默珩将枕头放入试管中时,他显得很冷静,正动作娴熟的拉动着注射器,萧默珩看着手中的玻璃容器一点点变空,这就像是从他大脑中抽出血液一般,最后也抽出了他所有的理智。
“子房,我一定会让你先安静下来的,我一定会。”
萧默珩小心的给针头罩上塑料套,垃圾桶里只有一个已经完全空了的药盒。
“放松,子房,只要轻松下来就好。”
“十四年?你说,十四年前……”
“不是的,不是这样。我是真的萧默珩……我是真的爱你,是真的爱着你啊!”
“这样的世界,真的好寂寞。我不要再这样活着,我想……我就要回到那个真实的世界中去了,去做那件我必须要做的事。虽然还是有点害怕,但是原来这样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没有听见任何回应,张良眼前只是一片黑暗,下一刻他的意识也跟着视觉一起沉入了黑暗中。
“我知道,我都知道。姒姜你不用担心了,我们现在都很好,你就给我一点时间吧,就一点时间。”
一切又回到了起点,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是一切,却都不能重来了。
“回去以后到底想干什么呢?那件必须要做的事是什么?”
“子房……”萧默珩望着眼前之人,满脸都是惶恐,“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看着我,我是默珩,你回头看着我啊!”
“子房,你看看我,看看我是谁。”
当萧默珩试着握起那人的手时,张良却挣脱了他的手指,张良恢复着刚才的姿势,认真的望着一处根本不存在的风景。
“是我在哭吗?好奇怪,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泣?可还是流泪了。”
“求你了,再给我三天,只要三天就好了。三天之后,我会把他任你们处置的。”
在萧默珩脸上所看到的是爱还是执着已经无从分辨,那份来自悔恨的恐惧已经把他完全吞没了,眼泪流下一滴一滴流下来。这就是越姒姜所说的后果吗?他居然把自己忘了?
萧默珩已经不再流泪了,他正抿嘴微笑着,那是一种优雅并且幸福的笑意。
原来,自己用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改变张良丝毫,也没有把他从当年的深渊中救出来,还是让他一直停留在十四年前出事的那一天吗。那如果,自己这条性命还有一点意义的话,就应该为他达成最后的心愿。
张良伸出手,他小心的触摸着萧默珩脸上的眼泪,之后居然还有些许开心的将手指放到了口中,尝着那一丝淡淡的咸味。张良注视着眼前的人,说:“幻觉,你一定是被自己创造的幻觉吧,但幻觉是不会流泪的,所以现在一定是我哭了。”
“我会帮你的,不要害怕,我们都不能害怕。如果不知道做的话……就先把我撕裂好了,子房就按照你想做的来做,我们就当做是一试炼。因为在你的意识里,我的这一切,本来就都是属于你的。”
“我已经受不了了……子房,我也……不想再这样继续了。”
“那么,子房想要回去干什么呢?回到那个真实的世界以后。”
“其实,从十四年前开始,你就陪着我吧。因为那样午后的阳光实在太灿烂了,我只是想要一点点,想要一点那样好看又温暖的金色围绕在自己身边,就像那个永远有太阳一样的秋天。所以在不知不觉中,我才用意识编造了你吧,我创造了一个这么完美这么温柔,但却只是在我身边的你。”
“你在说什么?”
见到萧默珩,张良压着怒火的讽刺道:“怎么样,你和她聊得愉快吗?还是说除了聊天你们更喜欢其他的事?比如说……”
“你,还能帮我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怎么回去。”
此时的张良根本不是在看着萧默珩,他的声音不是在和人交谈,而只是在说话而已,只是在跟自己的意识说话。原来,在那个时候,从故事的最开头,萧默珩这个人在张良的意识里就是个只能属于自己的幻影。
电话那边是一阵不协调的沉默,越姒姜压抑呼吸声,说道:“你到底要胡闹多久,他什么状况你还不知道?不行,必须送院治疗!趁他睡着了,我马上联系人去你那儿。”
是药效要过了吗?还是根本不够强?疼痛感正顺着每一条神经爬上萧默珩的意识,还好,现在萧默珩的整个视野里都是这个人,还好他是这样紧紧的被张良抱着。
“子房,不会的,不会这样的。”
尽管萧默珩强迫他抬头和自己对视,可张良这双曾经只注视自己,只存在着自己的眼睛里却什么也没有,那人毫无波澜的,就像是在看着一件普通的衣服或者什么都没有的空气。
尽管萧默珩使劲摇晃着那人的身体,可张良还是没有丝毫反应的,他既不反抗也不说话,仿佛就当萧默珩不存在,只是自顾自的望着窗外。
“对。”
“这些我都不想要啊!我多希望那天活下来的人是他而不是我,我只想像他那样被杀死而已……那样,我就能把所有东西都还给他了。十四年了,这种痛苦……这折磨从来都没停止过,但只有你……一定只有你能懂我的吧!我只是想这样把自己,把你撕裂而已。”
“嗯,我记住了。”
“什么……你说,幻觉?”萧默珩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张良的语气就像一个孩子,就像回到了故事的起点,十几年前的某个地方,“我不是幻觉,我是真的!子房,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幻觉,你听得到吗?不是你想的那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