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的身份被看穿了?不可能啊,扶苏来军中除了西垣、赵衍和辛眦的两个副将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谎称是公子扶苏?出于好奇,扶苏也跟那呼喊声一起来到了城北方向,他定睛一看,在这浪潮中心的人竟是赵衍!西垣在他的身边一唱一和的,俨然就把赵衍当扶苏了。他们不是在城外待命吗?怎么都到这儿来了,难道是为了找自己?扶苏一想就明白了,原来,赵衍谎称自己是扶苏就都是为了引自己来这儿。
“西垣!”扶苏竭力的大喊道:“李西垣——”
是扶苏的影子!西垣和赵衍对了一眼后便立刻来到了那人身边,怒道:“你是怎么搞的,你不是应该呆在辛眦的军帐里吗?简直是胡闹!”
“你们不让我出来,我当然只能自已想办法了。”
“你知道一个人出来有多危险!”
深有体会的扶苏也吞了吞口水,这战场真不是好玩的,“我知道了,以后跟着你就是了。还是别说这些,我们赶紧想办法出去要紧。”
“走,我们跟着赵衍一起去。”
城中的火势越来越大,他们回到正门这里已经被大火完全封住,根本过不去人,赵衍当机立断,等人领了剩下的秦军就朝西门而去,按这时的风向看,西门的火势应该是最小的,或许还有一些希望。
“将军!这里大火就要烧过来了,您还是先走吧!”
旁边副将苦苦规劝着,但辛眦目光如炬的看着前方的城门,说:“鸣金收兵。”
“辛将军,你的亲卫能不能借给我?”
越姒姜果然问道:“秦军真的撤兵了?”
“若我有半分虚言,必定立死于乱军之中,世世不得解脱。”
此时的西垣双目凶煞,跟平日完全不同。周围空气灼热难当,就是连扶苏也被火气熏得起了好几个大火泡,而他身前被赵衍、西垣两人死死护着,他一瞥赵衍执着甲盾的双手,竟然已经被那导热的盾铁烫得面目全非。
这几百将士们先脱下甲胄挂于盾牌之上,然后再拿出盾牌将赵衍等人里里外外的围了五层。他们是按年纪来的,那年纪最大的排在最外面,年纪最小的自然是紧贴着赵衍他们,扶苏因为年纪最小恰好被西垣拉在了身边。看来,他们是要筑成一道人墙,好护着里头的人冲出这火门去。但扶苏不明白,既然现在已经找到了他,何不让他向大家示明身份呢?
虽然这里的火势不比正门,但要闯过去不是不可行。正在犯难之际,突然听得人群中一人喊道:“大家左右就是个死,但我们一定要保住大公子和李大人的平安。”
西垣听了不置一词,他深沉的目光中若有所思。可看着赵衍远去的背影,扶苏满心愧疚的说道:“我以为他是个只会拭血夺命的修罗魑魅呢,赵衍平日那么冷冰冰的,想不到还是个这么忠义的人。”
现在城外只剩下了辛眦和他随身的二十来个亲卫,辛眦看了看风向,此时是北风偏东,若他们想出去就一定会去西门。辛眦注意已定,立即带着亲卫往城西而去。
那副将一愣:“将军您不走?”
“尚且说不准,但如果那真是信鸽,扶苏公子在军中的消息应该已经走露了。”
“不行。”辛眦严词拒绝道:“公子尚且生死未卜,我怎么能自己偷安呢?快走!”
掰开了西垣的手臂扶苏再往四下一看,之前跟着他们的一百多秦军,现在就只有围在西垣和他身边的那三个了,而他们倒在地上,个个伤势不同,再听中牟城门内的喊叫声依然不绝。扶苏默然,低声对西垣说道:“是我害了他们。”
“大家准备!”
“那,卑职遵命。”
“这城外恐怕还有埋伏,你带着军队先退到城南三十里,若我没回来就马上发军报给王大将军禀明中牟城的消息。”
听到西垣的话,那人只说:“这阵型就要散了,你们管好自己就行。”
“刚才在城中我看见有鸽子飞出,或许是魏人用来报信的。”
“是!”
赵衍总是这么言语先知的,他刚说完这仅剩的两层护盾就散了个没形,火苗一下子窜进来,大家立马下意识的往前滚去。好在他们已经出了城门,到前面的草场了。
“西垣……”
辛眦看见西垣身边的扶苏才松了口气:“那还请二位大人随我回营去。”
猜出了越姒姜心思的杜晋刚要跟过去就被喝住了:“你留下。”
“别说话!”
“你们还有时间闲聊?”赵衍厉喝一声:“还不快走!”
“赵大人这是何意?”
“算了,你想来就来,我可不会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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