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太安静了,紧张之下张良还是记错了步子的踩到了萧默珩穿着白色帆布鞋的脚尖。但对方一下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步子,萧默珩嘴里哼唱的曲调却丝毫不乱,还夹杂了些爽朗的笑意。
“这是什么歌?你哼的是什么。”
萧默珩一直专注着脚下两人的步伐,一点也没有发觉张良此时发问的眼神。
他回答说:“《月亮河》,很老的曲子了,你肯定不喜欢。”
“不,我喜欢!我喜欢。”
张良曾经听过一首歌里唱的,四十岁以后听歌的女人很美。
只是这一刻,听着萧默珩随性哼唱着的柔缓曲调,看着他额前因为舞步而轻轻晃动的碎发,注视着他脸上任何一时表情的细小变化。张良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很美。不是漂亮或者好看,而就是一种纯粹的美,无关于性别或者外貌的,就他哼着的老歌一样缱绻醉人。
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oh, dream maker, you heart breaker, wherever youre going, im going your way.
张良想,如果这世界还有那一份唯一值得去保护的美丽,就一定是在这里。
“开这么快的车,你什么名字?”
扶苏一时松解,李西垣就一推肩头的把他甩倒在后面的一张双人床上。床头墙壁上亮着的几根灯管发出一丝丝幽蓝色灯光,这光线打在李西垣的侧脸上,让他的笑容显得更加莫测。
而这时李西垣却回道:“阿sir,我很忙的,就不跟你闲聊了。”
“你站住,站住!”
扶苏用力挣脱着,他这一反抗反而被李西垣借力压倒在身后的门板上,只听见一声脆响,那门已经被锁上了。扶苏的眼神里满是戒备,他不敢有一丝懈怠的抬头看着正压在自己身上的李西垣,扶苏所有的理智正在被身体中那一点点苏醒的躁动一点点消磨殆尽。
“是七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在pub外面遇到了一个人,他看上去才刚成年的样子,明明是要找‘男公关’但又不敢进去,所以就跟着我到了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
就是这个地址了,这天下班后扶苏就按着纸条上写的来到了这里。
李西垣看着前面的人玩味的笑了,“杀人。”
“当时我拿了他的学员证,本来想趁机敲一笔来着。”
扶苏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可他还是故作镇定的保持着自己不恭的游戏语调。
“怎么?阿sir,你生气啊。”
没想到扶苏一回头,上唇正好轻轻擦到了李西垣手中端着的高脚杯,他隔着杯底沉红色的流转液体,看着那人在杯身后被玻璃扭曲的五官时,扶苏不禁用手抓住了身后的门把。他在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但其实这种时候,男人都通常只用下半身思考。
“李西垣,我警告你老实点,否则……”
“我来只是想弄清楚,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扶苏,我劝你,这种事情不要有第二次。”
“阿sir,我没这么无聊吧。”
“扶苏,这么快就有反应!你都多久没上了?难道七年前那一次以后再也没有过了吗?”
听到这一句,扶苏手中的笔已经停下来,他低着头没有了任何动作。
扶苏已经换下了制服,他穿着一件普通的小号灰色t恤,紧身的低腰牛仔裤严丝合缝的贴着皮肤,好凸显出他腿部均匀的线条。
扶苏打量着前面这个只是因为严重超速被扣下来的青年,扶苏这因长期熬夜而形成的黑眼圈却让他一双向上挑起的凤眼更加惹人注目。
“阿sir,怎么你还会害羞吗?要不要喝一杯?”
扶苏习惯性的伸手拽向李西垣衣领的位置,他摸到了那人随呼吸律动的锁骨,那人的皮肤上带着丝丝薄凉的汗液。扶苏回过神来想缩回手时,却被李西垣紧紧的抓住了。
“你想要什么?我没什么存款的,我在警局也只是一个小警员。”
“来了?”
“你给我闭嘴!”
“阿sir,你是不是也想杀了我,然后把匕首插进我**里最后丢进垃圾箱?”
“怎么,不像吗?”
“之前有案底吗?”
“你都知道什么?”扶苏的瞳孔开始放大,他刻意放低了声音,深褐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恐惧。
“混蛋!”果然,这个人那天晚上什么都看到了,李西垣在被自己拒绝后竟然跟着他到了那条巷子里,看到自己跟那人交欢,最后还看到了他杀人!明白过来的扶苏觉得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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