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好。”越姒姜终于妥协道：“我答应你们，我会向嬴政投诚的，但我绝不会帮着你们来对付子房。”

“陆离，你不用担心，我跟你一样不想让她死。”

“赵衍？”

“赵大人。”陆离问道：“可是身体不适？”

“不是。”赵衍说完就离开了。

“我，的确看到了一些萧默珩的记忆，但我分不清那是记忆还是梦境，这几天只要一合上眼，那些关于萧默珩的事还有大王的事就会涌进我脑海中，我……觉得很迷惑。”

“所以我说过了，越姑娘你不如用个权宜之计先保住性命，只有活着才有其他的可能。”

“所以呢？”

“我想帮你逃出去，帮你保住性命，我想，陆大人跟我也是一样的想法。”

“我不知道萧默珩跟我究竟有什么关系，但我知道我心中想做的，越姒姜、张良、聂小缺还有项羽，他们都不能死。”

“赵大人，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大王对你这么的宽纵？”

“我不能让越姒姜跟张良送命，也不能让他们伤害到陛下。”

李西垣酸酸的回道：“赵大人一向对陛下都是忠心耿耿的，我还真怕赵大人你把我跟乱党扯上关系，再扣一个‘叛徒’的帽子。”

“好，我答应。”

李西垣听着摇摇头，“不，我觉得你就是萧默珩。”

“的确有。”

“西垣，你到了？”

“赵大人，你错了，我们虽然是兄妹但彼此仇恨颇深，他是不会背叛秦国来救我的。”

赵衍抬起头，但神色中没有过多的惊讶，“你觉得我就是他？”

“就是说，你心中对这件事也有怀疑？”

越姒姜自嘲的笑了笑：“陆离，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

“大王哪里是想接近他们啊，他是只想接近萧默珩，当时萧默珩跟赵国人交好那大王能不巴巴的贴上去吗？”

这个人似乎话中有话，他跟张良接触过，在大梁城时也相助过他们说是为了报恩，难道他真的对嬴政有了不臣之心？

跟越姒姜一样，陆离也是一脸惊讶，“赵大人，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你之前跟越姒姜还有张良都有交情，对不对。”

“你应该听他的，这是权宜之计。”

这几天他感觉睡眠越来越沉，甚至有点像昏迷了过去，任别人叫多时也醒不过来。虽然情况没有在卧岫庄中那么恶劣，但却总是提不起内力，一到霜寒之际还会咳出缕缕血丝。难道，还是因为厉楠远的那一掌吗？赵衍回到房中，正要入睡之际就看到了出现在窗外的李西垣，对了，自己之前约了他的，怎么给忘记了。

“萧默珩？你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赵衍诚恳的应道：“我现在之所以会找你，是因为我觉得三年前你所做的那些并不是出于自己所愿。”

“那是什么？”

他这样一说可真是把李西垣惊到了，“你有萧默珩的记忆？”

“既不背叛大王，也要保全住他们，赵衍，你的想法还是这么天真又不实际。”

“赵大人，你动摇了？”

“萧默珩。”

“坐吧。”

“虽然还不确定，但我觉得极有可能，我想赵大人你也是有此猜测的，要不然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些呢？”

“你怎么知道？”

“我？”

“因为我明白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相信你不会拒绝。”

李西垣笑了笑，只问：“你准备怎么做？”

“这个要等越姒姜见过大王才知道。”感觉到极为疲劳，赵衍才说：“西垣，你先走吧，到时候我自会找你。”

李西垣不再多留，他之后这人躺倒在床上，赵衍就立刻昏睡了过去，期间他好像做了个很长很辛苦的梦，虽然辛苦却不愿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