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主任下班之前，找秦响过去谈了谈，主要是为了宽慰她，怕她心情太沉重会影响宝宝。

……

都是他老婆了，他不得了解一下。

陈野渡很早就喜欢拍东西。

陈知惠一边观察他的精神状态，一边回答：“是真的。”

她想忍的，可是孕妇的情绪很难控制，不是因为委屈，是看不得他头上的伤。自横臭美，要是知道为了动手术把头发都剃了，他肯定要骂医生了。

秦响是很认真地在聊：“是的。”

他醒来的时候，秦响还趴在他身边，床头的柜子上放着她织到了一半的婴儿毛衣，她手很巧，毛衣上的樱桃织得可可爱爱。

陈野渡想问，他之前是不是很喜欢她？不然怎么会她一靠近他就反应这么大。

秦响才不爱哭，她也就在陈野渡面前会哭。

秦响坐在旁边守着。

……

“我爸他——”

“我没继承家业吗？”

陈知惠说，他很爱很爱秦响，秦响也很爱很爱他。

“也可以指纹解锁？”

他眼皮耷拉，虚弱无比。

“是啊。”

秦响擦了擦眼睛，捡起了，笑了。

陈野渡脸色越来越差，脑子里很多观念、很多建设都在轰然崩塌，他就只问了一个问题：“和秦响恋爱结婚的，是主人格还是副人格？”

“好。”

趁秦响不在病房的这个空档里，陈野渡有些事情要问陈知惠。他不喜欢稀里糊涂，他要尽快了解、适应目前的状况。

他回神，猛地把手缩回去，然后扭头看别的地方，刚好看到了桌子上的棒棒。

【我听你姑姑说，周自横是你弟弟的名字】

她手腕的袖子擦过了陈野渡的耳朵，离得太近，他还闻到了她洗发水的味道，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耳尖瞬间通红。

陈野渡是有点头昏。

【陈野渡】

陈野渡想到秦响今天掉泪的那个样子就心里犯堵：“她有点爱哭。”

“还能前置。”

“也不算多吧。”

秦响赶紧别开脸。

可能因为现在的陈野渡没有亲眼目睹那些肮脏，他虽然震惊，但不至于心理坍塌。

陈野渡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好哄的人。

【别忘了，你是抓龙的少年，你要是敢退缩——】

活到“十四岁”，陈野渡还没哄过人，很嘴笨地说：“我不问了，别哭了行吧。”

“嗯。”

……

陈知惠说，陈尚清为了遮掩丑事，对他的病下手，催眠主人格、软禁副人格。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秦响最先喜欢的是融合后完整的陈野渡，而我是你的一部分】

陈野渡看了眼她的肚子，孕妇不能哭吧。

他把陈氏集团所有经营所得全部返还社会的这件事上过新闻。

“嗯。”

陈野渡想起来了一件事，怪不得年初的时候，来他家做课题的一个女同学会骂陈知礼是变态，原来他外表和善的父亲真的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秦响把空杯子放下：“你头还疼吗？”

她眨了下眼，拼命忍着的泪滚了下来。

想了想，根本不用问。如果不喜欢，依他的性子，不可能会娶。

“陈氏大楼的跳楼事件是真的还是假的？”

陈知惠尽量冷静地、客观地陈述：“秦响是陈知礼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养女。”

陈知惠说，秦响年满十四岁之后，陈知礼想对她犯罪。

“导演。”

陈野渡舔了舔唇，口干得很。

陈知惠郑重其事地问他：“你做好准备要听了吗？”

细心的秦响起身倒水，兑好了温度把杯子给他。

心头的感觉太奇怪，他干脆闭上眼：“我睡一会儿。”

都不说话之后，气氛有点尴尬，陈野渡寻思着那随便聊聊吧，也不能太随便，免得又把人聊哭。

秦响的病床和他的隔着不到两米，秦响怀孕后，睡眠很深。

陈野渡下床，动作很轻，他走到秦响的床边，想抚摸她的脸。他的手刚碰到她，她就本能地握住，本能地、依赖地靠着他的手背。

他突然觉得三十一岁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

“不会让你哭瞎眼的。”

****

（啊，十四岁的小雏鸟，沾不得一点女人味啊……）

陈野渡：解释一下吧

顾总：诶，这是谁偷偷加进去的，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