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在于有的人认为,食言了便食言了,有谁能拿我怎么样。
“啪啪啪啪。”
“你们已经足够大意了。”
等女子面向他致歉的时候,李怜词虽然明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但是心底里,却同样不算平静。
一眼便能看清其中的了然与坦荡。
“……”
但是他也的确有些意外,王戊的态度居然毫不刁蛮,甚至没有过多的坚持,就答应了他的条件。
而有的人则认为,食言了便是食言了,我得为此怎么样。
“是,细雨,谢李公子不吝指点,手下留情……”肩头上还带着些许血迹的壮汉低头拜下,再没对李怜词有半点的不敬。
下一刻,李怜词横过了视线。
语毕,暮雨又侧过了头来,凝神顿气地对着细雨说道。
李怜词也是从那时起,开始真正认真地看待王戊其人本身的。
“对。”
因为他还不想沦落为一个恶人。
一阵沉默之后,暮雨坐在位子上,鼓起了掌来笑道。
而细雨的额头上则是缓缓地流下了一滴冷汗。
当时女子澄澈明媚的眼睛,给他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一种像是有利刃贴着脖颈划过的惊险,我劝你们如果遇见了她,最好不要因为她看起来柔弱无害而大意轻敌。”
细雨的眼睛轻合,像是有些看不上李怜词因为一个女子而束手束脚的作态。
何况王戊犯的错,在许多人眼中,可能仅仅只是违背了一个本就不算平等的承诺。
“我们从不大意。”
在自身还有余力逃避的情况下。
所以他借此为由,从自认理亏的女子身上索取利益。
所以李怜词那天其实还有两个备选的方案,会根据王戊的性格,考虑要不要再退几步,求个顺次。
“大致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于她向他低头认错的时候,于那脸上放下心事,展露笑容的一刻。
没有第一时间反驳细雨的轻视,李怜词只是沉默了一下,随即摇头叹息。
一道寒芒便已经从细雨背后的房梁里蹿出,擦着他的左肩,带着一丝鲜血飞入了李怜词的掌心。
“我说的惊险。”神情平淡地瞥了一眼细雨,李怜词将飞刀收起。
听着李怜词的话,暮雨三人留心地问了一句。
认错受罚,这并不是一件什么人都能够做到的事情。
在去除了皮囊与武功之后,王戊作为一个人,似乎也特别到了足以令他侧目的地步。
“只要记住这个教训就行了,便如同是我这堂上到处都藏了飞刀一样,那女子叫做王戊,三横王,天干戊。遇到她时,务必小心,若能退避就别力敌。记住,我们最终的目的是杀了宁缺儿。”
事实证明,李家终归不是皇族本家,他们只是罪人,旁系,只有皇上觉得他们有用,他们才能留得一命。
言语间,只见他的手指一颤。
“好,如此,那就请李公子与我等多多照应了。”暮雨很懂分寸,知道在人家的地头,试探试探没什么,但绝不能妄自尊大。
而且李怜词刚刚那一手,确实是令他刮目相看了。
“无妨,都是为了办事而已。”
低头喝着茶,李怜词看着漂浮在茶水中的茶叶,神情略显晦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