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脑门可却顾不得疼痛。
此时此刻的杜如晦脑子里是翻江倒海。
守臻先生这段话……
到底在说什么?
你说的可是人话?
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荒唐的话语?
这……
这怎么可能!
一个个颠覆认知的消息回荡在脑海,化作了双眼里那如若实质的目光。
就像是在说:
“你他妈在逗我!?”
而就在这时,俩人也走到了后院的军政厅中,守臻一眼就看到了眉头同样紧皱,站在一张巨大的军略地图前的李世民。
他身边还有几个“陌生而熟悉”的将领身影。
比如唐俭,比如裴律师。
可却辨别不出来是什么。
守臻这种……你说是直球可以,说是愣头青也可以的沟通方式,当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到这声,无需身边的杜如晦上前介绍,守臻自己便走进了殿内,看着一众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将领们,点点头:
“我叫守臻,李守初的臻。”
房玄龄沉稳点头:
“正是。”
这世间的一切在她看来皆有迹可循。
女子脸上顿时出现了一弯浅笑:
“怎么?守初道长是看上谁家的俏尼姑了?”
我认错人了?
不应该啊。
他不敢赌。
“驾!”
实话实说。
“你说贫道要是这时候喊一声:呔!秃驴!敢和贫道抢师太……这俩和尚会是什么反应?”
“……怼?”
“好,记得带上守臻。有他在,我就放心了。”
李世民看着说出这句话的守臻一眼,点点头:
“好。”
此时此刻站在路边,就这么看着马车一步一步来到了近前。
“……”
就琢磨吧。
“不是,我二人只是云游到此,并非出自禅院。”
“……”
在守静那贼兮兮的笑声中,无可奈何的李臻重新套上了马车,赶着吃饱了食水的马匹重新朝着历阳前线的方向赶去。
路过一座基本都空了的村子,李臻的眉头彻底皱了起来。
“啧……”
心里感慨着这女子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他的声音徐徐扩散:
说到这,他忽然卡壳了一下。
这不睁着眼睛说胡话呢么?
他无语的说道:
饼凉了,有点干巴。
“福生无量天尊!还请前方二位大师暂且留步,贫道李守初,有礼了。”
在他看来,和尚要拜的不是佛,他要走的那十万八千里,更应该是清除自己内心迷惘魔障的道路。
瞬间,狐裘大人无语了。
显然,是个正常人都接受不了守臻这种自我介绍。
李臻说着,已经自顾自的拉动了缰绳:
而另外的中年和尚也单手合十一礼:
“贫僧了凡,见过守初道长。不知道长深夜拦住贫僧二人,有何贵干?”
可最关键的是……这才刚入夜啊。
所以,这些道理,只是他想说却开不了口的话语。
“!!”
可李世民却没直接答应,而是在思考了一番后,说道:
“我觉得在井陉不错,井陉离他们的大本营唐县很近,我现在希望的就是他们能赶紧打起来。最好是能孤注一掷的想要拔掉井陉这颗钉子,否则时间长了,一旦魏刀儿与王须拔发现不对,要真和窦建德联合,才是更麻烦的事情。”
听到李臻的话,了际摇摇头:
“……???”
马车的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
“背井离乡的如此坚决?”
“……他们敢保证到那边就有地?”
不敢赌三哥那边是不是真的会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理论。
“……”
“哦?”
“……”
“……”
“你可知,杜伏威在历阳搞出了一个什么动作?”
“……此人刚与王须拔联合,爹正在井陉布防,元霸也在。最近他们的动向频繁,意图染指太原之心昭昭。我以密切留意其动向。”
显然……
“李守初让我来帮你们。所以,你们解决不掉的敌人,我来解决。你们解决不了的事情,我来解决。你们解决不掉的麻烦,我来解决。”
疑惑已经变成了一股“这人好嚣张啊”的无语。
他见过不少和尚,更了解玄奘,这种精纯的梵音佛法除了菩提禅院的和尚外,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了吧?
这下别说其他人了,杜如晦都下意识的扪心自问了一下。
“唉……”
“……嗯?”
不过没关系。
李臻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守静告诉了他我把人都杀光的事实,他问守静为何不拦着我,守静……嘴贱,就怼了他一顿。”
“能。”
可杜如晦还是站出来打了圆场。
“呃……”
“吁~”
“……”
走了大概盏茶的时间,终于,在官道上看到了两个月光之下瓦亮瓦亮的秃驴。
带着淡淡的感慨,他驱车朝着那两个散发着和玄奘极为类似,但实际上却差了不少的和尚处赶去。
“……”
那是他朋友。
似乎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该怎样。
打土豪,分田地。
死亡恶寒如约而至。
虽然这段时间持续放羊,根本不关注这些事情。但只需要稍加推测,她就大概知道了是因为什么。
李世民、房玄龄、杜如晦、李守臻。
大家是真的都懵了。
“……”
不管大成也好,小成也罢。
李臻一下就懵了。
“也没说啥。”
守臻估摸他是装的。
瞬间,李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是。”
由守静代替他说了出来而已。
“大人……”
他发出了一声长叹。
彻彻底底的无语了。
狐裘大人微微摇头:
“咦?”
脸上带着一丝清爽的笑容:
接着就听到守臻问道:
“老大呢?”
“不需要了。”
听着狐裘大人的感叹,李臻无从辩驳。
听到这话,狐裘大人看了一眼外面后,眼里倒没什么意外的模样。
李臻跳下了车。
“……”
“好,就这样吧。”
“你把玄奘带歪了啊……”
“为何不敢?这是杜伏威承诺的。”
“……”
“……”
“……”
“……”
它更应该是一种天长日久与之相处,慢慢的,在不知不觉间被同化后之后,心中的佛理与认清事实后的真相所驳斥,最终才形成的一种冲击。
“二公子,他和守静先生一样……”
李世民的脸上立刻冒出了别扭的神色。
“……”
守臻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怎么就没人了?
可狐裘大人却发出了一声轻笑:
“历阳到这不过两日路程,这边的地只是荒了,又不是卖了。到那边赚了足够多的粮食,再回来不就好了?”
可是,在李臻和狐裘大人一起抵达丹阳郡后,却只感受到了一股无比的荒凉。
守臻的声音里多了一股惊讶:
“不错。”
不过马上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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