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眼瞅着至少一万兵马靠上的军卒拦住,狐裘大人的眉头是真的皱了起来。
倒不是说没什么准备。
在李臻感知到这些人之后,二人就已经下马了。
把马车留在了附近藏了起来。
而之所以狐裘大人没隐藏,也是李臻再三保票想跑肯定没问题后,她才答应过来看看。
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杜伏威难道要侵占丹阳?
按照道理而言不至于,如果他真的想侵占丹阳,那么这一次洛神未必会帮他。
因为攻占了丹阳,就可以直逼江都。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噢~”
双眸燃火,仿佛此时此刻天威降临,明明杀意浩荡,却淡漠无情的声音,终于响起:
“你说谁……死了?”
只是一个幻影口中,却传来了三个人的声音。
狐裘大人听到这话,想了想,忽然轻笑了一声:
“哈,若是这佛门出来了一位新悟道之人,恐怕以他们的性子,早就大肆宣传了。所以……不是新的。”
最多是一些合纵连横的阴阳谋算罢了。
笔直冲天。
李臻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甚至,国师也在,自己旁边这个道士他也在。
虽然是她压制住了李臻的杀意,可她语气里的冷意却同样如若实质:
“怎么?菩提禅院的三位大师开始钻研起兵法了?这套上兵伐谋祸乱心智的招数,使的是不是有些下作了。这道士把玄奘当生死弟兄挚爱亲朋,更何况还是你们的亲传弟子。就这么被你们拿出来编排……看来,这出家人的慈悲为怀是假,四大皆空倒是真。真是来也空空,去也空空。师徒父子、伦理道德如同过眼云烟了?”
所以,杜伏威,成不了王。
毕竟是玄奘的师父。
莫名其妙的,他有种“对方家长怒甩银行卡,让我和女友分手”的既视感。
这道人……
于是低声来了一句:
“大人,要是不跑……那贫道就动手了啊。守静在那边嚷嚷着先下手为强,我……”
“……”
这股杀意……
杜伏威一愣,但也没瞒着,笑道:
“不多,两万人。皆是心腹精锐。”
“那个飘忽之影,是什么来路?”
偏偏,他胯下的战马似乎一无所觉。
接着从腰间抽出了那把宝石长剑,朝着前方一步的位置甩了下去。
“……?”
于是点点头:
“三位大师问便是了。”
杜伏威最多,也就到此而已了。
“化厄。”
来到了狐裘大人前方大约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仅仅凭借李臻的一句话。
“战阵之上,约定俗成的规矩罢了。”
观瞧着前方那冲天的杀意,狐裘大人的眉头紧皱。
可这三人问出了那句话后,李臻的脸色却冷了下来。
打颤。
世家,就只能老老实实作壁上观,等下一位王者“选拔”出来,双方互惠互利发挥更多的价值就好。
“怎么?大和尚们不修佛,转而掺和到了这红尘事中?”
不然……宇文化及早就平推天下了,哪里还用得着普通人。
可就在这时,狐裘大人的轻笑声响起:
两边是互相制衡的。
原地站定。
听到这话,三神僧所组成的幻影避而不答,只是看着李臻问道:
“展露杀气,威震敌人。若是敌人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那么……便是冲杀追击围剿之时。到时候走马逃亡各安天命。而若执意上前,便是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气。也就有了谈判的资本。
等了大概十息左右,她的眉头越皱越紧,扭头对李臻说道:
“道士,跟紧我。”
金光与金月同辉而散。
他要是在不出点力,这二哥的地位可就真不保了。
这世道绝对不能出现一家独大的景象。
说完,站在原地不动了。
这一刻,属于天下之间绝顶高手的气势……
但对这四人来讲,已经足够了。
他与菩提禅院……就不说于栝那一池龙火。
“敢问守初道长,玄奘何德何能,道长慈悲为怀却偏要致他落于死地?”
所以,丹阳他要想占,早就占了。一直推到今天,就证明自己的推算是正确的。而不占丹阳,他更没对自己出手的理由。
可却听到狐裘大人一声冷笑:
“呵……他是真吃了猪油蒙了心呢?还是怎的。”
五十米,普通人说话可能的靠喊。
一开始,她距离那些人大概五六百米的样子。
安安静静的,毫无反应。
看着那一身戎装的杜伏威,狐裘大人率先开口:
“怎么?知道我要来,杜总管这迎接的架势倒是不小,就没想过我胆子小,万一吓到了我又该如何?”
绝对不是什么表面上看着那般和气!
这话一出口,一般人可能听到后就会觉得她疯了。
甚至连反抗的能力似乎都失去了一样。
好似那大战一触即发!
而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见过守初道长。”
狐裘大人冷笑一声。
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荒唐之事一般,看着李臻……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一刻,杜伏威感觉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道人,而是披着人皮的一位杀人魔王!
齿寒。
“所以,用你的话说。这千机客……从来不是什么清高之辈。只此而已~”
“!”
李臻的眉头彻底皱了起来:
“大人,这是何意?”
甚至,鸣金击鼓的力士都下意识的握紧了鼓槌与号角,好悬没肋骨吹号,宣布进攻的讯号……
这是她对薛如龙也未曾说出的理由。
长剑入土。
冷不丁的,狐裘大人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可为何……
随着正对着李臻的那块方阵缓缓让开,杜伏威骑着马,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而最让李臻在意的那个一看就感觉不真实的光头幻影也悄然出现在了杜伏威身边。
“莫名?”
这时,从对方的军阵之中,终于飞出了一根箭镞。
在这个修炼满打满算还不足三年,可却一年一个门槛完成跨越的道人身上显露出来。
有骑兵胯下的坐骑开始惶恐不安。
“……”
这股让人通体冰寒的杀意……
可走到了约莫五百米左右时,再次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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