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125情况危急与英雄救美
一头羊毛小卷,贵气又清俊,是谢荡。
男人名叫成洛,富贵公子,也没怕过谁,冷眼睨着对方:“我教训我老婆,关你什么事。”
谢荡思考,说:“为民除害,人人有责。”
男人被激怒了,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谁呀你?!”
“我?”理了理脑袋上的羊毛卷,谢荡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那瓶红酒,举起来,瓶口朝下,对着男人的脑门淋下去,“谢荡。”
一瓶酒,当头浇下。
男人顿时火了,抹了一把脸,顺手拿了把叉子:“你他妈——”手刚抬起,腕部突然被捏住。
手臂一麻,金属的叉子脱手,掉在地上。
男人痛得脸色骤变,动都动弹不得,刚要扭头,腕骨又是一阵酸麻,疼得他叫出了声:“啊……放、放、放手。”
车里的女人挠挠头,很惊慌的表情:“额……那你们继续,继续。”
时瑾捡起了地上那根铁棍,挡在姜九笙面前:“碰她一下,我还十下。”
话说完了,头一歪,栽在了谢荡身上。
时瑾护着姜九笙上了车:“有没有受伤?”
撂了一句狠话,男人对着周遭看热闹的人群骂骂咧咧了几句,方才大步流星地离开餐厅。
“荡荡?”谢暮舟说,“我让他去给你送酒了。”
二楼包厢里,谢暮舟正打算打道回府,姜九笙的电话打了过来。
谢荡咬着后槽牙,抬手去拉谈墨宝,把她往里面推了推,撑起身子,挡住了她,耳边,是越来越近的金属摩擦声。
她怎么能不急,又拨了一遍谢荡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妈的,居然敢诈我。”
两人刚离开不到三分钟,谢暮舟突然想起来:“忘了件事了。”从椅子下面拿出来一个礼盒,“荡荡,你把这个给笙笙送过去,她大师姐给的养生酒,喝了对身体好。”
男人们一哄而散,很快就跑开了。
“是谈氏药业。”肖逸说。
他老谢家的十三弟子,真可爱。
她与时瑾的位置,是死角,离三号门最近,门口直走,才有出去的路。
“不用了,谢谢。”
“谢荡只是体力透支,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就是那个女患者可能有点麻烦。”肖逸说,“她是rh阴性血,头部伤得比较重,失血过多,再止不住,可能需要输血。”
成洛立马认出了谢荡,拖着手里的铁棒往回走,对手下人打了个眼神,包抄着往前,阴笑:“你小子,有种别跑。”
这个白痴!
“笙笙,”时瑾短暂思索之后,同她说,“你在这等我,我去里面找。”
她也想跑啊!
成洛咬牙,眼里冒火。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抬起手里的铁棍,握紧了些,猛力朝下。
莫冰听完都气笑了:“这是什么道理?血库里的血不就是用来救人,不给病人使用,还留着繁衍生息不成?”
“理事长的女儿凝血功能有缺陷,而且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当初注资医院,谈家开的首要条件,就是医院的所有医疗资源都要优先谈家人,而且很不凑巧,前两天刚接了一个rh阴性血的孕妇,血库里只剩最低备血量,稀有血型的配备和调用并不容易,没有那么快。”肖逸一口气说了很多,表情异常沉重,“尤其是前阵子谈家小姐刚受了伤,谈夫人草木皆兵,盯得很紧,没有她的同意,输血科不敢随便取用。”
姜九笙不解:“怎么了?”
姜九笙立马听出了问题所在:“医院血库没有吗?”
地下停车场的面积很大,分了两个区,谢荡跑了许久,被追进了死角,回头看了一眼,视角已经避开了时瑾那台沃尔沃的位置,应该够远了。
男人颜面扫地,咬了咬后槽牙,从地上爬起来。
“可能错过了,我去找找。”说完,姜九笙挂了电话,眉头绷紧了,她说,“时瑾,谢荡可能出事了。”
突然!
身后的男人上前,小声说了句:“洛少,他是谢荡。”底气不太足,“是个很出名的小提琴家。”
谢荡勾了勾唇,闭上了眼睛。
姜九笙问了谢荡。
成洛抬起手里的铁棍,用力砸下去。
藏在远处车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二十来个,手里都拿着铁棍,打头那个男人谢荡认得,刚刚餐厅里打女人的那个孙子,叫什么成洛。
谢荡唠叨了两句‘老糊涂’,就拎着酒出了包间。
他从容自若,说:“不熟。”
约摸十多分钟,地上已经躺了一地的男人,多数抱着腿,哀嚎不停,这时,警笛长鸣。
时瑾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折回停车场。
谢荡才不信,虚踹了一脚,把坐老头子与姜九笙中间的七师兄赶开:“让开点,我坐中间。”两边瞅了瞅,“省得你俩躲着我偷酒喝。”
她也继续,倒她的车。
秦明珠还有训练,同战队的人一起离开了,姜九笙与时瑾去了二楼七号房,歇了脚。
她摇头:“你呢?”
时瑾波澜不惊地回:“为民除害,人人有责。”
意外吗?也不,现实就是如此,遭遇家庭暴力的女性并不在少数,可真正有勇气孤注一掷的,却并不多。
肖逸的长篇大论刚说完,刘护士长从急诊室出来,接了一句:“里面那位,也是谈家小姐。”
谢暮舟还拖着椅子,问:“挨打了吗?”
谢荡抹一把嘴角的血:妈的,才一百万,他的手光保险就了一千万。
莫冰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套资本家主义。”居然医院这么神圣的地方都有暗箱操作!
时瑾安抚:“你先别急。”
“谢荡有东西要给我,好像很急。”
“什么事?”他们的车就停在最里面,往里走一百米就到了。
“那你多管什么闲事。”
“别急,到你了。”成洛掂了掂手里的铁棍,抬高,举过头顶,目下阴鸷,狠狠砸下——
这时,肖逸从急诊室出来。
男人们又把手里的铁棍举起来了。
为首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后,一齐举着棍子抡过去,却见对方不慌不忙,单臂挡了一下,然后,右手抬起了手里那根沾了血的铁棍。
这家伙哪冒出来的?
“我跟你很熟?”谢荡抬了抬眼皮,看着时瑾。
“前几天,刚从分院调了,有是有,可是不能动用。”
“好。”她眉头紧锁,还有些心有余悸。
男人重心不稳,猛地往后栽,后脑勺碰到了桌子角,他抱头惨叫了一声,眼里火光冲天,死死瞪着时瑾。
这次,警察是真来了,一同来的还有救护车。
谢荡到底是公众人物,即便地段偏僻的高档餐厅,依旧有人认出了他。
他转身,朝着那辆银色沃尔沃相反的方向跑去。
谢荡眼眶都红了:“你们冲着来!”
一直趴着的谢荡动了动,吃力地从喉咙口挤出两个字:“快、跑。”
“你们给我等着!”
“……”
时瑾皱了皱眉,还是听了她的,往三号门走去。
“还在急救。”姜九笙看了看四周,晚上医院人很少,她把口罩取下,“我怕明天会有报道出来,可能要提前做好公关。”
他看见姜九笙,瞳孔都是红的。
后面的鸣笛声响得又急又大声,惊住了所有人的动作,都回头看去。
成洛没了耐心,吼着手下人:“愣着干什么,给我打,谁第一个敲碎他手上的骨头,老子给一百万。”
她急了,吼:“谢荡!”催促,“快起来啊。”
突然!
谈墨宝快哭了:“跑不了了,我、我……我腿软了。”
对方跟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甲壳虫的车主没了办法,边东张西望边爬下车,兜里的手机还在响着,警笛声没停。
姜九笙迎上去:“怎么样了?”
“嗷!”
谢暮舟跟着说:“我也没有。”
谢荡出了餐厅,也往左手边的地下停车场走去,晃着手里的酒,交代了句:“待着别动,有东西给你。”
“你不是很硬气吗?”成洛用铁棍敲了敲地,洋洋得意地嗤笑,“再叫个给爷听听。”
女人很快做了选择,拿起包,神色慌忙地出了餐厅。
二十来人,全部停下了脚,回头看过去。
还有他。
“笙笙,”谢荡说,“你到三号门来。”
等人走远了,甲壳虫的车窗摇下来,里面探出来一个脑袋,掐着嗓音,喊:“谢荡。”
姜九笙应了,也没挂电话。
天北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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