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别再让我抓到你。”成洛不甘心地咬咬牙,“走。”
二十几个男人,瞬间都慌了,东张西望,眼顾四方,耳边急促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谢荡嘴角一抽,无语凝噎,白眼翻了一圈,突然定住,神色立马紧张:“门外有人在偷拍,你先带笙笙去二楼七号房。”
谢暮舟和七弟子八弟子在楼上喝茶,得知谢荡在楼下打架后,谢暮舟抄了椅子就要下去帮忙:“谁敢打我家荡荡!”
谈墨宝抬头,完了,真的回来了。
“啊——”
“你、你想怎样?”男人咧着嘴脸朝后,眼里余光凶狠,“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一下——”
‘不那么相熟’的两个人,这时候却异常默契,谢荡转移注意,时瑾径直走进人群,把姜九笙揽进怀里,背着门口的镜头,直接上了楼。
谢荡把手里的酒放下,突然开了口:“你们找我?”
她低着头,似乎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脸,头发挡住了神色。
嗓音暴怒,像只发狂的狮子,成洛动作一顿。
“那正好。”成洛陡然收了得意的笑,冷着眼说,“把他的手给我废了。”
话刚说完,他目光定住,盯着一处。
他像平常一样,任性地发小脾气,语气不善地催促:“快点过来,不然我不等你了。”
谢荡舔了舔后槽牙,吐了一口血沫星子:“你tm的敢碰我的手试试!”
都这么说了,哪里还敢发,小提琴家谢荡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被他搞的人那就不用细数了。
“谁都跑不了,一个一个来。”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成洛命令,“给我按住他的手。”
宋静素颜,显然是匆忙赶来的,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走廊长椅上的姜九笙,她走过去,急着问:“谢荡怎么样了?”
二十几个男人,闻言立马围上去。
谢荡一只脚被人用铁棍按着,他单膝躬身跪着,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淌下,一滴一滴砸在地上,脸颊擦伤,嘴角有血,他抿着唇,一声不吭。
他手撑地,刚站起来,身后的男人一铁棍下去,左腿一麻,整个人往前栽,趴在了地上,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滴下来,咬了咬牙,他撑着身子再爬起来。
时瑾看着他们笑闹,嘴角不自觉跟着扬起,不是不嫉妒,只是也庆幸,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她遇上了很好的人。
姜九笙笑着安抚恩师:“已经解决了。”
时瑾挡在她面前,她基本没怎么动手。
他拨了姜九笙的电话:“在哪呢?”
嗬,还是制药界的龙头老大,这背景,真够硬的。
时瑾松了手,毫无预兆地。
“我不碍事。”时瑾把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我已经知会过肖逸了,他会在医院帮衬,你跟车去天北,我去警局录完了口供就回医院找你。”
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个男人上前,拽住了谢荡的右手,死死按在地上。
她身后的车辆里,一排过去,后面都藏了人,谢荡抬头查看了一圈,果然,所有摄像头都被罩住了。
肖逸压低声音:“医院理事长的夫人打过招呼了,要给她女儿留着备用。”
谢荡回头,就看见姜九笙跑过来,时瑾拉都拉不住,她一个回旋踢,把那根铁棍踢远了,按着成洛的脖子,抡起拳头就打。
谢荡耸耸肩:“不跑是你孙子。”
“宇文冲锋已经快到了,而且,”时瑾说,“还有我。”
“叭——叭——叭——”
谢荡猛地抬头,他身上趴了个人,正死死抱着他的手,缩成了一小团,就露出了一个脑袋,血从头发里淌出来。
“停车场。”
师徒五个,说说笑笑。
“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宋静明白了,立马拨通了宇文老板的电话。
他淡定地放下椅子,点了卷烟:“这不省心的,成天尽胡闹!”
姜九笙毫不犹豫:“一起去。”她很坚持。
谢荡目瞪口呆:“你——”
“你他。妈。的再打他一下试试看。”
滴嘟滴嘟滴嘟滴嘟滴嘟……
要不是她足智多谋,下了个警笛声,中国乐坛已经痛失了一个卓越的小提琴家了。
谢荡趴着,一动不动。
谈墨宝抬起头,天旋地转,眼前就一团黑影,她晃了晃,说:“我以前砸了你一板砖,现在两清了。”脑门上有温热的东西流下来,她用手摸了一把,一看,妈呀,一片红,咬着牙,把话说完,“你别太感动,我还是你黑粉,要不是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姜九笙的师弟,我才不英雄救美。”
她倒无所谓,谢荡不行,他是国家级的表演艺术家,身上不可以有污点。
他很淡定,给了门外的手机镜头一个正脸照,友好又大方地说:“拍我可以,但要是散布不实言论,一概追究。”
停车场东区,最里面的死角。
姜九笙突然宽了心,一点儿也不慌了。
“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那边挂了电话,姜九笙对时瑾说,“待会儿再拿车,先去三号门。”
话才刚说完——
成洛大喝:“给我抓住他!”他边追边喊,“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她并不是软弱的性子,也从不依仗谁,曾以为顶天立地地挺直了背脊,就没有什么扛不住了,才发现,抬头有他,无所畏惧真好。
七师兄无语,十三和老师偷酒喝都是多久前的事儿了,荡荡还记着呢。
她神色无措,有点乱了方寸。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莫冰和宋静一起过来了。
“还没看到他?”谢暮舟拧着抬头纹,“不应该啊,你去取车没多久,荡荡就跟去了。”
他停下来,脱了外套,包住手:“我谢荡,还没怕过谁。”
成洛等不及了,恶声催促:“等什么,还不快动手!”
这么聪明绝顶,还能是谁,当然是谈墨宝。
带头的男人凶神恶煞,眼里,火光冲天。
姜九笙陪谢暮舟坐了二十来分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谢荡时不时接个一两句。时瑾安安静静坐她身边,除了必要的问答,话极少。姜九笙怕他不自在,便先行离开了。
姜九笙还是不放心:“刚才好像有人拍照了。”
有种人很奇怪,分明蔫儿坏蔫儿坏,可就是有人宠着护着,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比如谢荡。
人群里,有哄笑声。
“……”
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破了音。
谢荡抬头就看见了时瑾,当场飞了个白眼。
卧槽!
偷拍者:“……”
谈墨宝往后一趔趄,屁股坐地上了,她拽住谢荡后背的衣服,扯了扯,舌头哆嗦:“谢、谢荡。”
他带着人,要追上去。
“我是医生,相信我的判断,他们都不会有事。”时瑾亲了亲她眉心,“乖,别担心了。”
她沉默。
成洛拿着铁棍,拖在地上,越逼越近。
“笙笙啊,怎么了?”
男人们听闻有钱,各个眼里都泛光了,拖着铁棍逼近谢荡,他的两只手被按着,动不了,看着地上的影子步步逼近,他咬了咬牙,还是一声不吭,求饶这种事,他不会做,也做不来。
话刚落下,谢荡就推了门进来,瞥了一眼:“你们师徒俩说我什么坏话呢。”
成洛猝不及防,被突如其来的一个膝盖顶按在了地上,刚要挣扎,后背就砸来密密麻麻的拳头,他一口气差点背过去,痛得龇牙咧嘴,怒吼道:“还不快给我上!”
谢荡边走边找,停车场很大,他兜了小半圈,四周环顾,然后看见了姜九笙,嘴角翘了翘:“我看见你了。”
谢荡甩了甩头发上的汗,抬眸,眼底傲气不减半分:“废什么话,直接动手,我要是吭了一声,老子就不叫谢荡。”
他抬头,一双眼,阴鸷至极。
“他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家暴,要不要报警,”时瑾还擒着男人的一只手,神色淡漠地看着地上的女人,“你自己考虑。”
警笛长鸣。
显然,有隐情。
她猫手猫脚地走过去,轻轻踢了踢地上的人:“死了没,快起来啊!”蹲下去,摇晃他,“再不起来他们就要回来了!”
谢大师一向护犊子,把谢荡那是当心肝宝贝。
时瑾不疾不徐,拿过桌上未动的餐巾布,擦了擦手,说:“不碰你。”又擦了一遍,有些嫌恶地拧了眉头,“我嫌脏。”
姜九笙笑:“我没有。”
正后方,一辆红色的甲壳虫,卡在路中间,主驾驶座上的女人笑得无害:“不好意思啊,你们挡着我倒车了,能挪个地儿不?”
“洛少,警、警察来了。”
成洛扛着一根手臂粗的铁棍,往前逼近,命令手下的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跌宕起伏,就是这么戏剧性!
“我见过她跟谈夫人一起来做检查。”刘护士长断定,“她是谈家的二小姐。”
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搞事情!
许多剧情都是为了铺垫,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那种一环扣一环、一事连一事的发展方式,不喜欢的话……忍着吧,我真改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