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拿奖和赚钱我全都要

顾辙和陆幽幽聊得比较深入，以至于饭菜都凉了。

林静静他们吃得快，就准备先闪。

这八卦妹今天居然没趁机起哄，着实难得——就刚才一顿饭的工夫，她跟徐嵩在那打情骂俏，几乎都不避人了，哪有空管别人的闲事。

还是徐嵩比较重友轻色，临走不忘拍拍顾辙肩膀：

“暑假有安排没？过几天要不要聚餐、出去玩？听说你小子准备好好减肥了，跟我去踢球呗。”

顾辙耸耸肩：“谢了，我又不会踢球，还是回家游泳吧。过几天我准备找点暑期工，就当社会实践了，你们自己玩吧。”

顾辙只是想搞钱，但手段不太好解释，说打工就比较便于理解。

徐嵩不了解情况，忍不住脱口吐槽：“你这也太拼了吧，怎么搞得跟扶桑人一样。”

在他的认知里，中学生只要好好读书就行，暑期工这种事儿只在日漫里出现。

顾辙知道他这几个同学都是挺要脸面的，就想到拿几个前世见过的不值钱小发明，把对方抬到道德制高点上，那样他们后续就不好意思来偷窥他做实验，也就清净了。

毕竟这有危险性，药品也可能被挪用。如果不留账，那管理漏洞就堪比《绝命毒师》了。

也是凑巧，没过几秒钟，邵佳就想到一个办法。

……

……

顾辙忍不住有点想笑，他对邵佳这种普通女生根本没兴趣，但还是按计划侃侃而谈：

谁让这事儿是他一生的遗憾呢，平时大脑为了自我保护，会下意识绕开相关记忆区。刚才被邵佳和金萍触及到灵魂的伤疤，才突然回想起来。

其中一件，顾辙至今还记得：这年的化学特长生选拔，会在7月6日考。而实验考的内容，直接就偷懒用了此前一天刚刚在荷兰格罗宁根举行的第34届icho全球总决赛试题。

顾辙记得，今年的全球总决赛考的是“带保护基氨基酸环境下的多肽制取”，

这个实验跟去年省决的“分光光度法测醛类混合物”，有个共同特点，就是对考生分层萃取混合有机溶液的能力，提出了非常高的要求。

“我跟刘凯邵佳他们组队、互相纪录吧，怎么能耽误您的假期呢。他俩今年也能考上东海大学，不管能不能捞到加试选拔资格，多练练实验总不亏。至于实验计划，您看一下这个。”

而他之所以要费那么大劲儿，是因为他有两个计划，必须保密：

首先，他后续有几个简单的私货研发实验，需要掩藏。

它样子像火锅汤勺，但侧壁有个隔开的小壶嘴，隔壁一直延伸到勺底部、才有连通孔。倒鸡汤的时候，从侧面隔开的小口倒，鸡油就不会出来了……”

实验室的租用，是有严格台账的。谁用了多久、用到哪些仪器药品，用量多少。

这俩人也算是比较爱学习的，对化学也确实有点兴趣。

而我就是顺着这个思路逆向思维，联想到把萃取实验用的分液漏斗魔改成厨具，舀鸡汤的时候可以自动把上面的鸡油撇掉。

但现在的他无所谓，便坦荡地实话实说：“靠，我暑假里有两万块按揭要还，你以为呢，我很忙的。”

很多企业为了评高新企业、多拿研发费抵扣额度、税收优惠，都会乐意刷专利数量的。所以只要是专利，就不怕卖不出去。无非走量货卖得便宜点，万儿八千的赚个辛苦钱。

调配溶液、烧煮各种器皿、操弄各种温度计密度计……顾辙的动作最初有点生疏，但没过半小时，当他渐渐把肌肉记忆找回来，就越来越顺畅了。

顾辙这也算是个善意的谎言吧，没什么害人的企图。

顾辙一愣，也意识到这确实挺误事：“谢了，多亏你提醒，我找个借口继续住校吧。”

而这个张铭，前世就跟顾辙炫耀过很多竺院的内情，

偏偏前世的顾辙，大学里不止一次做过那张总决赛卷子，以为警诫，所以至今还记得卷子上那组实验。

邵佳和刘凯这才醒悟过来：这小玩意儿虽然看起来不复杂，哪怕卖专利也值不了几万块，但要真能申请下来，好歹也是个荣誉啊。

他们只是出于老师的要求和好奇心，才旁观顾辙做实验、帮他记账和协查。

徐嵩见状也就歇了心思。

他可不想惹上“全球总决赛泄题”这种怀疑。

就像一锅鸡汤，盐很难溶于表层漂的鸡油，都是溶在底下的清汤里。要把盐分离出来，就得把鸡油撇了，只留清汤单独烧干，盐就析出了。

第一步计划通。

好在，顾辙见多识广，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邵佳意识到自己精准踩雷了，连忙捂嘴后悔道：“对不起……我就是想说，你可以申请用实验室嘛。”

这种东西，其实七八年后淘宝上到处都是，但02年还真没被发明出来。

饭后，顾辙也不忙着回家，而是直奔金萍的办公室，开门见山把这几天想用实验室的事儿说了。

金萍不是提过，顾辙这届高三9班有个叫张铭的，去年底通过化学奥赛拿到了保送名额。

因为他知道，实验室台账的存在，对他这种先知先觉开挂者，是一个极大的制约。

邵佳看在顾辙的面子上就答应了，而刘凯则因为对邵佳有意思，见状也留下了。

他需要两个工具人帮他做实验室台账，但最好又别太认真监督，所以找一对有可能成为准情侣的家伙来帮忙，就最好不过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忙着打情骂俏，没空管顾辙。

后来顾辙的水平渐渐恢复了，邵佳才渐渐流露出佩服的神色。

顾辙头也不抬：“练萃取的时候，忽然有灵感，想到用萃取原理搞了个小发明。”

因为三人实验组最多只能有两人同时操作、第三人要负责检查和记账、顺便休息一下，邵佳就自然而然扮演了这个角色。

很多人调个ph值，都能反复酸多加碱、碱多加酸，多笨手笨脚都不奇怪。

如果是重生前的顾辙，对这些涉及家境的问题就很敏感，怕丢人。

这些掩护实验也不是随便设计的，能高强度练到几项考试时要用的操作技能，算是磨刀不误砍柴工。

被邵佳这么一惊一乍，远处的刘凯也不由警觉起来，连忙过来看热闹：

好在他也趁着这点工夫，想出了一个计划，可以通盘兼顾入学选拔和假期赚钱，还能找到借口住校。

陆家离顾辙家挺近，初中同一个学区，她深知南郊进城的不便。

金萍看了一下，也就签了字。

好在你最后高考还不错，算殊途同归了。希望这次吸取教训，就当是保送名额让给张铭了。对了，要练习的实验计划你做了么？我本来后面有假期，需要指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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