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可效果稍微差一点，要不你们随便请几个模特，要不你和小敏拍几组艺术特写——这样吧，我算你们两百块一张劳务费，三百块一张肖像使用费，你们就当跟公司签个劳务合同好了。

“你到底什么人？是不是来买美瞳的？”好几个门店经理最后都起疑了，不由反问其身份。

说白了，就是给林静静和叶小敏开五百块一张的辛苦钱拍拍照，这跟外面那些未能火出圈的漂亮模特一个价了。

她们对林静静的认知，也调整为了“不过是个比较善于上网淘便宜货的懂行消费者”。

顾辙也不是苛待下属的黑心老板，看大家这么辛苦，就在最后一家调研门店附近，找了个高档餐馆请大家好好搓一顿。

买衣服这种事情，钢铁直男从来都是反感的。

一伙人足足走访了六家门店、深入细致调查，拿到了充足的分析资料，这才有时间坐下来吃晚饭。

林静静受到了鼓励，连忙继续说：

几块高档金枪鱼下肚，妹子们顿时觉得加一天班也没什么大不了了，大家很快聊起今天的心得，似乎不吐露一点干货都对不起眼前的鱼片。

“喂，马哥，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你的淘宝我最近用着不舒服，网页上加个功能吧。要允许商家在商品页面上放高清宣传大图才好。就现在的上传分辨率上限，我卖卖丑货还行，卖美瞳怎么卖得出去？”

如果她们不要五百块一张的现钱，那么按顾辙的说法，就是折抵成“买一千块钱的衣服和化妆品额度”。

顾辙笑骂道：“还算计上了，这个尺度交给幽幽把握了，你们能说服她允许你们多拍几张，那就多拍几张呗。我忙呢，我先给马老板打个电话。”

这种感觉，外人很难理解。因为顾辙小时候家里是渔民，出身贫寒，大钱吃鱼，让他始终有种道德上的浪费感。

顾辙想了想：“这个思路不错，不过明星代言就不请了，明星这种东西，今天这个翻车明天那个翻车，我们是严肃的科技公司，不是时尚公司，趟这个浑水不合适。

说起来这些衣服和化妆品是为了给公司拍照，但实际上拍的时候也就穿一次，以后还不就是记账时“折旧”了算自己的。

就是有点“开历史的倒车”，明明电商都出现了，最后却发现电商渠道可能只是一个引子，还是需要用电商来拉线下经销商、最后还是以经销商为主。

林静静愈发局促，连忙把话题转到正事儿上，根据今天的调研，说出几条建议：

至于陆幽幽，肯定不能赚这个钱，顾辙还没大方到让自己未婚妻在商业广告上露脸的程度。

“顾哥你也吃啊，光看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顾辙把三个妹子赶走，他自己继续坐在赤身店里，要了一杯苦茶，一边把单买了，一边给马老板打电话提个小需求。

顾辙便点点头：“很好，这个建议值一个月奖金，你们其他人有什么看法和对策，尽管说，有帮助有奖，没帮助也有安慰奖。”

刚才最后调研的那家门店，在城南湖滨路一家高档购物中心附近，所以周边够档次的消费场所还是不少的。

但是顾辙的公司广告费支出简直太低了，他那么高科技的公司，居然从不打广告。所以给模特买衣服的，以及模特的劳务费、肖像使用费，当然都可以归到宣传类里做账，天经地义。

顾辙听着听着，不由有点刮目相看。

“还有还有，我也注意到了，目前线下眼镜店对美瞳的陈列展示不够显眼，一群进店的潜在消费者，都是奔着功能性目的来买眼镜的，没法激起她们爱美的消费欲望。

林静静和叶小敏顿时颇为振奋，立刻就要拉着陆幽幽去买漂亮衣服，一边还不忘促狭地问顾辙：“顾哥，你准备让我和小敏每个人拍几张啊？要是少了超支没得报销，就不好了。”

金枪鱼大腹赤身随便上，好多菜都有撒飞鱼籽和海胆泥，看上去稍稍有点用力过猛。

如果真学了传统的“地区经销商能拿到更便宜的货、拒不合作的人以后拿货要涨价”，再配合晓以大义、告诉他们未来市场容量会膨胀至少一个数量级，

顾辙就难得找了家价钱有点冤大头的高档日料，带妹子们开开眼，满足一下新奇感。

“对啊，至少要能显示1280分辨率的图片，最好再给一个‘下载图片’的按钮，允许下载更大像素的图，甚至是矢量图，让买家可以直接把图片打包去印刷店做成海报的那种。”

“你说会导致网页打开慢？用户体验不好感受卡顿？你不直接加载不就好了么！让客户有需求手动点击再加载啊！这种网页设计还要我个外行教你们？快给你们的程序提需求去吧，实现不了我们都不想在淘宝卖美瞳了。”

当夜，淘宝码农们自然是一阵鸡飞狗跳，网页新需求不改大客户可能会退店，这可不是码农们承受得起的。

改，连夜实现需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