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瑜不由得高看几位王爷一眼,胆大心思,做事毫不拖泥带水,果真都是难缠的主,看来回京后,有的忙的。
“付大人,既然几位王爷都入京了,本侯可否也隨之入京?”
问的就是身旁的付元诚,既然要进京,也不是谁快谁慢,领著晋王入宫面圣,才是重要的事。
“这,侯爷莫要急躁,还是要等一等。”
付元诚还想再劝,张瑾瑜哪里肯听,都说是先入为主,告状的总比被告的要强啊。
“那留著付大人在此等候,本侯护送晋王回京城,段宏,带兵回安湖大营休整,命康孟玉率禁军,回京城禁军大营。”
“是,侯爷,”
隨著各部將应声,大军开始缓缓分离,一眾骑兵,就护送晋王车架,竟然大大方方朝著南城门而去,路上绕过官道,就连何大人也不知所措,吩咐一声,
“快,回城叫人,把此地尸首,全给收拾了,回京,回京。”
一阵念叨,三千重甲军迴转城內,紧紧跟在身后。
没走多远,几位王爷的车队,就先遇上皇城司护送的戴公公,双方离得老远,就瞧见对方,各自停下车队,此时戴权身边,竟是一眾皇城司,南镇抚司衙门的精锐兵卒,几千兵马就停在街上,遥遥对望。
车架旁伺候的,乃是马梦泉带著一眾千户百户,
“督公,几位藩王车驾进京了,就在前面街口处,看样子是朝宫里面来的。”
车內,
戴权猛地睁开眼,闪过一丝疑惑,不是在城外打生打死,怎么就入京城了,
“哼,被揍了自然要去告状,可陛下心情不好,没空见他们啊。”
“那属下过去拦著。”
马梦泉神情不变,这身官服可是恩相给的,拦著几位王爷,就是表忠心行事,
“哦,不用,毕竟是王爷,既然来京城,杂家还是要去瞧瞧的,”
戴权眼里带著笑意,看来何大人已经把洛云侯给劝住了,这就好办了,在小云子搀扶下,掀开帘子,躬身钻出去,站在马车前头,瞧见前面的车队,人数寥寥无几,
看车队旗帜,走在最前头的乃是郑王车驾,可见郑王的威望与日俱增。
就在戴权打量著的时候,郑王在车內也所以察觉,问道;
“车怎么停了?”
“回王爷,前面是打著宫里的旗號,由皇城司近卫护送,应该是宫里来人了。”
车外,
侍卫赶紧回话,手里握著的刀,隱约有些颤抖,城外一战,被杀的胆寒。
“哼,狗奴才来了,”
呵斥一声,郑王知道是谁来的,遂掀开车帘,走了出去,眼见著是戴权那位老狗,嘴角不由得厌恶抽搐,
“原来是戴公公,不知戴公公为何拦住我等去路?本王还要去宫里请安呢。”
这条主路,就是南城门直通皇城的,不知戴权带人在此处,是刚刚来的,还是早就在这等著他们了,若是后者,必定是宫里下的旨意,皇上的意思,意欲何为。
戴权眯著眼,瞧见郑王脸上被擦拭的血跡,知道刚刚在外面传的话,並不是虚话,真的是动了兵刃,就不知死了多少人,至於为何能进京城,应该是何大人的功劳,
“王爷不要著急,晌午当时,宫中还需要休息,陛下口諭,各位王爷来京,路途遥远,舟车劳顿,为安全起见,还是请几位王爷,暂去鸿臚寺休息,钦此,王爷,请吧。”
“你,”
郑王怒气冲冲,一个阉人,竟然敢无视於他,看来,这宫里,今个是去不成了,既然皇上有意,许多事还从长计议,走著瞧。
“好,臣谨遵圣諭,走!去鸿臚寺!”
一声怒喝,郑王迴转车內,车队缓缓而行,掉头去了鸿臚寺,人一走,戴权並未动身,反而嘱咐一旁的马梦泉;
“安排人,盯死嘍。”
“是,督公,卑职这就去安排。”
隨著马梦泉一招手,身后诸多乔装打扮的暗卫,早已经分布四周跟上,兵马车架,依旧在此等候。
此时的街口,
前头不远处,
张瑾瑜带著兵丁,护送晋王的车架,也已经到了街口,尤其是刚进城门的时候,康孟玉一脸是血的走在最前头,拿著家传长塑,率军在南城大声嘶吼,喊道;
“必胜,必胜,必胜!”
三声大喝,气势冲天,也把前头等待的皇城司诸位兵將,听得有些心惊,果真是虎狼之士。
喊过话没多久,两军在街口遥遥在望。
瞧见诸多皇城司近卫兵卒在此,尤其是瞧见为首的內相戴权,张瑾瑜心中一松,看来,陛下早有安排,也不用自己再多做解释了。
“哎呀,我的侯爷,您怎敢真的动手,怎么说,都是几位王爷啊。”
还没等张瑾瑜前去见个礼数,戴权瞅见侯爷身影,脸色一著急,尖细的公鸭嗓子,急忙喊出了声,引得周围许多千户,百户,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见过內相,內里的话,此处不可多言,还是回宫稟告圣上。”
张瑾瑜不以为意,反正是打定主意,一口咬死,有著晋王在身后,陛下的板子,怎么打,如何打,还是要博弈一番,最终的目的,还是要看长乐宫,太上皇的反应,
想来陛下,也是在等这个机会,三军协大胜而归,陛下怎会不用,实在不行,给皇后娘娘通个信,吹吹风,晋王如今早早变了样子,而且在车內,头系束带,已经换上一身重甲穿在身上。
眼见著侯爷气定神閒,戴权有些到嘴的话,也收了回来,难道是陛下早之前就给了侯爷秘旨。
“侯爷说的是,是杂家多嘴了,启程,护送晋王回宫,”
“喏。”
四周皇城司的人马,开始清空道路,护送著晋王回宫,至於路上眾人的心思,谁也没注意。
而街角的酒肆茶馆,早已经人满为患,城外诸多传言,已经开始传的沸沸扬扬,不少百姓,更是瞧著热闹。
太平教几位堂主,就围坐在街角的茶楼里,瞧著外面的车队,盔甲车架上,还带著鲜红色血跡,冷笑一声,
“不过就是狗咬狗一嘴毛,看来京城也不是铁板一块,若是楚教主在此,那该多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