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 前尘

沐晚晚也不扭捏，直接开了口：“我想知道，你和傅阮的.纠葛？”

凤远伸手拿茶盏的动作一顿，收回来顺了顺自己的衣服，浅浅一笑。

“我与她能有什么纠葛？”

沐晚晚想了想：“那就从你和她相识开始说吧。”

凤远低头，拿指甲将中指上的伤口划开，看着汩汩流出的血，笑了。

“从哪里开始说呢？时间太久了，久到我自己也觉得有些模糊了。”

凤远的声音不疾不徐，在这一方小屋子里回响。

关于六百年前的过去，也在这平缓的语调里徐徐展开。

彩衣镇的绣楼，那时明着还算是绣楼，暗里其实应该算是青楼了。

而这，又要从绣楼修建开始说起了。

任凭桑娘喊破了喉咙，他也无动于衷。

“你知道，是谁在众目睽睽之下指认是我杀了她们的吗？”

桑娘被迫成为娘的那天晚上，凤远恰好在绣楼。

日日盼着郎君回来，绣楼也无心经营，还被人带着迷上了赌。

初初来彩衣镇众人并没有觉得不妥。

肤如凝脂，眸若含春，真正是让人见一眼便难以忘怀的绝世美人。

绣娘就应该在绣楼做绣工，可鸾娘，曾是个青楼的姑娘。

那天晚上，凤远坐在桑娘的窗边坐了一宿。

“我从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半妖。”

那也是绣楼的姑娘们没有选择的选择，

直到百节的娘陆陆续续的死亡。

许是前世过的太久了，以至于凤远就算从头来过了，还是心头愤恨难平。

而那时的凤远也不像如今。

可偏偏有人沉不住气。

前几年，绣楼的营生却是不错，老板也因此赚了不少钱。

眼看着男人另一只手将桑娘也拎了起来。

转念就将主意打到了绣楼的姑娘身上。

桑娘见状，只能冲过去张口咬住了那男人掐住傅阮的手臂。

鸾娘看看自己被讨债的人斩去的手指。

在一片人声之中，桑娘站到了台上。

凤远在灯影明灭里，不经意看了一眼桑娘，而后又默默将眸光收了回去。

那时去往苍山派参加仙门大会的凤远一行，恰巧路过了彩衣镇，只是时间比这次略早些。

那时尚且年轻的傅阮，提着瓶就走了进来。

所以现身在绣楼并不算稀奇，毕竟彩衣镇上最好的绣娘与最美的女子都在于此。

越走越觉得无趣，转念一想，便回了头。

那是彩衣镇筹划的第一次百节。

可凤远的故事还在继续。

那些女子身上的伤口，和斩尘的刃一模一样。

凤远的话落在沐晚晚耳畔，像是一道惊雷。

那晚，彩衣镇上最富有的商人，拍到了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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