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晚忽然觉得一口气上不来。

沐晚晚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明，可到底是刚刚恢复，没来的及反应。

“别杀我！别杀我！”

沐晚晚开口问道，可一直没有的到回应，她转头一看身后哪里还有镜深等人的身影。

沐晚晚还欲再问，那人却在她眼前消失了。

等沐晚晚反应过来，黑雾已经消失无踪。

沐晚晚做好姿势，右手扶住承烟，随时准备出击。

这下变得十分安静，再没了一点声音。

“你”

甚至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和焦臭味。

“湮世？”

她立于人群中央。

“太衍宫的弟子竟然手持邪剑。”

沐晚晚顺着黑雾往前，突然觉得脚下被什么一绊，她还没有低头看是什么，就被耳边的乌鸦叫吓了一跳。

有男人惊恐的声音，也有利器刺穿身体的声音，在这么喧闹的时候，还能听到烈火的‘噼啪’声。

“你又踢到人家的头了。”

沐晚晚突然觉得头晕眼，脑海里越来越多的幻像涌现，那时女人的大叫，婴孩的哭泣，男人的求饶，耳畔的乌鸦，身前的柴火‘噼啪’再次占据她的脑海。

来自黑雾的全力一击向沐晚晚的后背袭来。

沐晚晚看见那个伪装成宋阿宝的躯壳，睁着着空洞洞的双眼，嘴角带笑的站在不远处问她。

“师父，这是个什么东西？”

她再无理智。

眨眼间，又消失在了黑雾中。

沐晚晚当即又往后退了一步。

“毕元宾听说过吗？”

这下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她踢着滚了好几圈。

算算时间半刻也快到了。

而后那纸人慢慢在她面前自燃，直到变成了灰烬。

细看像纸糊的人，眼神空洞，两颊通红，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

便是在这时，沐晚晚感觉自己空界的记忆也渐渐混杂在其中，一句句诛心之言，渐渐将她淹没。

“阿娘！阿娘！”

“晚晚。”沐晚晚听见在脑海深处传来了温柔的声音，慢慢抚平了她的情绪。

沐晚晚将承烟剑握得更紧了。

她现在站在黑色的浓雾里，孤立无援。

静寂之后是不绝于耳的喧闹，沐晚晚转身就看见了横在她身后的茫茫。

她转头在人群里找到镜深，可她没有在镜深眼里看到她想要的相信，而是在镜深眼里看到了醇厚的怀念和浓郁的哀伤。

“这结界也眼熟的很，似是秋家玉佩的护身结界。”

清音阁阁主一句话，也炸开了锅。

沐晚晚环顾四周也慢慢的发觉了这正在渐渐消退的蓝色结界。

她见过，那时候在云边，凤远被埋在墓里就是这个结界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