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晚站了很久,直到感觉脸冻得有些麻木,才缓缓动了脚步。
萧风语眼眸暗淡了一瞬,沐晚晚只当没有看见。
睫毛上的雪随着眨眼的动作簌簌落下,沐晚晚呼出一口热气,慢悠悠的朝山下走去。
沐晚晚起身披上貂裘,踏着厚厚的雪,迎着彻骨的风,上了千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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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语悠然转身:“那师兄便不奉陪了。”
沐晚晚岔开话题:“清修,要修多久?”
镜深执念难消,近些年也慢慢显出些老态。
那是太衍宫历代弟子死后的葬身之地,从前狂风卷过,常常会发出一声呜咽。可如今,里头密密麻麻的棺椁,风都透不出去。
倒是青灰道人与明昭真人在他们的映衬之下越发年轻。
将青玉缓缓系在了腰间的绦带上。
孟老爷子最后看了沐晚晚一眼:“沐小友,我活了这么久了,此去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只希望下次见面小友别带着乌黑的头发才好。”
她这么多年来,犯过病,发过疯,甚至在被邪气控制的时候伤过镜深,她想知道这个答案。
可是却只敢在这样的深夜,镜深熟睡的时候,隐晦的问出口。
镜深摇了摇头:“不想休息,晚晚陪师父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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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一旁的宋竹君:“好了,现在我可以随意出门了吧。”
看着天边的红霞,沐晚晚回屋的步子更快了些。
两百年时间,澄静如水。
修仙说到底是与天斗,有的人心无挂碍,斗赢了,便是万寿无疆;有的人,执念难消,斗输了,便是静待消亡。
烛火将屋子点亮,沐晚晚听着镜深说着她年轻时的一桩一件,似乎真能从那些描述里,见到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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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晚看了看最大的棺椁不由出声:“来看看师祖,说起来那日师祖葬礼,我闹性子没有来,现在想着都觉得愧疚。”
孟老爷子一笑:“也不算急了,我已经在这山上呆了两个月了,蝶儿两个月没见爷爷,想来应该生气了。”
萧风语淡淡开口:“确实得了些机缘,是以师伯让我进秘境清修。我想着师祖的葬礼我没赶上,所以就过来看看,也算是送师祖最后一程。”
沐晚晚过去揽住镜深的胳膊:“师父今日在晚云峰做了什么?”
至少沐晚晚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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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才看向镜深熟睡的脸,而后一笑,慢慢的为镜深掖上了被角,如同那时候镜深每次为她做的一样。
末了又松开。
镜深的话语缓缓闯进沐晚晚的思绪,沐晚晚看了看镜深的侧脸,笑着开口:“那明日我就与大师伯告假,与师父一同,可好?”
“晚晚。”
风雪将人的影子隔开,沐晚晚只听见萧风语问她:“师妹,师兄真的死了对吧。”
凛冽的风像是刀,刮在沐晚晚露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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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沐晚晚看向孟老头:“这么急吗?”
“我听孟爷爷说,你得了机缘,想要去探望你都被拦了回来,却没想到在此处见到你。”
“我今日将南边的兰拔掉了,想着种些牡丹。这圃里只有一种到底还是单调了些。半山牡丹半山兰,想不出是什么场景,但有牡丹的陪伴,兰便不会孤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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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