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深收回手，这才一笑，自身后拿了个戒指出来。

话说完，身后传来脚步声。

“寂空他是仙，他要做的只有维护世间稳定。再者说了，寂空他与我，早在鬼城之变的时候，就有了分歧。我并不认为，他会舍弃那时候对我的判断，为如今的我以命做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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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吧，听不清了。

眼前不见雪原，唯见春暖开。

不甜，有些酸。

沐晚晚摇了摇头，自顾自将自己扎进他的怀中。

她耳边是未止的心跳和来人走路时，雪发出的咯吱声响。

沐晚晚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吹乱了她头顶的细发，也能感受到他轻柔的用下巴蹭她。

“又来入梦，到底还要怎样来蛊惑我？”

自清醒后，发觉他已经死去，自己就无时无刻都想去死。可因为挂念着这未定的天下，挂念着这一本书中的人，所以不敢轻易去死。

宋竹君急的不行。

我就知道，那道天雷，隔开了尘缘，也把那个疼我爱我的师父劈死了。

宋竹君身畔，是许久未见的镜深。

他回抱住沐晚晚，手臂慢慢收紧，低下头。

沐晚晚知道，这是一场梦，所以小心翼翼的发出疑问，连声音都不敢太大。

沉默，良久的沉默。

“可算醒了，你都睡了有半月了。”

偶有长寿的，如今……”

说起来我还觉得庆幸，来了此处，到底是遇到了几个能剥下我身上甲胄的。只是……我这人运气不好，他们都不长寿。

“什么时候发觉的？”

那时候的我不想让别人因为我过的难同情我，所以给自己穿上了这幅甲胄。

说话间，沐晚晚又是一阵咳嗽。

“说实话，我开始也没反应过来。可当宋夫人提起引魂钉，竹君宁死也不愿我钉的时候，我看了看我的师父。她淡漠而疏远，甚至没有抬眸看我，像是从前我做凡人时，抬头看到的高贵石像。

可她还是抬头：“师父，你这梅子哪里来的，味道真不错啊。”

只是她眼睁睁的看着我，走进他们预先设计好的陷阱，看着我亲手将引魂钉钉上魂魄。

我实在是……”

翠芜眼睁睁看着沐晚晚咳出一片又一片的鲜血。

后来许是扎的口子多了，伤口一层盖一层，后来这甲就再也脱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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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晚愣愣接过：“谢谢师父。”

最后一眼，她在梦境扭曲的边缘，看到了一张陌生而俊美的脸，以及一双熟悉又深情的眼。

伸手接过乾坤袋，捏了几粒药丸喂进嘴里。

看着镜深出结界的背影，沐晚晚只觉得之前龃龉烟消云散。

沐晚晚一笑：“青灰师伯和明昭师伯愿意站出来维护我，我还能当做是对太衍宫弟子的一片拳拳之心。可是，寂空算什么？”

可片刻之后，沐晚晚身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恢复了原样。

沐晚晚睁眼，果然见结界之外站着宋竹君。

沐晚晚微愣，而后淡淡开口：“这么久了啊，怪不得你如此心焦。”

翠芜没有接话，沐晚晚便继续开口了。

原来，她真的只需要半点甜。

别人看你穿上了甲，自然觉得你无坚不摧。但说到底，只是看似坚硬，实际上别人说一句重话，我都能溃不成军。

沐晚晚无奈，看着镜深一笑。

“怎么现在才来找我？两百年了，你第一次入我的梦，是因为那时候我忘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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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