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语伸手接过：“岂敢劳烦前辈。”

“怎么了？要是觉得哪里不适，早些回去休息。”

萧风语御剑而去，百香果才喃喃声：“莫不是师兄？”

只是她领悟的太迟。

“前辈。”

沉重到她根本不能接受。

裙摆曳地，最后轻划过门扉，镜深扶着胸口，步伐更慢。

有人来到他的身后拍了拍肩膀。

檐下惟妙惟肖的木头蝈蝈，被风吹着翻了个跟头，萧风语想起那时候孟蝶也给他带过一个，嘴角不自觉勾起弧度。

路走到尽头，只有一间简易的茅舍伫立在草之间，他慢悠悠的走近，依稀能看见里头打理的干净，似乎是有人住在这里。

池愔摇了摇头，脸上表情不变。

萧风语到清音阁已经是一个月后。

“你要是不嫌弃，就陪我这老年人在这檐下听听雨。”

似是在此处呆够了，她又迈着步子挪到牡丹田边。

“快进屋，怎么这时候来这里？”

萧风语喝了一口茶，有些不好意思：“实不相瞒，这次是我师父明昭真人昏迷不醒，算算日子已经一月有余，百香果前辈也束手无策，我才想来这里碰碰运气。”

萧风语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勉强你。只是三个月后的仙门大会上，你可别给我出丑了。”

“那这里就劳烦师兄了。”

萧风语浑身湿漉漉的，不敢进屋，孟老头见了只是一笑，拿了两个矮凳就放在了檐下。

“没有。”

镜深听得清楚，眼睛好像跳了下。

百香果还没转过这个弯，萧风语就冲着身后的小徒弟开了口。

她回了晚云峰，从前一山兰，如今也被牡丹占了一半。她缓步走到已经死去多年的蓝楹树下，抚了抚干枯的树干。

声音颤抖。

“蝶儿死在这里，我来这里找她。”

不用他多说一个字，孟老头便已经知晓了他是谁。

池愔扣了扣额角：“知道了师父。”

是她走错了路，是她觉得爱众生就不能爱身边人，是她自己将他们推远，也是她，变得让个外人都觉得陌生。

明明知道会得到什么答案，却还是问出了口。

“如果你还在，这树这也不至于枯萎到如今这个地步吧。”

只是她觉得沉重。

“那找到了吗？”

“不过倒是捡了不少草木之灵，本来是为了蝶儿来这里的，现在却为了它们不想再走了。”

“萧某知道前辈的意思，便不再叨扰了。”

见他干脆利落的告辞，孟老头一愣：“我刚准备收拾东西与你一同去往太衍宫。”

萧风语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出他的窘迫，孟老头大笑出声：“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是应该活得肆意些。别自以为善解人意，就听话只听人说一半。行了，我去收拾东西，你给我坐在外头等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