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觉得做出卖皮肉比乞讨更光荣？

他眼睛转向上都怀里的黄金右脚，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无论奥奇贤者得到什么巨大好处，一旦加入秩序神系，那好处就会成为“秩序神王体”的一部分。

哈莉在边上哈哈大笑。

他也知道奥奇贤者最终中标。

哈莉继续摇头，道：“我没跟他说，但我确定他的‘儿序梦’已经破灭。”

她在占卜亚瑟王结局时，意外窥探到我的未来——我将成为命运洪流的引导者，很多大事件、大人物的诞生都与我关系紧密，甚至需要我亲自将之开启。”

甚至可以说，看到她终于遭报应，我还有点开心。

只是莫德雷德（摩甘娜的儿子）和薇薇安都带着期待和信任找到我，我老家那边的人也都在看着我，他们相信我名声显赫、门路很广、能力很强.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上都明白哈莉的意思，盯着肯特的黄金战靴，表情有一点扭曲。

上都夫人也给了她一个鄙夷的眼神，摇头叹道：“哪怕你实力很强，依旧是凡人的思维，凡人的见识，凡人的三观啊！”

哈莉不屑道：“即便你要找借口，也麻烦你用点心，别用敷衍肯特的话敷衍上都。”

小扎道：“哈莉虽然对秩序神系有误解，纳布王绝不会洗脑秩序之神，但她有句话说的非常对——每个人类巫师都以加入秩序神系为荣。

命运之塔上的一砖一瓦，皆为神性材料融入秩序神力铸造而成。

雷霄古当年被你做成便池，一直躲在深山里，多年不肯见人，他自觉没脸。

“哈哈哈，肯特，你跟上都说，你的烂脚丫放在哪儿？”哈莉笑道。

最后，老沙赞人脉广，与正联英雄、魔法超级英雄都有交集。

“抱歉，妮妙，你和我都明白，四巨神必然拥有超脱的实力，抢夺它们的力量”纳布王朝哈莉看了一眼，语气中没有半点迟疑，“我希望哈莉能成功，但如今是多事之秋，我能等，秩序神系和地球没时间等。”

纳布王迟疑片刻，将手中的黄金靴子递向上都，问道：“妮妙，你也是人类神灵巫师，有没有兴趣成为秩序神系的一员？”

上都嘴角抽了抽，有心怼她一句，可仔细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还能从哪方面黑她的实力和战绩。

但人类中晋升神灵巫师的已经很稀少，再排除品行不端者，数量更少。

“你让我吃大便？”上都脸有点绿。

——或许，你们真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便是你实力和战绩的提升，带给他名声和心态的变化。”

“凡人的见识”

奥奇贤者这会儿已无法改换门庭。

纳布王点了点头，右手一翻，一只金光灿灿的黄金靴子被他拿了出来。

上都面色好看了些。

他的确向肯特承诺过，等领悟宗师法则，立即拉他进入秩序神系。

哈莉终究没把伤人的心里话说出来，“别瞎折腾了，摩甘娜的审判已经结束，不可能再更改，你就直接这样跟你大侄子和大姐说。”

上都只能把郁气压入腹内，道：“我知道，即便我救了摩甘娜，她也不会感激我，但她儿子亲自找上门，求我帮助她妈妈。

他天赋也非常高，稍微培养几年，就能取代原来的黄金右脚。

你甚至奈何不得他，所以只能将他砌进便池发泄心头之恨。

说到这儿，上都还特意看了哈莉一眼，认真道：“很显然，她的预言十分准确，我封印了梅林，我为伟大的忽必烈陛下服务，我见证了法国波旁王朝的覆灭，我看着扎坦娜的父亲一路成长.我甚至是你最初的导师。

但我还记得，在最初的真实历史上，真正的人类英雄是秩序神系。”

“至高神位的巨大好处是什么？”纳布王问道。

“在上古时代，有血脉强大的动物幸运地得到大地、天空、森林或海洋的祝福，成为拥有智慧和伟力的精怪。

“起源墙窟窿里的四巨神预言，你知道吧？”上都讪讪道。

上都苦涩道：“四巨神来自大全能宇宙，窥探它们的命运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能活着回来，都亏哈莉防御力场强大。”

“还可惜啥？连康斯坦丁都不愿做一只臭靴子，你脑壳进了水？秩序神系有几十个神灵，理论上他们都共用一只黄金右脚，你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去当一群男人的靴子，不嫌恶心吗？”哈莉没好气道。

因为信息流通太迅速，导致人们无法理性处理接收到的信息，只能简单粗暴地给每件事、每个人贴上标签，然后将稍微相似的事务也归为一类。

上都却牛掰了，从内到外，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人。

起源墙窟窿里疑似出现“外界来客”的消息很早便传回正义联盟，他也知道了。

“现在奥奇贤者确实无法加入秩序神系，不如让肯特做个备胎？”哈莉建议道。

“肯特境界太低，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领悟宗师法则。如今是多事之秋，我能等，秩序神系却不能等，地球更没时间等。”

纳布王若有所思，微微颔首。

上都纠结道：“其实对于帮助摩甘娜这件事本身，我并没多大兴趣。

“等他拿到好处，你自然就知道了，现在还需要保密。”哈莉道。

“我虽然做出四巨神的预言，却也遭到反噬，所有奇迹之力都被抽干。为了不在宇宙内引起大的恐慌，这件事并没对外公布。”上都解释道。

上都夫人正色道：“吸血鬼女王玛丽的确出身低微，年龄也不大，但她是该隐的二代直系眷属，这身份、这地位、这实力，大多数神魔都比不了。

听到上都说哈莉“凡人的见识”，他还轻轻颔首，表示赞同。

就见一个由金光编织的人影飘在院门外的山道上空。

天天被纳布那个装逼王穿在右脚上，你不嫌靴子臭，我还嫌他烂脚丫呢。”

我若无法解决问题，他们会觉得我在米国、在英雄圈子里很没地位。

你可以找关系，将摩甘娜转移到阿卡姆疯人院，你隔三差五就可以去隔壁探望她。”

“他身体上的烂脚丫消失了，我心里的烂脚丫却永远存在，反正我绝不做他的臭靴子.”他捏了捏小扎小腿上的黑色长筒皮靴，轻佻地说：“如果换成是你的右脚，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妮妙，欢迎加入秩序神系！现在这只右靴已经属于你，你可以将自己的神力、神格.咦，你身上的气息很奇特，连我都看不透了。”

哈莉心里吐槽。

小扎捶了渣康肩膀一下，“纳布王哪有烂脚丫？他身体早已消融在魔力中，头盔就是他的本体。”

摩甘娜都不确定自己该打探天境旧神的消息，还是盯梢新神，又或者去地狱监视武神世界的状态.她最后稀里糊涂在地球周围的几个魔法位面逛了一圈，搜集了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有用的消息，交给狂笑之蝠后也没得到回复。”

后来随着人类文明发展，连神灵都逐渐离开地球、移居天境，咱这种小仙女也只能抱团取暖。

纳布王惊疑不定，仔细盯着上都夫人看了又看，还是没感应到半点奇迹要素，没有神力和神性，甚至连魔力波动也无。

哈莉向边上的上都抬了抬下巴，“如果你不嫌她碍眼，可以直接说；如果你觉得她碍眼，可以精神传音悄悄说。”

就用我自己举例，作为森林女仙，我只掌管卡美洛王国西部的一片森林，而亚瑟王的卡美洛王国也只是英国的一小部分。

“你的法则、神格、神性、神力，全没了？”纳布王呆了呆。

闪闪发光，金光灿灿，十分耀眼。

“他从我这儿得到一个天大的好处，目前正在胃袋维度消化好处，关键时刻不适合见外人。”

虽然只是神力和神魂凝聚的投影，金光灿灿，不像真人，但哈莉和上都还是能看到纳布脸上露出十分犹豫的表情。

明明已经是命运之神，身上却没有一丝力量波动，这种情况他只在哈莉身上见过，但即便哈莉身上没有力量波动，也会在灵觉上给他带来巨大压力，让人知道她是个狠角色。

只要我凝聚宗师法则，就能加入纳布王的‘秩序神王体’。”

不需要哈莉再废话，纳布王立即明白自己一厢情愿了。

“我觉得神灵巫师的神性对超脱者而言就是杂质，最终能收回来的只有高能级的精纯能量，那能量我们吸收不了，利用不了。”纳布道。

连哈莉都称之为“巨大好处”，那个好处一定很大。

哈莉鄙夷道：“那个叫玛丽的吸血鬼女王不过活了三百年，原本还只是个普通的村姑；雷霄古之low，阿卡姆疯人院每个超级恶棍都知道，人称‘便池古’，其余永生者要么名声不显，要么实力低微，只运气好获得永生.也不怪巴巴托斯瞧不上眼。”

“唔，转移去阿卡姆疯人院，似乎比脑袋里赛炸弹当自殺战士要强.”上都轻轻点头，又问道：“我该找谁的关系？”

这个任务甚至没有具体内容。

她猜测纳布应该想说些私密事儿，至少想避开命运博士肯特，不然不会只弄个投影过来。

我和摩甘娜运气就很差，我被森林抛弃、被英国大地厌弃的故事，你已经知道。

“哈哈哈！”哈莉心无顾忌，笑得很畅快、也很开心，“纳布，你和上都一样厉害，她技术好，你眼力好，哈哈哈.”

她忽然停下，然后起身看向窗外。

“不识好歹！”纳布王一挥衣袖，气咻咻地离开了。

哈莉也有点不高兴了，纳布这货表面上很大度，其实连她都被嫌碍眼。

呃，有点尴尬，哪怕雷霄古、吸血鬼女王、摩甘娜之流愿意做人奸，巴巴托斯别说巴巴托斯，连狂笑之蝠都非常瞧不起他们，只胡乱安排了些任务。

上都夫人脸上忍不住露出羞愧和怜悯的神情，“老实说，摩甘娜真的有点low，有点丢‘英国女仙’的脸，还有点可怜。”

“黑暗之夜期间，不止有人类武神壮烈牺牲，秩序神系同样损失巨大，还有神灵神魂破裂、彻底死亡。”

薇薇安不希望我将麻烦和因果带到阿瓦隆湖，所以拒绝和我见面，做出冷酷无情的样子断绝我的念想。

想来你们都明白，秩序神系的神灵皆为地球人族神灵巫师，而且是恪守道德准则、拥有高尚情操的‘魔法英雄’。

确实如此，四巨神八成已经超脱，占卜它们不付出任何代价才不正常。

纳布王脸上的犹豫消失，伸手虚抓，黄金右靴挣脱上都的拉拽，“嗖”的一下飞了回来。

此时只有靴子空有形貌，却无法再和我组合成‘秩序神王体’。”

纳布王脸上露出痛惜之色，“巴巴托斯被你打死后，我立即前往血域寻找命运之塔的残骸。

即便伱以自己的名誉将摩甘娜保释出来，她会在乎你的名誉和感受？

说不定转头她便当众混账一次，让你丢尽脸面，荣誉全毁.说不得这就是她故意做坏事的目的。”

纳布迟疑道：“约翰·康斯坦丁也在胃袋维度吧？他远不是最理想的人选，但凡还有别的选项，我都不会选他。

小扎脸一红，正要拿羞怯的眼神去瞥哈莉，却发现她的投影已消失不见。

他选上都做奥奇贤者的备胎，可不是因为她正好就在这儿。

上都夫人只疑惑了零点几秒，也感应到外面传来明显且熟悉的神力气息。

如此朴实无华却又坦坦荡荡的虚荣，弄得哈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听到纳布王的称赞，对上纳布王惊叹的眼神，上都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原本她们并不会聚集在一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领地。

它的主人彻底死亡，n金属神器靴子也被摧毁。

在如今很多人心目中，雷霄古只受了点屈辱，却在你手上全身而退、还让你气急败坏奈何不得。

关键是普通人手上的标签也非常稀少，可能就‘好人’、‘坏人’、‘溅人’、‘无关紧要的somebody’四个。

“那可是秩序神系啊，成为秩序之神几乎是每个人类法师的终极梦想，你真的不好好考虑一下？”哈莉劝道。

纳布计划让肯特做小白鼠，等《幻魔心经》练到小有成就，身体具有思维化生命的特征，便让他加入秩序神系。

接着她又疑惑道：“你为什么不选肯特做黄金右脚？肯特的魔法道路几乎是秩序神灵的标准模板，完全不存在兼容性的问题。

你是大名鼎鼎威震多元宇宙的魔女哈莉，落在你手上的人，谁落到好了？

达克赛德那么威风霸气的神王，经过你的折腾变成baby，玛尔诺乌和反监都不晓得被你打死、坑死多少次，命运被你整废，巴巴托斯被你活活打死，灵魂还成为傀儡参加凡人的审判

和这些顶级大佬的结局比，雷霄古已经非常出类拔萃了。

她告诉我，当初之所以将我拒之门外，始终对我不管不问，是因为我身上牵连太多因果。

她也不是他们中境界最高、身份最特殊的那个，大家都很low，很被巴巴托斯鄙视，摩甘娜不至于太过显眼。”

不过憨人有憨福，折腾了这么多年，上都只丢掉全部的女仙节操，小命始终还在，甚至得到死亡二姐的赐福，又幸运地遇上她。

“哈莉，你是怎么知道的？纳布王来找过你？”

哈莉无奈道：“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没必要——”

真要说威胁人类文明，他们没那个能力和资格。

“太可惜了。”纳布王都没影儿了，上都还站在院子里扼腕叹息。

“不，我的神格和神力，我等了几千年，好不容易成神”上都哀嚎一声，眼泪流了出来。

“你稍等片刻，我去喊上都，大家一起为你庆祝。”哈莉幸灾乐祸地向上都传音一声，然后用空间挪移之术，直接将她从“上都夫人大屋”中转移到客厅里。

她一脸嫌弃地往边上撤开两步，像是上都灵魂上都沾染了脚臭味。

“分别给正义联盟和沃勒打个电话，直接表明意思，他们都听得懂。”

我们先民对秩序神系的情感，不是你们现代人能理解的也不是不能理解，你将秩序神系当成武神世界的上古武神，自己带入武道信徒的身份，就明白我为何愿意放弃人类之躯了。

“哈莉，我总得做成些什么，不需要太多，意思意思就行。”上都眼神执着地盯着她道。

哈莉笑眯眯道：“我很稀罕你变成纳布靴子的样子，只在脑袋里幻想一下，就能让我笑好几年，哈哈哈！”

人各有志。

精怪往往会占据给予自己赐福的地域，并成为附近人类的信仰。

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却一直被陌客坑，被姐姐pua，从未有过吃一堑长一智。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将奥奇贤者列为“黄金右脚”的第一候选人。

上都叹道：“你不懂，纳布神王和秩序神系中的大部分神灵，都是上古先民，是我的祖先。

摩甘娜总共也就和狂笑之蝠见过一面，得到个去第五世界做探子的任务。

“你大姐真有点婊，她若真的在乎‘上古女仙’的颜面，当年你沦为流莺时就该亲自出手帮你摆脱困境。”哈莉讥讽道。

渣康嘴里含着沾满辣椒面的烤羊枪，不屑道：“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我脑子还没糊涂，也不想变糊涂。”

肯特觉得她话里有话，却想不明白她在暗示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道：“当然，它是我的本命神器，可以随我心意改变样式。”

“你最近有没有踩到粑粑？哎，算了，你不用说了，今天踩不到，未来早晚中标，你如此，它的前代主人也一样——”

“哈莉，你别说了！”上都捂着脸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