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何家的能力确实是有的,那个何贵负责了南洋那边之后,运香山这边的物资过去,然后运南洋的特产回来,当然,其中有要求比例,必须有粮食,从而保证了香山县这里储备了足够的粮食平稳物价。
农民就是靠天吃饭,收成好的时候还好,一旦有个天灾人祸啥的,那是真得难过的。
更不用说,太师讲课,单张票都有到一百贯的,这简直就是暴利了!
“何止啊,说实话,我都动心了。我就只是问了下那家开餐馆的,一年能赚两百贯之多!”
于是,这些官员都纷纷给他们的家人写信,让他们来香山县做生意,贩卖也是可以的。就连李善长,都没有例外,私底下偷偷地开始安排这个事情。
从过往经验来说,朝廷肯定是会准的。但是,路上肯定要耽搁一段时间。
李善长听了,便皱着眉头问道:“我看香山县似乎有很多种甘蔗的,这粮田的收成,怕是没法支撑香山县越来越多的人口吧?”
虽然说,他们去了香山县,是自发应对这个天灾的一种措施。
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之下,他们顿时就炸了。
这一次,广东这边的风灾实在是大,死了不少人,受灾的灾民,宋濂这边不知道,但是他也能估计出来,绝对非常多。
这一次,他们是走珠江坐船的方式。毕竟这种方式最快,还不累。
李善长想到这里,便对他的这些京官同僚道:“驸马怎么会赚钱,那大家闲着的时候,不妨多走走问问,看驸马是怎么赚钱的,说不定大家也能蹭点,也算是没白来一趟这么远的香山县了。”
只听乐韶凤大声说道:“驸马他卖票,就是入场的凭证,知道一张票多少钱不?两贯一个是最低的,到后来更高,甚至太师讲课的那一场,票价都是什么竞拍的,最高价格的一张票,竟然是一百贯有多!”
不过他的继任者,也就是永乐大帝就没听他的,直接出兵灭了交趾,改名安南。
“是啊,你们发现没有,白在这里的价格,可比京师那边便宜不下三倍。如果能把白运到京师或者其他地方卖,简直是暴利啊!”
“……”
他的俸禄是比一般官员高多了,但是,架不住他要养活的人口也多啊!十贯,八贯的,他看不上眼,但是,源源不断地十贯,八贯,那也是非常吸引他的。
这个时候,他倒也没有小心眼,基于太师的身份,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于是,他便派了个随从去问问情况,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说,大半年,快接近一年的时间没见,香山县比起之前,又大了几圈。并且外围还有很多工地,正在平整道路,修房造屋,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
但是,宋濂感觉到,这种灾民抛弃田地逃去香山县生活的方式,不好!
就这么下去的话,第一,香山县有这么多粮食养活越来越庞大的人口么?
第二,广东其他地方的百姓越来越少,田地怎么办?
带着这个忧虑,他终于又一次来到了香山县。
宋濂听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还有,我听说,这里的房子,就只是短短一年的时间,就翻倍了。”
随从似乎是看出他在想什么,便又对他说道:“小人问过,他们中的不少人,不想要老家的田地了,说去了香山县打工,一家子还能过得更好。留在老家的话,一个天灾,一年白辛苦不说,甚至还可能连吃得都没有!”
这不,每天傍晚回到驿站之后,他们讨论的,就是香山县的经济了。
虽然李善长的直觉,感觉那位洪武皇帝是不可能真得把自己的女婿剥皮充草,但是不管如何,真要找到证据,那也是一个把柄啊!
方孝儒一听他们的疑惑,便立刻笑着说道:“这事儿下官知道,在香山县,只要涉及到重要的民生物资,比如这粮食,驸马都设立了香山县官办粮店,负责粮食的收购和售卖。”
乐韶凤听了,有点严肃地说道:“要灭番邦小国,不是那么容易的。离得远,后勤压力就大。那些蛮荒之地又多高山,大河,行军也是不便。不说打仗没有必然把握,就算有把握打胜仗,可付出的代价怕也是会很大。要发起战事,还是要慎重啊!”
在宋濂等人进入客船之后,随从就赶回来了,向他禀告说:“大人,这些都是广东北方的灾民,等不及朝廷赈灾,去香山县讨生活的了!”
宋濂看着码头上的人,很是有点疑惑地说道:“怎么这么多扶老携幼的,这是一家子一家子地往香山县去?”
以前他陪太子去过一次香山县,同样是坐船,虽然是坐了战船,可在码头这边,同样是能看到人多人少的。
香山县的码头,也越加地繁华,不但是外乡人拥入香山县,并且还能看到不少客商,带着货物上上下下。
听到乐韶凤的话,一众京官顿时就哗然了。他们的俸禄才多少钱,驸马随便一下,就赚了他们几年的俸禄都不止,有一种要吐血的感觉!
听着这些人在抱怨,李善长忽然心中一动,该不会驸马的软肋是贪财吧?
李善长一听,就有点奇怪了。
其他人听了,却是没想到他的“用心良苦”,还以为太师是为了他们好,便一个个都是答应了。
于是,这些京官趁着出门的机会,不但开始走访香山县的教化事情,而且也顺便开始打听赚钱的事情。
因为他终于发现了驸马的一个真正缺点,就是在军国大事上容易纸上谈兵,动不动就灭了人家,可他会知道,动刀动兵哪有这么容易的!
驸马,便是又一个赵括也!治政上不是,兵事上是没跑了!
李善长决定了,等回到京师之后,就从这方面下手,捧杀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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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