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我想见他
再度缠绵之后,醒来已是晌午。
沈满知是被饿醒的,晚上本就没吃饭,秦宴风半夜给她餵了点早餐烘焙的蛋糕,加上两场情事的体力消耗,早已空了肚子。
她躺在空旷的床上有些难受地侧身蜷缩著,手臂搭在身边平坦的位置上,冰凉一片。
闭眼眯了会儿,才堪堪起身,牵动腰身的酸软,她晃了晃神,仿若那撩人的喘息声又近在咫尺,滚烫的吻一下一下落在她唇上、锁骨和腿侧……
秦宴风精力好是一回事儿,主要是他一开始在气头上,控在腰上的力道强势又汹涌,似乎要將她淹没在深海里,彻底占有。
她实在难以承受。
只是接近清晨这场交欢,他又变著样只顾哄著她开心,温柔至极。
沈满知垂眼,有些失语地抬手揉了揉额头。
喝酒误事。
嘴角却带著自己都没发觉的微微上扬的弧度。
秦宴风给她放了件新的睡袍在床边,她低头看著身上的痕跡,心平气和地披著睡袍系上腰带出了臥室。
趴在沙发上添爪的只只闻声看过来,敷衍似地招呼了声“喵”,又专心舔毛去了。
沈满知洗漱完出来,靠著餐桌倒了杯水,喝到一半,看著门廊尽头的书房打开,露出男人的手腕,神色莫名鬆了松。
“没去公司?”
秦宴风朝她走近,眸色微亮,“香江那边的项目完成得很顺利,申请了几天居家办公。”
因为在家,他只穿了件黑色的高领羊绒毛衣,柔软的面料隱约勾勒出肩颈的线条,下身搭配同色系的休閒长裤,仿佛自带冷感,一种近乎疏离淡漠的气质笼罩周身。
可偏偏在朝她走来时,神色是出乎意料的温软。眉梢轻垂,目光落下时像覆了一层晨光,无声地將那份冷意融化。
而最显眼的,莫过於他无名指上那枚婚戒。
沈满知眼尾垂了半厘。
不管何时何地,她和秦宴风几次分別重逢,这枚婚戒几乎都在他身上。
好像无言中映衬著他昨晚那句话。
“你做你自己就好,我会永远爱你”。
思绪至此,秦宴风已经走到面前,
沈满知心念微动,语气轻缓,“年检负责人不用陪了?”
秦宴风挑眉,眼底含笑,“我已经交接任务了,之后將由小叔全程陪同。”
沈满知往后懒散地靠著桌,眼尾轻扬,“那我这算是,妨碍你工作了。”
没有沾酒的沈满知,理智且清醒,將原本压抑在心里的情绪换作这般调侃的语气,多了几分亲密关係里的曖昧。
秦宴风理了理她的睡袍带子,又弯了点身,眼眸深邃,“你这是帮我摆脱了麻烦。”
沈满知放下水杯,微微仰头,“怎么,要奖励我么?”
秦宴风撑在她身侧,贴在她耳边亲了亲,“昨晚不是奖励过了吗?
沈满知,“……”
秦宴风看她耳尖一红,笑著拉著她去厨房,给了她一块上午才烤的蛋糕,“饿了吧,先垫垫,带你出去吃饭。”
沈满知接过,想起在浴室的镜子里看到的全身痕跡,表情有些微妙,“在家隨便吃点吧。”
秦宴风挑眉,视线落在她颈侧,直到接受到沈满知刀人的眼光,才一本正经地收回,挽起毛衣袖子,取出围裙,“好,帮我繫上。”
说是隨便吃点,秦宴风还是在最短时间內做好了三菜一汤,饭后饜足,他坐在沈满知旁边给她揉了好一会儿腰,然后起身去厨房洗水果。
餐桌正对厨房,沈满知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起昨晚碰到的贺兰黛。
贺兰黛隶属某境外组织,第一次真正有交集是在拉斯维加斯的一个酒店,她准备解决掉的某大佬don,正好是贺兰黛要的人,於是在房间撞见,她差点没逃得出去。
后来才查到那场元宵前京城度假村那场火灾是她的手笔。
两次死里逃生。
贺兰黛现在成了京城下派到西南地区的年检副总管,又恰好是秦家全程陪同接待,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衝著她沈满知来的。
那剩余的百分之十……
贺兰黛很有可能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离开了组织,毕竟以她的能力不应该在这儿“屈才”。
沈满知微微蹙眉,看著厨房里的人。
秦宴风立於水槽前,修长手指拂过瓜果,水流顺著修长指尖滑过手腕。
贺兰黛找她,其实根本原因是她背后的组织在找她。而製造精神病咬伤事件的幕后者也在找她,其背后势力来自境外。
两者有什么交集吗?
她记得秦宴风有个朋友,一直怀疑她的“人质”身份。
而他这个朋友,隶属国外某组织。
“你那朋友,还在找我吗?”
秦宴风剎时分了神,水珠溅湿袖口,洇开一片深色。
沈满知盯著他打湿的袖口,静默不语。
他关了水龙头,端著水果朝她走去,神色有几分晦涩不明。
沈满知神色认真,“我想见他。”
秦宴风错愕,但很快冷静下来,语气温和,“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满知目光不偏不倚,“不如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在我身边安排人?”
他微愣,“我……”
她轻嘆,“没生气,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昨晚ares说她身边的人不止他们自己的,还有其他人。她其实能猜到,是秦宴风安排的,在她一周前从多米尼加回来后,就察觉到了。
只是昨晚的事他並不知晓,说明他只是派人护她安危,而不是为了监视她一举一动。
否则他只要去问,就会知道昨晚贺兰黛找了她。
沈满知语气始终温和,並没有以前那剑拔弩张或责怪的意味儿。
“你从香江回来,又要急著走那晚,去了哪儿?”
精神病患者咬伤事件那晚,白虎在三区警察局看到了紧隨其后的秦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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