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怪天气,却总是意外的在帮助拿破崙。
临近中午时分,最初刮的是南风,把硝烟和尸体燃烧过以后的混合气味带到了卢扎河这边法军的阵地上。
可是到了下午,风向又开始变化,休整中的法军虽然遭了罪,可是双方重新开始战斗以后,就变成了北风。
这样的话,等到下午战斗重新开始,俄军这边准备进攻的时候,不利条件又回到了他们这边。
就是这样,俄军士兵仍然顶著法国人的炮火向前,第六次让小镇易手。
拿破崙那边还在恼火欧仁的擅自行动,但是现在的局面,也不得不在今天继续投入战斗了。
如果不能控制城镇的话,南下到卡卢加的希望是一点都没有了。
但要是控制了这里,后面的事情也很难说。
可不拿又不行,战斗已经开始,也总得让结束战斗的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拿破崙此时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他也准备后续调动军队,把目前能够指挥的第1军、第3军和近卫军的部队都向这里靠拢。
至於繆拉那一边,只能先放放,他这时候大概和波兰人正在向著莫扎伊斯克这边撤退,在塔鲁蒂诺他的损失不小。
遭遇战当中,显然就没有那种按照双方预设的战场进行的“理想战斗”,法国人又一次要发起攻击了。
等到了这一回,双方集结起来的兵力,已经远远不是战斗发起之时千余人的规模,这样打下去的话,恐怕拿破崙和库图佐夫都要把能用的部队给拉上来。
掷弹兵这边也是刚刚展开,克里斯蒂安亲自和第1旅在一起,沙蒂洛夫是回来了,倒是在战场上继任他的莫赫纳京在莫斯科陷落以后重伤不治。
只是这剧本看起来奇怪,沙蒂洛夫看到了他们的师长又一次站在了前排,和掷弹兵一起发起攻击。
然后又一次帅不过一刻钟,这一次被爆炸的榴弹击伤。
看到这位的倒楣劲儿,沙蒂洛夫都有些同情了。
“亲王,您还是下去疗伤吧?”
从马上摔下来这下,看起来是不轻,要是引发了脑震盪,或者摔坏了脑子,那可不是闹著玩的。
於是克里斯蒂安在1812年战爭当中第三次负伤下场,加上在斯摩棱斯克掉链子的经歷,看起来今天他的运势都不太好。
“阁下,梅克伦堡亲王又负伤了。”
“这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要沙蒂洛夫临时指挥战斗,也告诉弟兄们后续部队很快就到。”
因为师长经常莫名其妙的负伤,因此第2掷弹兵师也不像是其他部队那样,长官伤了就会陷入混乱,恢復状態总需要一阵。
他们还在继续战斗,而且从侧翼看到了一群带著主教帽的,巴甫洛夫斯克掷弹兵团出现在了战场上,就位於莫斯科团的左侧。
索洛维约夫这样的安排也有他的考虑,要从侧翼翻边打过去的话,击溃了法军一侧,他这也好协助守卫小镇的部队作战。
可是担负主要攻击任务的並不是他,多赫图罗夫那边夺取城镇还企图反击渡口,可是法国人这边却毫不含糊,他们甚至也一改往日和俄军拼刺刀要先后撤重组,等著俄军自己混乱一些才反击的习惯,今天在这里战斗可是寸土不让。
俄军这些高大的掷弹兵,就遇到了一群身材矮小的法国腾跃兵。
这个名字倒是恰如其分,虽然说索洛维约夫一直认为是卡莱战役中高卢人和帕提亚骑兵同归於尽的狠劲儿换来了类似的名字
可是他们真的不高,放在俄军高大的掷弹兵面前,这就是郭小四跳起来打姚明
和当初在波兰时一样,法国人发起进攻的时候,俄军不见得会用刺刀还击,反而借著自己身高臂长,在一轮射击以后就开始用枪托砸
腾跃兵可以在战场上检验他们的勇气,不过要打仗的时候,在战线上也要分清对手的水平如何。
因此法国人从一侧的反击,很快就被打了回去。
欧仁见状,要后续加入战场的义大利师来这边挡住俄军的行动。
之前奋战而损失惨重的13师被替了下去,换上了这些义大利步兵。
虽说是义大利来的,不过战斗力不像是传闻中义大利人那样含糊,甚至还抵挡住了掷弹兵的猛衝。
索洛维约夫这一侧,前面的部队都已经摸到了卢扎河的岸边,眼看著就要把法国人赶回河对岸去了。
可是后续的生力军加入,也让这一侧的部队,战斗变成了徒劳。
法国人改用纵队衝击,这让俄军也不得不后撤,对方明摆著是要过来衝锋打一波的。
索洛维约夫自己在战场上也有些危险,他身旁一直都有子弹飞过,这些流弹虽然没有准头,但是沾上了也是很倒霉的。
“我想现在应该.”
他刚想要说什么,就看到了法军从正面冲了进去。
“这下子可好,我们这边所做的一切,大概都白费了。”
多赫图罗夫的指挥能力么,只能说他的韧性很强,自从巴格拉季昂下线以后,俄军这个拉锯战和防御战的强度,都有所下降。
这可能是一种“信心的流失”,但也没有办法,俄军当中对於威望较高的將领,还是有著很严重心理依赖的。
他这边也只能摇摇头,把副官们都派出去,让部队后撤到下一条战线上来。
要不是拉耶夫斯基那一侧比较硬,顶住了法国人的反扑,那法国人还能够继续追击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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