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到七月初始,杭州城内大事发生。
原那天目山一别,身怀六甲惠嫔钰贞,终是胎稳落地,成功诞下一名带把儿的皇子来。
内廷紧是张罗忙活,取下吉名,唤为朱绍坦。
除却钰贞母凭子贵,荣喜非常外,皇后陈菀旋因就自身无所出,领在后宫母位上,亦对此甚有重视。
那陈菀旋性情虽木讷些,但心思倒也不坏,主要哇,此事,亦对她,及江山社稷有了交待,挂连其也喜事盈爽的紧。
遂逢此间,她个皇后关怀备至,对来钰贞就更多照拂,视其子呢,亦视如己出也。
行宫内,乱糟糟,忙不迭。
且这般冲喜之情,也唯恐真就有着某种感染魔力亦说不定。
不日,弘光帝朱慈烺趁着这股喜气儿,竟忽也久病转好向,渐次转得清醒。
药石可堪入口无算,病情因得医药入体,瞧似竟也有了回旋迹象。
只不过,念这皇子依旧年幼,对那手足三弟朱慈炯,乃是仍存不可大意之心也就是了。
遂,就待月初六七日间,弘光帝于行宫发来口谕,特别遣调了近卫军一部,五百余人,加派军马,由刘侯直接节制,于那朱慈炯所处宅邸静院进行了里外布防驻守。
并,对得刘文炳严令,全程护守,不得有失。
明显地,其意如此,除却有可能是提防萧作一派行止暗计外,也有对得近下南党仇派之人不甚放心。
毕竟目前来观,皇子诞下,不免这分崩离析,内外飘摇之局,或表或里,不会有人动去歪心思。
自己身体究竟如何,他朱慈烺比个谁都要清楚。
到底这副身体还能挺个多久,天知道。
但,大限已在不远,确是实情。
骗得了外人,瞒不过己身。
一旦意外发生,身死道消,这种时局下,幼子无用,唯还是这亲弟才堪顶上,也为最优解法。
所以,这念由心生,第一桩,把三弟朱慈炯彻底控制保护起来,就很有着必要了。
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
今暮同为人,明旦入鬼录。
千秋万岁急,谁知荣与辱?
但恨在世时,不得复归土。
一晃又挨近八月。
于杭州外,萧靖川军马得补钱粮后,兵容更盛。
长江一线固守愈显牢靠,且整军缓过这口气,其于江南各地上,亦有进取。
先后七月间,对来巴哈纳流窜南境之主力,拉网围剿数次。
分别自苏州、江阴、太仓等地,硬桥硬马拼了几场大仗。
一来,阻了巴哈纳欲要乘船海路北返之心,彻底封锁了沿途海疆。
二来,对得其部原近万主力,业有削耗。
经是此役,滞留堵截在南境之建奴兵马,残兵败勇,已势微的紧,不足三千余矣。
这些外虏经战,为全苟活,以待北军主力南下接应,不得已,纷纷化整为零。
巴哈纳虽未被阵斩,但仓惶逃命,亦如丧家之犬。
相信,假以时日,定能在南境将其部彻底清剿干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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