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篮球场。

几人坐了下来。

赵建辉不停的看向陈益等人，省厅两个字着实把他惊的不轻，时隔一年，查案的警察已经换成省厅那边了吗？

“赵建辉，没错吧？”陈益开口，近距离打量眼前的青年。

二十冒头的年纪，脸上还有残余的稚嫩和涉世未深的纯真，刚才通过短暂的交流，能看出赵建辉的性格是那种热情开朗型的，如果不是因为面对的是警察，他脸上的笑容应该不会少。

已经大四了，很快就要步入社会，和大一大二的学生相比，赵建辉多了一丝成熟。

值得一提的是，高小菲的男朋友和赵建辉都是她的学弟，去年两个男生都上大三。

“哎。”

钱长东老老实实坐了下来，显得很是乖巧。

这就是违法犯罪的代价了，成本还是很高的。

陈益：“让郑从亮处理吧，我们不跟他浪费时间，去把钱长东找来，傅国勇和诸葛聪去一趟。”两人：“是，陈队。”

几位朋友也没有打篮球的心思，默默在很远的地方旁观。

赵建辉再次点头：“调剂过来的。”

赵建辉脸上有了细微的表情动作，很快回答：“她喜欢，她非常喜欢吃海鲜。”

见得对方转移话题，赵建辉内心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对，很好，自从她和钱长东确定关系后，就很少理我了。”

服用维生素是高小菲的个人行为，她喜欢吃海鲜，所以赵建辉带她去吃海鲜自助，合情合理，虽然有主观犯罪意图，但却没有客观犯罪事实。

诸葛聪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神色有些古怪，和钱长东相比，赵建辉全方位被秒杀，要不说高小菲会选择钱长东呢。

钱长东和赵建辉的反应差不多，能看到他深深叹了口气，无奈走了过来。

人缺少什么就会去追求什么，高小菲自从父母去世后，家里经济状况一落千丈，仅凭奶奶的退休工资很难活的滋润。

海鲜的事情陈益回去后会告诉郑从亮，既然赵建辉有这个意图，那就要承担后果。

“坐吧，聊聊高小菲。”陈益用实际行动回答了钱长东。

这个人，是陈益重点关注对象。

母亲在医院工作，赵建辉所了解的医学常识也许比同龄人要多。

陈益：“喜欢成熟的女孩多少有点恋母情结，你父亲经常不着家吗？”

陈益：“别贫，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感情就是这样，坚持其实没啥用，坚持带来的只有感动，没有感情，这和认识的时间长短无关。

听得此话，钱长东赶紧晃动双手：“这我可不敢乱说啊，高小菲和林凯月有矛盾是没错，但她下没下毒我一点都不清楚，一提起这件事我就害怕，那瓶维生素我还吃过一颗呢。”

钱长东有被陈益的气势震住，心中嘀咕到底是省厅，和当地警方区别不小。

“嗯？”

钱长东：“喜欢啊，不喜欢我能追吗？”

一旦留下了案底，他再想去考编制是不可能了，无犯罪记录证明开不出来，哪怕是治安拘留。

赵建辉：“对，我爸是老师，我妈在医院工作，他们想让我安稳一点，别到处乱跑，我是独生子。”

陈益：“你觉得林凯月有可能是凶手吗？”

“什……什么五价砷三价砷？？”

也正因为这一点，钱长东的作案嫌疑也不大，无法找到合理动机。

听到喊声，钱长东下意识看了过来，发现是几位成年男性。

比如，维生素和五价砷的反应。

最终经过调查，排除了嫌疑，他有作案条件但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购买三价砷的意图和可疑迹象。

他们转身刚要离开，不远处响起篮球落地的声音，四五个男大学生穿着篮球服，一边拍打篮球一边朝这边走来。

放着一群白富美不要去追丑小鸭？太假。

这样的条件能看上高小菲，多少存在一些疑点。

陈益：“不说就换地方。”

从瓶中数量看，凶手选择了即将清瓶的时候投毒，保证了最快的效率，根据概率估算投毒时间应该在周四周五周六三天。

这个问题卷宗上没有。

他刚刚浮起的笑容有了僵硬和不自然，眼神产生飘忽，不敢和陈益对视，双手也不自觉的握了起来。

他没有马上去提高小菲。

他喊了一声。

陈益：“说实话。”

陈益：“你追求高小菲的理由是什么？”

大学生毕竟是大学生，面对有经验的刑警，谎言很难糊弄过去。

郑从亮之前说的没错，这种主观性的生活行为，只要当事者不承认，是无法拿到证据的，吃个海鲜而已，不能无缘无故给赵建辉定一个故意伤害的罪名。

钱长东惊讶：“省厅？省厅大佬亲自来查了啊，那凶手肯定要被抓了。”

陈益打量钱长东，这是一个阳光大男孩，长的不错，身材也很好，妥妥的高富帅。

“嗯？”

换做任何一个女孩，恐怕都会选择钱长东。

“高小菲和男朋友关系很好，是吗？”陈益开口。

赵建辉勉强一笑：“毕竟追了两年啊，从大二追到了大三，肯定对她了解。”

钱长东，高小菲的男朋友，赵建辉追了高小菲两年没有成功，而钱长东认识高小菲仅一个星期便形影不离。

“这个……”他挠了挠头。

赵建辉：“没有，她家庭情况不是很好，父母已经不在剩下了奶奶，平时也舍不得吃。”

“你经常吃吗？”他询问。

“嗯。”他轻轻点头。

成熟的确是高小菲的标签之一，她父母早亡缺乏关爱和保护，自立程度比同龄人要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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