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所以,他必须带著军队,打著大宋皇帝的仪仗,狠狠回去刷一波杞国印象。
如果那个高官运气不好,仍旧存活於世,那赵裕可就要跟他好好敘旧了!
而在旁边看著妻子顶著青天白日,畅快的诉说心中梦想的赵胜也忽然想起了一位自己在杞国的故友。
他不免感慨道,“不知刘道长现在还在不在。”
在刘义容嫁给赵胜后,刘荆作为父亲,曾经是去看过她的。
只是按照阴司规矩,死者不能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出现在后辈面前,以免造成某些麻烦。
於是刘荆只能模仿了下好兄弟刘贺的容顏,再借用下他的名字,以游方道士的身份,路过赵家大门,瞧瞧看了眼已为人妇,並养育出了下一代的女儿。
他觉得女儿过的很好,气色姿容著实上佳,便不想多做打扰。
迟早会重逢的,倒也不必急於一时。
但女婿赵胜的样子,却让刘荆这个从未谋面的老丈人眉头一皱。
对方身形清瘦,目下有著淡淡的青痕,一副精气不足的模样,让刘荆有些担忧,他能不能做女儿全方位的良人。
当时,刘义容可才三四十岁,要求可多看呢!
因此,原想著看一眼就走的刘荆,忍不住上前,为赵胜推荐了些滋养精气的好东西,並告诉他这都是“汉昌邑王刘贺曾亲身体验过的,绝对没有问题”。
赵胜接受了他的推荐,並的確凭此养好了身体,和妻子睡过后,那偶尔虚弱憔悴的腰部,也得以挺直不弯。
中年的忧愁一下子离他而去了!
这使得赵胜对“刘道长”这个路人,留存下了深刻印象。
时至今日,许多亲友的容顏都隨著时间淡去了,但刘道长还偶尔会出现在赵胜的脑海中。
他想著:
相见之时,双方看上去年纪差不多大。
道长们又向来养生,那位刘贺道长一定会像自己这样长寿康健吧!
“好了,这下真就贏秦正统在大宋了。”
当听到赵裕遵从母亲的指导,树立起比当皇帝更加远大的目標时,鸽子当即发出咕咕的笑声。
玄鸟却是一震翅膀,觉得这事还真能干:
“中原现在的问题可不小啊!”
“按照发展的趋势,等过个几十年,岂不是正好赶上汉衰宋强?”
“这天子之位,我西海帝王也不是不能坐啊!”
“不过罗马还是別想了,等跟北边的诸夏开片儿完了再说!”
鸽子有点不服气,想为罗马伸张下正义,结果被玄鸟以前辈的体重给镇压了下去。
別说,玄鸟这边主管的地盘,多有高耸群山,压一压水多的地中海鸽子,还真是件顺手拈来的小事。
只是路过大树下面,眼神又比较敏锐的小孩见了,忍不住发出对这样的手足相残评价道:
“是要下蛋了吗?”
他昂著脑袋,好奇的张望。
结果两只鸟速速的飞走了,一点痕跡也没有给他留下。
於是小孩也只能遗憾的跟著父母离去。
而等到赵裕休整了一段时间,府库又有所积蓄后,他便再度点起兵马,亲征陇西。
只要收復了这块地方,大宋就可以见到大海,然后將收復犁轩郡这片肥沃之地提上日程,在“让西海再次繁荣”路上,走出更加坚实的一步。
奈何罗马不会允许。
趁著西海动乱,罗马早已占据了一半的陇西,併兼並了陇南,將地中海圈为自家內海,实现了属於泰西的大一统。
罗马人不能容忍这么美好、完整的版图被破坏。
而且跟贏秦做了两百年邻居,近来又让搬迁到北边的诸夏人惹得跳脚,罗马怎么可能坐视西海重新出现个铁血强国?
打断,必须打断!
之前宋国距离罗马比较远,那也就算了。
现在双方势力都快接壤了,那么大家也不必装什么正人君子了!
来,战!
於是,当甘英接受临朝称制的邓太后命令,再度来到西海时,他正好撞上了宋与罗马的刺激战场。
罗马人的一股將士不知道怎么回事,打著打著迷了路,竟绕著进入了宋国腹地,在两河平原上散起步来。
这让宋帝赵裕极为恼怒,当即下令绞杀对方。
敢来?
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而当短暂的交锋停歇,宋国將士压著败者得意洋洋的去找上头领赏时,甘英还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他几年没来西海这边,怎么变化这么大?
虽说心里早就对赵裕的远大前程有准备,但直接当上了皇帝,还是有些出乎甘英意料的。
更別说他上次来时,赵裕和罗马之间的关係还很融洽,不然也不至於有门路將他送到那边去。
大海的另一边不是朋友吗?
怎么现在就变成敌人了呢?
对此,赵裕只是摆著手说,“远香近臭,这是很正常的事。”
距离才能產生美,现在宋国要收復故土,罗马要维护新的疆域,双方都快接触负距离了,不打成一片才怪。
甘英便没有再多管。
毕竟他只是一个路过的使者,两国恩怨实在扯不到他身上。
但之后,从宋国北边传来的消息,却不得不让甘英眉毛抖动,重视起来。
赵裕也很惊讶:
“什么叫翟国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匈奴人灭了?”
转而他又生气的一拍桌子:
“好啊,走到哪里都逃不过这群傢伙的骚扰!”
他想起杞国本质上,是匈奴人的后代那个逼迫自家迁移的高官论说血脉,也是当年跟隨王智西奔的匈奴贵族传承下来的。
当真是新仇旧怨,一併到眼前。
赵裕才不管什么匈奴早已分家的事,他现在是皇帝,对待仇人都是诛九族的,才懒得去精准点杀呢!
甘英在旁边不断点头,觉得匈奴人实在是跟秦汉过不去了。
被汉朝驱赶到这里,还要来骚扰贏秦的继业者,著实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