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告別了,孩子睡觉长身体最重要。
刘伯温挺开心的,对刘姝寧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照顾好驴儿。”
刘也赶紧行礼,“姑母,那侄儿就先回去了,待侄儿有閒暇之时必来京城拜访姑父姑母。”
刘姝寧还来不及伤感,马寻就说道,“你一路跟著我,拜访什么?”
对於破坏离彆气氛的马寻,刘姝寧也懒得说什么了。自家这位夫君,越来越不讲规矩了。
护院们快速行动起来,打包的打包、牵马的牵马。
常茂拎著根枪出现了,腰里还是別著把刀,“舅舅,咱们动身?”
还行,总算是低调了点。
马寻立刻指挥著,“去拿好我的哨棒,和你娘说了吗?”
“肯定说了啊,和我媳妇都说了!”常茂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可是连她都信不过,此前可没说要和您出去!”
一时间马寻都不知道该不该夸奖这小子,他不和宋氏说,明显就是担心宋氏去告诉宋濂,
小子,你媳妇没那么缺心眼!
不过事以密成,这一次就不说常茂了。
常氏来了,身后跟著两个气鼓鼓的小子,“舅舅,你好偏心!”
“给大哥说媳妇,去游歷也只带著他,我们还是不是你外甥了!”
“没时间和你们说话,以后长大了再说。”马寻火急火燎的说道,“嫂子,您放心就是,我肯定照顾好常茂!”
数了下人,张三丰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身道袍,就这么站在一边,半点行李都不带。
大手一挥,出发!
逃难,这可不是逃难,这更不是避风头,这是马寻筹谋许久的远行。
但是在有些人眼里可不是如此,因为有些消息传的很快。
就在胡惟庸等人在筹谋著弹劾马寻的时候,有些消息传来了。
那个囂张跋扈的徐国公好像知道怕了,居然当天就跑了。而徐国公夫人带著儿子立刻进宫,好像是在求情。
等等,这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
胡惟庸自然有底气弹劾马寻,就算他得帝后信任、喜爱,但是在午门大闹是事实,而且不占理要是弹劾的官员因此被帝后责罚,那显然是不足以服眾的?
你,你现在跑了,这算什么事?
这是畏罪潜逃,还是一走了之,或者是觉得时间可以淡化这些衝突?
拜託,这些矛盾和衝突都已经摆在明面上了,真以为现在是面和心不和?
陈寧看著胡惟庸,问道,“胡相,咱们怎么办?”
胡惟庸想了想,说道,“照常弹劾,只是不该如此激烈。那人油滑,真以为陛下会一再宽纵於他?”
涂节也跟著说道,“这一回他主动將把柄送到我们手里,要是不加以利用实在可惜。这人近些年深受信任,和淮西的那帮人走的太近了。”
胡惟庸没说话,但是他也认可,而且马寻走动的就是皇帝的那几个心腹。
“不知朝堂爭斗,只是意气用事,他倒是一点都没变。”胡惟庸嘲笑的说道,“也一点没长进,真以为国舅就可以横行不法了?”
马寻可不管那些,得意的骑著小毛驴,“咱们直接走,我仔细算了下,咱们要不先去太湖?”
常茂好奇问道,“舅舅,去太湖干什么?太湖泛舟不好吧?咱们去西湖泛舟!”
“去太湖抓鱼摸虾。”马寻还是有些期待,“听说太湖有银鱼、白鱼、白虾,咱们去瞧瞧!”
常茂立刻说道,“您又不吃鱼。”
“我不吃,我还拦著你们吃啊?”马寻无语的吐槽,“就是你这样的人害我名声不好,我不吃鱼是真,我什么时候阻止別人吃鱼?偏偏一个个的以讹传讹,我去哪家吃饭桌子上能看到鱼?”
常茂笑著说道,“那不是怕惹您不高兴么,既然您都不吃,我们一顿不吃也没什么,平常吃就行!”
马寻懒得理常茂,继续畅想起来,“我仔细想了想,去了太湖之后,咱们去莫干山。”
这可是传闻中干將、莫邪在此铸剑,因此得名。
张三丰笑著开口,“师弟,咱们走哪算哪。有幸去往自然就好,无需那么刻意。”
马寻也笑著接话,“真人说的极是,我这人本来就閒散,自然是走哪算哪。只是总要稍微定几个特殊点的地,不去终是遗憾。”
张三丰也觉得有道理,几个有特殊意义的地方值得去,只是大家不需要紧赶慢赶而已,
开开心心的出来旅游,大家对此还是非常开心的,毕竟这是游山玩水。
而且真要算起来,这也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那就更加的有趣了。
反正马寻是对此十分的期待,他现在真的是:此一行如鱼入大海,鸟上青霄,不受笼网之羈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