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真笑著拱手,“刘兄。”
这两人也算是標准的士族出身,自幼就饱读诗书,何真甚至还擅长击剑。
是击剑而不是剑术,这就是標准的『君子』培养的方式了。
“我这女婿实在肆意妄为,做事全凭好恶。”刘伯温看了一眼马寻,有些无奈的说道,“倒是你过来,我是未曾想到。”
何真不开玩笑的说道,“京城已经有些传言了,说徐国公有意出海了。”
马寻反倒是愣住了,“传言就起来了?怎么这么快?”
何真似笑非笑,有些调侃的说道,“徐国公,有些人做事喜欢隱藏意图,你做大事从未掩藏意图。”
刘伯温也不免吐槽说道,“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段高明,以为上下官吏对他都服气。”
这么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啊,他的一些意图被人知道不值得稀奇。
如果只是在福建转一转,那就是普通的旅游,或者是寻找昔日的亲朋好友等等,这没人说什么。
但是他一个劲的在福州和泉州这两个有些特殊的城市打转,那就有点意思了。
更何况他找海商、去船厂的事情也瞒不住,毕竟有些官吏可能就是面服心不服。
有些官吏对朱元璋都是阳奉阴违呢,更何况还是一个在岭南地区没什么威信的徐国公呢。
何真继续说道,“也就是你不会干涉地方政事,也不去都司理事,这才让人不好弹劾。”
刘伯温就挺开心,说道,“他做事还是有些分寸,不过真要是计较起来,他多少也有些越界。”
何真直接摇头说道,“徐国公做事最为稳妥,他大小错事从未有过。只是一些官员不太喜欢罢了,他的心意很难揣摩。”
马寻咳嗽一声,说道,“我在这里呢,当著我的面如此评价好吗?”
刘伯温和何真对视一眼,哈哈一笑。
刘伯温评价马寻那自然没什么可说的,这可是岳父。
而何真这个看似和马寻不熟的人来评价,好像是有些冒味了。
只是也没什么问题,谁让人家曾经是一方诸侯,而且还是能文能武,最主要的是和刘伯温关係好呢。
这两人的意思其实也非常明显,马寻做些事情看似是意图明显。但是他做事的动机,
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何真来了,马寻觉得自己可能是多了一个帮手,总体上来说还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也仔细看了何真带来的家书,朱元璋和马秀英话里话外的意思也非常明显。
他们现在確实不太担心马寻想要出海之类的,但是劝马寻低调点,別闹出大动静。
毕竟年初的时候可是和胡惟庸闹了一场跑走的,现在是关键时刻可不能授人以柄。
最主要的是真要是在福建逗留,监督一下造船的事情,东瀛那边有眉目了。
这可就是不折不扣的大事,甚至马寻觉得朱元璋是在炫耀了。
银山找到了,传回来的消息让人十分振奋,无非就是现在大家还不知道那座银山到底有多少储量,现在是越找越多、越探越大。
都有些让人心里发忧了,这是大的有些失真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事,证明了马寻给朝廷带来了巨大的好处。
只不过这件事情也要低调,因为这么个重磅消息需要在合適的时机公布,这也將是天授神权的又一项证明。
而且朱元璋和马秀英让马寻仔细琢磨、查证一下,胡惟庸那老小子到底是不是和东瀛有些往来。
马寻眼看著就要成为明朝的航海专家了,因为他看起来对於海外的事情太熟悉、太了解了。
而胡惟庸这老小子,好似和海外有些往来,因为他掌握的情报和朱元璋收到的信息对不上。
“你找锦衣卫啊、找北镇抚司,不是还有老四吗!”马寻直抓头,有些吐槽了,“这都是专业人士,去查事更拿手!”
只是在吐槽完毕,马寻也纳闷,“这胡惟庸怎么回事,难道真的通倭?”
这就不免让人开始多想了,因为现在的一些信息看起来確实是两边对不上。
胡惟庸好像有他的消息源,觉得马寻这人擅起战端,和东瀛有些往来。
而朱元璋这边收到的情报就是胡惟庸好似和东瀛也有往来,但是东瀛的国书、使臣等,皇帝没见到啊。
这一下就能算是里面的门道很深了,马寻和胡惟庸其中一人肯定是对的。
那么算一算,肯定是胡惟庸做错了事情,他要倒霉好像也不难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