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直接说道,“魏国公军功卓著,现在战事还未完全平定,他可比你有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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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伤人,可是谁让这是老丈人呢,说了也就说了。
何真也继续说道,“你入京后就和淮西人走的近,还只是那么几家。李相早就有不满了,更何况胡相想要掌权,必须要和你分个高下。”
闹了半天,还是因为我是软柿子啊。
无非就是李善长、胡惟庸想要斗我,不会斗的那么激烈,不会把我往死路上逼。
刘伯温也添油加醋的说道,“你一直掌著国子学,说你不管事你盯的比谁都牢。江南的文官也好,李相这般的淮西人也罢,都伸不进去手。”
何真也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添了不少实务的学问,经义可少了很多。”
马寻这个国舅就是给人添堵的,李善长和胡惟庸看到马寻就觉得难受,浙东文官或者江南读书人同样看到他浑身不自在。
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搅屎棍,偏偏大多数人还拿他没办法。
其实刘伯温和何真多少也明白,胡惟庸现在也没有什么退路了。
这傢伙贪权是一回事,再者就皇帝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
现在的胡惟庸要么更进一步,要么就是准备被皇帝清理。
这就是皇权和相权的斗爭,胡惟庸想要保住权力和荣华富贵就得进一步的加强相权,
那他也只能拿马寻开刀。
毕竟胡惟庸就算是再自大,也不敢在这个阶段和皇帝去斗。他无非就是挟大势,让皇帝不得不低头。
马寻想了想说道,“您二位都致仕了,別掺和这事就行。我回京之后,確实要和李相、胡相斗一斗。”
刘伯温嚇了一跳,“你,和李相有什么关係?”
斗胡惟庸没什么好意外的,別把李善长牵扯其中啊,那可是开国七国公之首。
不管是在淮西人当中,还是在文官当中,那都是有著巨大威望的。
“退而不让,他想做什么?”马寻也不介意將话说的明白,“他倒是老当益壮,七十古来稀在他那稀疏平常,我看他倒是更想奋斗而不是颐养天年。”
刘伯温和何真都无语了,马寻的话虽然直白,可是这么描述李善长好像也没错。
马寻和李善长这两人有些地方还是有相似之处,那就是一般人没事都不愿意招惹他们。
斗贏了被皇帝和群臣厌弃,斗输了就一败涂地,
斗他们的性价比实在太低,不给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方,都懒得搭理这两人。
刘伯温沉默片刻才说道,“还是小看了你,有些事情我们这些致仕的老头就躲远些。”
马寻好奇问道,“好端端的问这些做什么?”
刘伯温一时间怀疑马寻是不是在装傻,“你一直盯著市舶司,真以为京城不知道动静?现在可是有海禁,朝堂上没人议论这事?”
何真也解释著说道,“你离京前本就和胡相不睦,现在又將把柄递给他,他能不在意?”
看著马寻后知后觉的样子,刘伯温和何真都无语了。
这么个当事人的觉悟好似是有些低,也不怪他不愿上朝,这政治觉悟放在朝堂上早就被人给生吞活剥了。
刘伯温也懒得再说更多,不只是因为他致仕、远离朝堂。
更是因为有人护著马寻,根本就不需要多操心。
还是先帮忙打下手处理好一些事情再说,虽然觉得有些事情看似是不太合適。
好岁也尝试一下,毕竟马寻这人看著“离经叛道”,只是好像也能歪打正著,能够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被刘伯温和何真联手上了一课,马寻就回到了书房开始仔细琢磨一些事情。
许久后提笔开始奋笔疾书,有些事情还是先问问京城的那两位到底是什么意见。
明確了一些意思,我也好做事,尤其是避免出现一些好心办错事的局面。
或者是自己一不小心掉进坑里,影响了一些大事。
常茂和徐允恭又回来了,继续在炫耀著他们的战利品,这两小子抓鱷鱼、打老虎是过癮了。
至於道衍和张三丰则是感觉到了有些压力,因为他们发现在泉州这边除了道教和佛教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信仰。
看起来蒲氏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个例,或者是在南洋的一些华人或多或少的也会影响宗族。
不过这些事情暂时不需要马寻去操心,他需要关心的是一些朝廷大事。
他需要去忙的,是国际大事,乃至是这个时代、以及未来的诸多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