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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犒赏

赵祯自幼被养在宫中,对于宫外的许多事都充满了好奇心。

所以听到宋煊说公厕这种事,也是极为好奇的。

他是真的想要去见识见识。

“我每日都是从玉清宫来县衙,也没怎么去京城别处转过。”

赵祯身边人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天子的身份尊贵无比,万一出了点事,对于王朝都是极大的危机。

尤其是赵祯这种目前还没有后代的帝王。

宋煊也没多说什么,有些事赵祯自己去体验一下也好。

“官家闲来无事,也可以体验民情,就当作是微服私访了。”

“微服私访?”

赵祯觉得这个词说的好。

生活在东京城的百姓虽然压力大,但并没有大规模的民变,尽管土地兼并也十分的严重。

但是大量百姓从事手工业和第三产业(服务业),吸附了许多无地农民,可以让他们存活下去。

甚至连皇家藏书馆,也允许百姓进入翻阅,就算一年只允许一两天的时间,可也算是一项福利。

至于孤儿抚育,养老院以及公墓,因为钱财断掉,宋煊收上来税后,又给捡起来了。

在这片土地上,一般百姓但凡有口吃的,只要饿不死,便很难会生出造反的心思。

如今距离五代十国彪悍的风气虽然过去了几十年,可有些遗风依旧没有完全消失。

东京城人多,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理,便意味着混乱。

混乱自然会有人趁机弄点歪门邪道的。

那对养着许多孤儿的夫妻被抓进监牢,顺便给他们判了个斩刑。

他们真的会卖孩子。

把官府设置的地方当成他们自己的,两头吃。

宋煊的这道判罚不仅让东京城百姓叫好,同时也让许多官员意外。

因为宋煊并不是主张主观臆断,而是主张物证大于权力,肯定物证以及人证的价值。

此事在大宋朝很是难得。

也就是包拯、宋慈在这方面颇有些唯物主义的一面。

就算大明朝有海青天之称的海瑞。

他的断案原则那必须要依据三纲五常,律法放在一旁。

无论对错,只要是父子局海瑞就是父亲胜诉,兄弟局,那就是哥哥胜诉,夫妻局是丈夫胜诉。

这群孩子直接被合并到了养老院,并且宋煊给拨款,让这帮老头老太太自己选看顺眼的孩子喂养照顾。

待到合适的年龄,等着跟县衙这帮人的孩子一同上学堂。

宋煊收税的事,早就闹的沸沸扬扬。

除了清淤,便是给县衙的那帮人发放福利。

如今又整出了如此一套。

少有所养,老有所依,死者还能得到安葬,不至于曝尸荒野。

自是让他这个“立地太岁”的威名,弱了三分。

原来宋大官人也是个好官,不光是收税心黑手狠,还有菩萨心肠呢。

最为重要的是,有人已经放出风声来,宋大官人准备要修缮东京城的河道,到时候免不了要雇佣人去干活。

倒是让不少东京城百姓动了心思。

毕竟那帮犯人干活的待遇,这段时间他们早就打探清楚了。

虽然不是日日有肉,可干够一段时间后,便要供应一天三顿饭,就足够吸引人了。

尽管宋代商业发达,但是一般百姓也只是吃两顿饭果腹。

就是不知道宋大官人什么时候动工。

难不成要等收了秋税后,许多人都有空了?

那个时候水位也该下降了,兴许更加容易施工。

有伶俐人去县衙打探消息,避免到时候又是征发徭役。

不仅没有钱,反倒还要搭钱。

齐乐成表示这种事他不清楚,最终要以官府发布的公告为准。

尤其是这种事,绝对不能随便胡说。

许多人都不死心,盼望着宋大官人能够早日颁布公告。

如此,才能安排后续的事。

有人想要从官府这里挣钱,其实更多的便是东京城的这些行会。

宋大官人结账那可是痛快,刚开始一天一结,后来则是五天一结。

就这个结钱速度,便让许多行会翘首以盼。

若是宋大官人主持修缮河道,怕不是要采购更多东西。

他们唯一担忧的就是,官府会不会有“科税”,强行摊派。

可是这种决断终究是在宋煊手中,开封县的百姓若是想要伸冤可以,但是若是想要有吃请到宋煊头上,却苦于没有门路。

宋大官人连樊楼也去的次数少,他不怎么在外面吃。

这倒是让许多人都感觉到奇怪。

因为在大宋,在外面吃一口饭,要比在自家生活做饭便宜许多。

光是烧柴这个损耗,就不是谁都能消费的起的。

司天监周克明被王曙质问,到底会不会下大暴雨。

周克明此时已经谢病不出,他疽发背了。

王曙语气松了下来。

面对王曙的询问,他摇摇头:

“去岁太白犯灵台,掌历者悉数被降谴,上天吹响,深可畏也。”

“今荧惑又犯之,吾其不起乎!”

“什么意思?”

周克明咳嗽了两声:

“王中丞,若是还有疑问,把我徒儿杨维德喊来,请他来观测天象。”

“我看你还是请求叫来御医吧。”

王曙瞧着他这幅模样,一般背发疽这种病都好不了,保不住要死了。

范增、孟浩然、刘表、曹休以及后面的宗泽、徐达都是死于这个病。

甚至王曙也是死于这个病,只不过患病的地方是脑袋。

“老夫自是算到自己寿数到了,御医来了也不管用的。”

周克明咳嗽了几声:“正好他来了,我也有事要交代。”

王曙在一旁等着,杨维德得到消息后连忙赶了回来。

“师父。”

杨维德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虽说师父九十来岁了,可怎么突然就背发疽了?

周克明精于数术,其余各种五行等皆是有心得。

他也没顾得上悲伤,而是直接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焚诀”让杨维德拿走。

杨维德没拿着,他们周家是有家族传承的。

他如何能拿走。

但是周克明让王曙作保,就算自己亲儿子在这,也得遵从。

杨维德哭的泣不成声。

“待到为师死后,再流着眼泪来哭吧。”

周克明指了指一旁的王曙:“你还是好好给王中丞窥探天象,近期是否会有大雨落下。”

“师父。”

周克明闭上眼睛,不想多说什么。

他自从窥探失误后,就不怎么管理司天监与天文院了。

杨维德擦了擦眼泪,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现在哪有心思窥探天象啊。

至于这段时间,他一直都醉心于编纂书籍当中,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做这种无聊的事。

可是师父之言,又杨维德不敢不从,但是王曙却道:

“此事紧急,我两日后再来。”

杨维德道谢,任由他离去。

待到人走后,周克明睁开眼睛:

“今后你勿要再随随便便的应付了事了。”

“师父,我。”

周克明知道自己徒弟想要编纂出来一本旷世奇书,所以对工作上能对付就对付。

“看情况,我没几天能够为你遮掩的了,司天监你可以掌控,但是天文院可不一定能落在你的手里。”

“编纂书籍之事,自是急不得,你观摩天象之后,再做也不迟。”

“师父。”

杨维德痛哭流涕,他想着要在师父有生之年把书籍编纂出来,才如此急切。

未曾想到时间不等人。

“何必哭泣,老夫早就心有准备。”

周克明倒是无所谓,他觉得自己的数术很厉害,印证了先前自己算出来的寿数。

如此准确,他心中其实是有些得意的。

“师父。”

杨维德只是痛哭。

“你记住,今后这种窥探天象之事,做的不要过于准确,太宗皇帝对于这些事很在意。”

“如今官家尚且年幼,不知其脾性,一旦要预测王朝兴衰,是好是坏对我们都是灭族之灾。”

周克明又把多年为官的经验告诉他:

“最终切不可让你窥探的天象,成为臣子攻讦其余臣子以及官家的借口,否则后患无穷。”

“谁都会拿你当敌人,若是事情败露,只会把你踢出来定罪,说不准岭南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杨维德一直都知道师父在这方面天下无人能及。

却总是想不明白他为何会故意算错。

“啊,这?”

周克明只是拍了拍杨维德的脑袋,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有些教训,总归是要亲身经历更好。

当年周家就是算出来岭南没有战乱,谋求去岭南的官躲避战乱。

周克明都没撑过晚上,就驾鹤西去了。

赵祯还是派人去祭奠了,尽管预测天象并不是那么的准确,但作为四朝老臣还是有着一定的人脉的。

连曹利用都去祭奠了。

毕竟宋煊他们夫妻俩的八字都是周克明给合的。

这股风并没有吹到民间去,因为周家是为王朝服务的,很少给百姓搞这些。

东京城越来越热,丝毫不见下大雨的情况。

甚至连汴河水位都有些下降。

宋煊站在汴河旁边,瞧着裸露的岸,水底的淤泥更多。

此时汴河内有不少好手拿着竹竿探底,对比当初的记载,下面又存了许多泥沙。

宋煊蹲下,瞧着平静的河面,如今倒是没有鳄鱼留在其中翻腾,早就被好手给活捉领了赏钱。

“大官人,我们回吗?”

郑文焕在一旁撑着伞。

“回吧,再看看清理淤泥的,我看工程要完事了是吧?”

“回大官人的话,确实要弄完了,估摸今日不弄完,他们想要再混两顿饭,明日也弄完了。”

“嗯。”

宋煊点点头:

“下令让他们今日都弄完吧,明日我找人做席面款待他们,顺便给他们发工钱,表现不错,能放了的我就给他们放了,待到下次招工再说。”

“是。”

“还有最近一直辛苦巡逻的士卒,明日也一同前来吃席吧。”

“明白了。”

郑文焕叫人过来顶替自己给宋煊撑伞,他自是去吩咐了。

周遭看热闹的许多百姓,都被衙役给拦着,不让他们靠近。

宋煊得到有效数据后,让人给下河的好手们打赏钱财。

本来就是一件小事,官府什么时候需要给钱了。

“大官人?”

“我可是知道在河中游泳不是容易事,更何况潜水要耗费不少力气。”

“这点钱拿去吃喝补充力气,回头有需要我开封县衙还是优先雇佣你们几兄弟来做事。”

为首之人当即下拜,多谢宋大官人的赏赐。

宋煊点点头,站起身来摆开架势就要走了。

汴河是有黄河水进来,带来大批泥沙。

三五年不清淤,就能在下面搞厚厚的一层,稍微下点雨就河水就上岸了。

清理汴河等四条河流也是治标不治本,最关键还是要治理黄河。

只不过目前没什么把握治理黄河。

“大官人,日后修缮黄河,可是要雇佣大批人手?”

人群当中有人仗着胆子询问。

宋煊止住脚步,看向人群:

“何人发问?”

但是没有人敢承认。

就算宋煊做了好事。

可立地太岁的威名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消除的。

宋煊见没有人回应,也不理会,直接带人走了。

人群当中几个人又是一阵叹息,他们是真的想要从官府那里挣点钱的。

这种事需要郑文焕这种官员去传达,方能让人相信。

毕竟还是要有信誉背书的。

赵津等人慢悠悠的清淤,准备混饭吃,一听这话,自是干劲十足。

吃席这种事,他们想都不敢想。

尤其还是官府举办的。

任福等禁军也接到了通知,今日干完,明日就去县衙后院吃席,到时候会撑起棚子遮阳。

四司人接到通知后,今夜就开始准备,把东西都运过去了。

只带明日一早就派人去忙乎。

赵津等人躺在梳洗一通后,换了新牢服,旧的被统一收走,洗了之后,再给下一批人穿。

“秦通判,真没想到您还能坚持这么多天。”

躺在稻草上的秦应也是有些佩服自己,虽然不如以前白了,但是他感觉自己力气大了许多,甚至走路都不那么嫌累了。

最开始的时候,是把他给累成死狗一样,缓了几天之后,就慢慢适应了。

当真是奇怪。

“是啊。”

秦应也不是一丁点消息都没有,家里人给送信了,新来的通判到位了,他的案子怕是要被结了。

秦应已经打定主意了,只要一结案,就准备前往应天书院去教书育人。

绝不能让穆修去荼毒士子们的思想。

路线之争,向来如此激烈。

“秦通判出去之后,还能当官吗?”

“不当了。”

秦应嘴里叼了根稻草,此言一出,众人都看向他:

“为何?”

“我准备去应天书院教书,绝不能让穆修那个邪修荼毒我大宋士子。”

秦应被抓这件事,他们早就知道。

就是因为要整治那个姓穆的。

“教书?”

“应天书院。”

“我知道,就是宋状元从哪里考出来的,前几名可都让他们书院的人得了去。”

“那岂不是天下第一书院?”

“正是如此。”

“秦通判纵然出狱了,那也是前途光明啊。”

众多囚犯倒是没有人敢欺辱他。

毕竟秦应虽然被关,可是官身尚在。

宋煊也没有权力罢免他。

最终决定权在刘娥那里。

尤其是得了狱卒的叮嘱,谁敢欺辱秦通判,就等着挨板子吧。

秦应倒是觉得应天书院出名太快,学生太多,而夫子不够用,定然需要自己这个老师去教授。

穆修,到时候咱们教学事上见真章。

“秦通判,您能不能给说说宋状元明日可不要给我减轻罪行?”

“嗯?”这下子轮到秦应坐起来了:“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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