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杭城的灯火在窗外闪烁如星,我和阿木坐在公寓的沙发上,细细筹划明天的行动。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那是我前几天,从一个老道士手里弄来的,上面標註了杭城几处风水要穴。
星耀传媒总部大楼的位置,正好压在一条“阴龙脉”的龙头之上,难怪洛家选那儿做大本营。
“师父,这地图咋这么破啊?”阿木凑过来,盯著那张泛黄的纸,皱眉问道。
“老物件,能用就行。”我淡淡回应,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星耀传媒的位置:“这儿是洛家的风水根基,阴龙脉匯聚,气场极盛。他们在那儿布下镇物,吸纳整座城的阴气,再通过那些明星网红扩散出去,財源滚滚。”
阿木挠了挠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咱们明天混进去,找到镇物,直接毁了不就完了?”
“没那么简单。”我冷笑一声,收起地图:“洛家能在杭城扎根几十年,靠的不只是邪术,还有人脉和眼线。镇物肯定藏得深,咱们贸然动手,只会暴露自己。明天得先探路,摸清他们的布置。”
阿木听完,咧嘴一笑:“探路我擅长,师父你说咋干,我就咋干!”
我点了点头,从行李里翻出一小包硃砂和几张空白符纸,递给阿木:“今晚你把这些符纸画上『定魂咒』,明天用得上。洛家的镇物附近肯定有阴魂护著,咱们得防著点。”
阿木接过东西,盘腿坐在地上,拿起毛笔蘸了硃砂,笨拙地画了起来。
他的手抖得厉害,第一张符画得歪七扭八,像个鬼画符。
我瞥了一眼,没好气道:“认真点,这不是给你老家贴门神的玩意儿,画错了明天要命。”
阿木嘿嘿一笑,擦了把汗,重新画了一张,总算像模像样。
我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反覆推演明天的计划。
星耀传媒的选秀活动规模不小,现场少说几百人,混乱是最好的掩护。只要能混进去,我有把握找到镇物的气息。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和阿木便出了公寓。
杭城的早晨雾气瀰漫,街道上行人稀疏,只有几个早起摆摊的小贩在吆喝。阿木裹紧了那件破旧的外套,哈著白气跟在我身后。
“师父,咱们咋弄到通行证啊?”他一边走一边问,语气里带著几分好奇。
“有人会送上门。”我淡淡道,脚步不停,径直拐进一条窄巷。
巷子尽头,一个瘦得像竹竿的中年男人正倚著墙抽菸。
他穿著一身皱巴巴的工作服,胸口別著“星耀传媒”字样的工牌,眼神贼溜溜地四处张望。
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老胡,东西带来了吗?”
男人一激灵,转头看到是我,鬆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通行证塞给我:“你可算来了,这玩意儿是我从道具组顺出来的,保洁员身份,別弄丟了。”
我接过通行证,扫了一眼,递给阿木一张:“谢了,回头请你喝酒。”
老胡摆摆手,压低声音道:“小心点,星耀传媒最近怪事多,前两天还有个女选手在后台晕倒,醒来后满口胡话,说看见鬼了。”
“鬼?”我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可不稀奇。”
老胡没再多说,转身钻进巷子深处走了。
阿木捏著通行证,兴奋得直搓手:“师父,这就搞定了?咱们现在就去?”
“走。”我转身出了巷子,带著阿木直奔星耀传媒总部。
星耀传媒大楼高耸入云,外墙全是玻璃幕墙,反射著刺眼的阳光。楼下已经挤满了人,参赛的选手、工作人员和围观的粉丝把入口堵得水泄不通。
我和阿木低调地从侧门混进去,通行证一刷,保安连看都没看,直接放行。
一进大楼,冷气扑面而来,大厅里人声鼎沸,头顶的led屏幕滚动播放著选秀宣传片,几个浓妆艷抹的女选手对著镜头挤眉弄眼,甜腻的笑声从音响里传出。
阿木瞪大了眼睛,四下张望,低声道:“师父,这地方跟昨天网红楼一个味儿啊,满眼都是女人。”
“別分心。”我冷冷道,带著他穿过人群,朝后台走去。
后台更乱,化妆间、道具间和休息室挤成一团,工作人员跑来跑去,地上散落著化妆和高跟鞋。几个女选手对著镜子补妆,嘴里抱怨著评委太苛刻。
我不动声色地扫视著周围,调动太岁之瞳,试图捕捉一丝异常的气息。
很快,我的目光锁定在后台深处一扇不起眼的铁门上。门缝里透出一股淡淡的阴冷气息,和昨天酒窖里的味道如出一辙。
“阿木,跟我来。”我低声道,快步走向那扇门。
门上掛著“杂物间”的牌子,锁头锈跡斑斑,显然许久没人打开。
我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铁丝,三两下捅开锁,推门而入。
门后是个狭窄的储藏室,堆满了破旧的道具和服装,空气中瀰漫著一股霉味。角落里,一尊青铜香炉孤零零地立著,炉中青烟裊裊,隱隱透著一股腥臭。
阿木皱眉道:“师父,这味儿……跟洛家的东西一样啊。”
我点了点头,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香炉。炉身冰冷刺骨,指尖刚一触碰,一阵低沉的哭嚎便从炉內传来,像是无数冤魂在挣扎。
“果然有东西。”我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定魂咒,猛地贴在炉身上。
符纸刚一贴上,香炉剧烈震颤起来,青烟化作一道道黑影,在空中扭曲翻滚,像是要扑向我们。
阿木嚇得后退一步,掏出打火机点燃,火光映出他苍白的脸:“师父,这咋回事?”
“镇魂炉。”我冷冷道:“洛家用这东西困住冤魂,逼她们为主子卖命。昨天那铜棺吸的是財运,这炉子吸的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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