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端阳郡主的父亲,青阳王跟陛下是结拜兄弟。
三来,端阳郡主的外公乃是镇守西北的云南王,手上铁骑无数。
这也是端阳郡主在京城敢如此猖狂的原因之一,而且她一个女儿身,纵使猖狂一些,陛下也不会说什么。
这口闷气,只能暗自忍下来了。
心里正烦闷著,想要再打发隨从去催促一下寧浅,这个时候门被打开,夕阳泼洒了进来,殿內人朝外看去。
正是寧浅,只见她还是穿著那件紫色衣袍,步履从容地抬脚走了进来。
“端阳郡主久等了,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
寧天熊原本还想要客气一下,却发现寧浅根本就没有跟自己说话请安的打算,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原地。
端阳郡主扬起眉梢仔细地看向面前的寧浅,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怎么得这么老道。
“楚国公,本郡主想跟寧小姐单独聊聊,不知可方便?”
“好,浅儿你要好好招待郡主。”
寧天熊唰地一下站起身,甩著衣袖就离开了,而玉姨娘也討了个没趣,就跟著离开。
“玉姨娘,妹妹一会就要回来了,你可千万別再刺激她。”
“你这话什么意思?”
“等妹妹回来,你就知道了。”
寧浅朝著玉姨娘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转身就带著端阳郡主去了內殿。
玉姨娘手不自觉地揉著帕子,看著寧浅离去的背影,心里涌上一丝不安的感觉。
“你家这关係,倒是格外的有趣?”
“比王府有趣?”
“唔,那估计比不上……我那父王,你应该知道,风流惯了。”
寧浅木著脸看向正在向她吐槽王府內宅之事的端阳郡主,她还就真的不知道!
她刚来京城不过三日吧,端阳郡主怎么会认为她知道青阳王府的內宅之事。
“说说正事吧,你母亲是不是病得更重了?”
“本郡主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母亲的病的?这件事,我们一直隱瞒得很好,就连父王都不清楚具体情况。”
端阳郡主沉下眼瞼低声说著,之所以要隱瞒,也是因为,若是父王知道她母亲身体不好,可能会找机会立侧妃为正妃!
“我用眼睛看出来的,那日在墨玉阁,我见你第一面,就发现你眉间有死气,但是看你面相,不像重病早死之人。”
“我又看了一下你的父母宫,发现母亲病重,並且这病,並不是寻常病症,而是被邪物所害!”
端阳郡主神色骤然不可置信起来,怎么可能?
她母亲,是云南王的小郡主,虽然自幼长於边关,但是性子却温润柔顺,信奉佛教。
平时乐善好施,又怎么会招惹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