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
李承乾对於这位战功卓著皇叔倒也不好怠慢,至殿门侧边,脸上突现笑意,速迈步入殿,於冯孝约错愕目光中,大笑道:“皇叔,下臣不识礼数,方稟告於孤(注1),竟让皇叔久等。”
“今早东宫喜鹊齐鸣,孤料想有喜事降临,皇叔至此,当应此验。”
李孝恭闻言,瞬喜上眉梢,此言倒是別致,闻之浑身舒適,隨之起身。
两人相视一笑,相互行礼。
“太子,多日不见。”
李承乾闻言,略显不解,那日祭祀,李孝恭便在此列,何来多日不见,隨之细想,便明李孝恭之意,私下確是好久不见。
“乃怨孤之前身染沉疴,便是痊癒之后,亦不能沾酒水,而皇叔喜好此杯中之物,孤恐设宴邀皇叔,亦不能尽兴,以损叔侄情谊,便作罢。他日身子康健,再盛邀皇叔,怎料劳烦皇叔亲至,倒是孤不是。”
李孝恭颇有深意望李承乾一眼,心中喜意愈浓,传言非虚,太子聪慧,此次来得正是时候。
“明人不说暗话,那酒楼可是你使人购买?”
李承乾本欲推脱一番,但见其如此篤定,只好无奈頷首道:“瞒不过皇叔法眼。”
李孝恭闪现一丝疑虑,笑道:“吾亦是姑且一探,並无把握。”
“不知太子欲购酒楼作甚,你身为储君,似乎不该行此商贾之事,陛下得知,恐多加斥责。”
“东宫囊空如洗,自然是想多一进项,皇叔,你不觉东宫年久失修,落败不堪?”李承乾敷衍道,岂能將全部实情托出。
“当真?”李孝恭闻言便知推托之词。
“当真!”
两人再相视一笑。
李孝恭嘆道:“人言储君不同往日,吾深以为然也。至於你欲作甚,吾不多问,你欲转至何人名下?”
“孤令下臣寻得一可靠之人,查不到东宫名下。”
李孝恭闪过一丝诧异,道:“如此吾多虑矣。那处酒楼,吾便转赠於你,对外声称作价百万钱便可。”
“皇叔,不知何事需孤援手,若是皇叔无法了却,孤恐力有不逮。”李承乾不愿贸然接受,仅凭叔侄之情,兴许不值这价,李孝恭此举就差將有所求刻於额头之上。
李孝恭笑道:“太子,吾並无所求,仅求太子日后一诺。”
“哦?不知何事?”
“若是太子荣登大位,可否护住吾那点家业?”
李承乾沉吟片刻,方缓缓道:“孤仅是太子,一步之遥亦难如登天,皇叔,此时便考虑此事,是否言之过早。”
李孝恭露出几分苦笑,隨之正色道:“那日祭祀之事,眾臣心如明镜,想必往后会有更多臣子求上门,皇叔脸皮甚厚,正愁不知寻何缘由,便知太子欲购买酒楼之事,此恐天意。”
去你的天意,分明是时时刻刻盯著东宫,守株待兔。此事亦让李承乾惊醒,东宫行事还需更为周密一些。
李孝恭顿了顿,续道:“太子,吾纵酒过度,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崇义资质平庸,余子尚幼,陛下待吾甚厚,恐儿孙无福消受,守不住这份家业。”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皇叔,既知饮酒伤身,何不戒酒?寿命绵长,护子孙周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