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眾人看向他,金管事脸上浮现一股怒意。
他愤声道:“王恆此人目无尊长,在我手下学习药理时,曾经当面顶撞过我。”
在药谷,一名管事不论是武道修为还是权势,都远远高於一个初入门的药童。
药童胆敢顶撞管事,事情的性质可以说是相当恶劣了。
岳如松长老开口道:“此子今日敢顶撞金管事,明日就敢欺到我们头上,让这样品行败坏的人出头,可不是好事。”
听到两人的话,殿中的眾多管事长老,表情各不相同。
有人脸上玩味,有人同仇敌愾,有人毫不在意。
谷主瞥了二人一眼,並没有轻信他们的话,转头便让人把王恆各科的考核成绩拿出来。
仔细看过考核表,谷主面无表情道:“此子在金管事手下,表现確实不佳啊,几乎每次都会扣分。”
听到谷主的话,转过脑筋的人已经发现了不对。
既然王恆在金管事手中每每扣分,那为什么还能排到第二十一名?难不成其他管事都被王恆骗了?
又或者,是这个金管事一直在刻意针对王恆?
毕竟药童的生杀大权都在他们手中,药童只要不蠢,就不会出言顶撞他们。
巴结还来不及呢。
谷主当即点名:“药田、修行、病理、医馆的各位管事,都说说这个王恆吧。”
几位管事看了看金管事、岳如松长老一眼,目光又落在了谷主的身上。
都不愿开口先说。
“张管事,你说。”谷主眯著眼睛道。
张管事清了清嗓子,道:“这个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每个人的评判標准不一样,各位管事的性格也不尽相同,有的人……”
谷主打断了他:“说人话。”
张管事当即道:“经过我一个月的观察,在我看来,王恆这个孩子品行和能力都没什么问题。”
其余管事也附和道:“这个孩子表现尚可,倒是没有那么坏。”
等他们说完,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震耳欲聋的沉默让人不安。
金管事面色涨红,这时候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对王恆的愤恨又加深了几分。
岳如松长老倒是面无表情,那一张老脸哪怕现在让他唾面自乾,都会毫不动容。
良久,谷主方才沉声道:“你们各位,都是真武派的中流砥柱,心中要想著宗门和药谷。”
“我不希望,你们因为谷外的事情,影响到药谷的运行。”
“王恆按照规矩,理应留下。后续的培养与考核,我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谷主的目光,扫向金管事和岳如松。
那属於先天生灵的武道意志,压得二人五感全失,根本感知不到周围的事物了。
如同坠入了无边黑暗。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大殿会议结束,二人才感觉回到了人间,只是此时的大殿已经空无一人。
金管事不安道:“岳长老,世子吩咐的事情,我们还要继续吗?”
岳长老沉默良久,道:“老宗师寿元无多,真武派外患不轻,这里不是长久的安身之所,我们要想好退路了。”
金管事明白了岳如松的意思,心中浮现王恆的身影,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狠辣。
……
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药童们便在催促中洗漱起床,不多时都站在了广场听训。
王恆等人排成队列,目光直视著前方,有些奇怪今天为什么管教他们的五位管事和数位长老都在这里。
张管事手里拿著一份名单,高声道:“自今日起,药师学徒的培训考核正式开始。我念到名字的药童留下,其余人可以收拾铺盖走人了。”
听到这话,王恆等人都竖起耳朵倾听,一刻也不敢放鬆,生怕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
石富贵尤其紧张,他这个富家少爷虽然已经尽力了,但这段时间段表现算不得出色。
“第一名——赵幽兰、第二名——岳卓,第三——刘功名……”
隨著张管事的诵名,听到自己名字的药童心中大快,排名前列的他们,未来成为药师学徒的概率很大。
只要成为药师学徒,就有资格长久留在药谷。
没听到自己名字的药童,心中惴惴不安,脑门上的汗珠都流下来了。
他们好不容易来到药谷,看到了几分成为药师的希望,怎么甘心就这么离开?
“第二十一名——王恆。”张管事念到王恆名字时,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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