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著信上的內容,难以置信这是出自丈夫之手,攥著信的手不禁颤抖起来。
“明明天南是被陷害的,恆儿更是前途无量!”
“你这个老东西,竟然让天南夫妇认错低头,让二人写信规劝恆儿认贼作父,为那昏庸皇帝卖命!”
“你绝对是老糊涂了!不,你是疯了!”
王海將信夺了过来,装进信封之中交给了管家,摆摆手让管家送信。
这鬼迷心窍的举动,看得老妇人心口疼,抓起桌上的水果狠狠砸在了王海的身上。
“嫁给你我真是瞎了眼!”
“天南入狱你不帮忙不说,恆儿孤身一人上真武,你也眼睁睁地看著。”
“如今恆儿闯出了这么大的名声,正是全家庆祝的大喜事,你这个软骨头竟然写劝降的信!”
“我真后悔嫁给你。”
说罢,老妇人抹著眼泪跑开了。
王海一阵无奈,处理完了手头的急事,便著急忙慌地去安抚老妻。
却见后院之中,老妻拉著几个子女,正在哭诉他这个当家的不是。
王海心口堵著一口气,很想说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
老管家拿著信,紧赶慢赶来到了天牢,贿赂打点了一番后,终於將这封信送了进去。
守卫的狱卒轻笑一声,拍了拍收下的厚重银两,大步向著牢房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他便將信交给了皇帝的內卫。
“大人,这是王氏管家要我转交给王天南的信件。”
那名內卫气息浑厚,接过信件后並未拆开,反而是挑眉看了对方一眼。
“规矩都忘了?”
闻言那狱卒赶忙掏出银两,訕笑著递交到了內卫的手里。
“好大方的手笔啊,嘖嘖嘖,顶得上我二十年的俸禄了。”內卫笑著收下七成,分润部分给了那名狱卒。
拿著信,他顺著幽暗的走廊一步步向下,一层一层走到天牢的第十层。
天牢之中昏暗而阴冷,腐臭夹杂著尿骚和血腥,熏得人掩著口鼻只想快些离开。
时不时传来的哀嚎与哭喊,亦或者关到近乎疯癲的囚徒的嚎叫,让这里宛若十八层地狱。
王海的这一封信,经过了数人之手,拆开阅读后又多次检查,最终才被递送到了王天南的面前。
天牢下第十层,几名內卫举著琉璃灯,刀把敲得铁门砰砰作响,將打坐运气的王天南夫妇惊醒。
“醒醒吧,有你们的信。”
几人丟下信件便转身离去。
昏暗的牢房內,只有些许从外传来的烛光,隱隱约约能够看见內部的陈设。
两丈见方的牢房,一角放著茅草床铺,床下放著恭桶,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王天南高瘦的身影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远去的內卫,又以余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处牢房,方才將信捡了起来。
黑暗中他认真阅读著父亲王海送来的信件,一个字都没有漏过,眼角不禁浮现一抹笑容。
“父亲给我们的信,说是有恆儿的消息了。”
听到王天南的话,原本盘坐在地的姬道灵猛地睁开眼睛,一道精光照亮了整个牢房,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她从王天南的手中接过信件,带著欣喜开始阅览这封信件。
两人相拥著坐在床边,抵额之中以武道意识进行交流,完全隔绝了外部的探查。
“难为父亲了,不是强忍著写这些內容,信件怕是送不到我们手里。”王天南嘆息道。
他自然知晓身为王家家主的父亲王海,在朝堂究竟有多困难,不说各方势力的倾轧,单说皇帝的敌视便是一座能压垮脊樑的大山。
想要维持王家的生存,怕是不知道要做多少让步,受多少的屈辱。
姬道灵入狱以来,心中常常煎熬,她自然知道王家困境,以及夫妇二人关入大牢的缘由全在她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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