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煞术法也有不少,通幽、驱神、担山等,不一而足……
当然,还有诸多丹药。
陆亥吃了一些,由於修为精进,那些丹药的效果已大打折扣,尚留有不少,算是以备不时之需。
这一年来,陆亥兢兢业业,无甚大销,存了百来两银子。
想著赵海生久居京城多年,应该通晓不少门路,让他帮忙买个房子。
小点的即可,无需太大。
能住人陆亥就满足了。
在靖妖司更夫行房居住这么长时间,隨著陆亥修为增长,他自行摸索,已经学会闭绝感知。
倒也没受太大影响。
可陆亥不喜这种感觉,也不愿租房。
那么唯一的方策便是买房。
他向赵海生说明来意。
赵海生起初有些疑惑,然后问陆亥打算多少钱。
陆亥回了句全部家当只有一百多两时,赵海生似看傻子一般看著他。
这一刻,陆亥瞬间明了,知道自己闹了个乌龙。
赵海生摆摆手,没有嘲笑,反而耐心为他解答。
陆亥彻底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不切实际,又是多么的痴心妄想。
京城寸土寸金。
一个外城的小破房都敢要价上千两,更不要说好一点的了,只会更加昂贵。
陆亥无奈,贫穷限制了他的现象,只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待有钱了再说。
陆亥有想过靠其他方法赚波快钱,思来想去,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
前世他就是一个公司的小员工,朝九晚五的,每日在办公室一坐便是整整一天,没有那么多实践经验。
更没有一些知识积累。
他彻底蔫了,只好作罢。
陆亥简单洗漱一番,起床准备吃午饭。
更夫昼息夜作,儘管陆亥可以做到不睡觉不吃饭,但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容易引起怀疑。
还未出门,便听到外面哗哗啦啦的声音,不绝於缕。
推开门,外面正下著倾盆大雨,豆大的雨滴迸溅入室內,似是老天被戳了一个大洞,止不住了。
仅是开门片刻,陆亥的的裤腿已经浸湿了些许。
陆亥遥遥望著旻天,眉头微蹙。
天空乌云遮天,远处时不时亮起道道列缺霹雳,声音震耳欲聋。
这大雨已经连续下了十多天了,从未停绝。
虽是春潮带雨,但也不至於下这么长时间。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陆亥只觉蹊蹺,眸中幽光一闪,登时看到雨中的缕缕黑气。
凭藉烛阴玄眸,再加上他的三千五百年道行,陆亥怎会看不出,那是妖气。
持续十几日的大雨竟是妖怪作祟,也不知它们是何目的,总归不是好事。
陆亥心中喟嘆一声,只求京城的大修为者能够早日看出,然后作出应有措施。
念头闪过,陆亥清摇一下头,打开油纸伞,径直朝膳房走去。
此事与他无关,陆亥不想自找麻烦。
天塌了有高个子顶著,轮不到他操心,也不可能由他操心。
此刻硕大的膳房人满为患,多是在交头接耳。
陆亥安心吃自己的,不厌其烦,他也有心听听这群游手好閒的更夫能说出什么惊天大瓜。
他一个人居在京城,无朋无友,人生地不熟,这是他知晓外界消息的重要来源之一。
这时赵海生端著饭碗走了过来,小声道:
“哥几个听说没有,江南地区水龙出海了,淹了一大片呢。”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周围其他几个更夫的兴趣,一个个爭先抢后说道。
“可不是嘛,听我那远房亲戚说,还爆发了瘟疫,死的人都堆成山了。”
话音落下,其他更夫都是不由倒吸冷气。
大晟此前也不是没有爆发过洪灾,只不过都是小范围的,哪有现在这般骇人。
与此同时。
也有一群人在忧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