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78章 不好不好  水滸开局在阳穀县当都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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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不好不好……

天子真不记得种师道年岁几何了,却还记得自他懂事的年纪算起,好似就慢慢听过种师道的名字,后来登基了,种师道也曾到东京来拜见过。

那时候看种师道,好似年纪不大,还是个硬朗汉子的模样。

秦檜自是在答:“回陛下,老种相公七十有五……”

“嗯?”天子觉得好像有些不对,怎么就七十五了?还有疑惑:“那他岂不是仁宗朝的皇佑年生人?”

秦檜自真掰著手指头算,算完点头:“然也,老种相公七岁,大小苏学士东京高中进士!”

为什么秦檜要说大小苏呢?因为他也可以算作是苏门之下,这种能往脸上贴金的事,人总是愿意下意识多拿来说的……

“哦……原道真是这么老了……”天子嘆息一声,算是接受了种师道忽然去世的这件事,人到七十古来稀,这个时代,能活到七十岁的人,从来都是凤毛麟角,七十五岁高龄,舟车劳顿、炎热酷暑,如此寿终正寢那是无奈之事。

不免也道:“忠义而亡啊……”

秦檜也点头:“是啊,若是老相公还在家乡,许还能多活几日……”

“誒……小种相公多大年岁了?”天子陡然想起这件事来,心中一紧。

秦檜其实不知,但他拼命去回想,是小几岁来著?八岁?七岁?便也真答:“好似六十有六吧?”

“也这么大岁数了?”天子真有惊讶,这个时代能活六十岁,那也是了不得的高寿。

当然,不是说一定就没有人能活到八九十岁,只是说普遍现象。

“小种相公看起来倒是硬朗!”秦檜连忙安一下天子之心。

“是是,看起来硬朗!”天子点著头,心下也松,连忙又问:“这这……这老种相公一去,战事如何是好啊?”

“陛下,王渊老总管,倒也是成名老將,沙场常胜!”秦檜如此一语。

“这般,赶紧去信,让小种相公前来汉阳坐镇,让王渊速速往襄阳去接替小种相公守城!”天子心中立马有了计较。

还是姓种的相公更值得信任,王渊,再怎么说,还是个武夫,这是下意识的选择,是刻在大宋天子基因里的选择。

秦檜点头:“那臣这就去擬旨来发!”

“速去速去!”天子焦急非常。

秦檜转头就去,脚步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转头一语:“陛下当去看看老种相公才是,如此也安军心!”

天子点头:“朕知,嗯……这般,你一併带个圣諭去,就说朕痛彻心扉,哭得瘫软在此,且著人把老种相公的遗体移到龟山上来,也好用这般忠义,多陪伴朕几日时光,只待小种相公见过其兄长遗容,朕在亲自督办入殮棺槨之事。更下旨去,追赠老种相公莒国公,开府仪同三司,著尔等另再选个諡號。”

秦檜不多言,只管躬身:“遵旨!”

秦檜这就去,军心重要,圣旨要立马去,汉阳这里,一万七八千西北来的军汉,此时收到消息,只怕皆是悲伤不已。

襄阳城北好几十里,鲁达带著五千人已然渡河,到得河岸这边,开始安营扎寨,也开始在河岸这边上下拘刷船只。

城中,种师中也收到了消息,正对著军情文书在皱眉。

一旁马秦在问:“老帅,如此只怕是燕王大军皆要从谷城那边渡河了,按理说,当立马派兵去击,先把渡河先锋击溃,再相机击敌之半渡……”

种师中在点头,却没说话。

“老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到底如何啊?还是坚守城池不出?坚守城池不出也行,如此可以保存实力,燕王怎么都是要渡江的……与其出城去与京东精锐廝杀,不如在坚城之上等他们来爬墙……”

马秦是这般也说,那般也说,其实都是好选择。

“苏武怕是不一定要从谷城渡水……”种师中摇著头,又道:“苏武用兵,从来都是两手准备,就好比昔日打党项,便是如此,左右开弓,左边不成就右边,右边不成就左边,你只待看著,要不得多久,定有军情从南又来!”

“那咱们就守著城池就是,咱们兵可不多,出城去可应付不来他左右开弓!到时候说不得还教他声东击西了!”马秦点头如捣蒜,自是老帅说得对,心中也敬佩。

“唉……”种师中嘆著气,也道:“兄长的书信怎么还不来啊……”

马秦也好似明白了点什么,也道:“老帅勿忧,一二日的事吧。”

却听门外有人稟报:“稟告相公,军情又到。”

“取来看!”种师中挥挥手,马秦自是门外去取,立马就拆,一边往里走一边在看。

只待当真走到近前,马秦就夸:“老帅当真神了,长寿城遇敌,正在收罗木料之类,好似准备攻城。”

种师中摆著手:“什么神不神的……苏武用兵,从来一环扣一环,这才刚开始呢,若是当真纠缠,我自也有诸般策略,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看来只能在这城內先窝著了……”

马秦也说:“若是当真有兵,只管也给他来个左右开弓就是!”

“你若来个左右开弓,他快骑何其多,只怕他沿江就下,直去復州,过沔阳,也就过河了,大军就到汉阳!”种师中也不知把那舆图研究了多少次。

“官家不该屯兵汉阳,而是该屯兵江夏,以长江为守。这般敌强我弱之局,合该长久拖沓对峙,燕王多是北军,补给也长,此时炎热,军汉也不適应,只要能拖沓对峙下去,且不说取胜与否,至少也有退敌之机……”

马秦当真在思虑。

“苏武岂能不懂这些?”种师中如此一语,又道:“马上,许几日內,苏武怕是要出大动作了,他必然要求速胜。”

“那就更不能把大军屯於汉阳,合该屯在江夏,就好似昔日汉末赤壁之战!蜀汉东吴对魏武!”马秦真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然也不会受种师中如此看重。

“且看兄长书信如何说吧……”种师中如此一语,必然就是兄弟俩早前就通过气,马秦说的这一番话,两个六七十岁的老军阵,岂能没有商议过?

往深里说,种师道到汉阳见天子,第一件事就是这件事,大军当全部往江夏去屯,襄阳孤城去死守,如此为犄角,让苏武进退难安,后勤难继,甚至让苏武犯险再求更快。

如此才有退敌的可能,大胜是万万不可能的,真当面去打,苏武骑兵如风,要走谁也拦不住。

真正大胜,从来都来自追击掩杀,不能追击掩杀,就说不了什么大胜之事。

所以,种师中在等,等的就是这件事的回音,看事情还能不能谋,赵氏官家的恩情,对於种家人来说,那著实深重,该努力的时候,自不能真的违心去做。

那就等吧,必然就在一两日內,书信就来,这是兄弟两人的约定。

河对岸,苏武自也知道鲁达已然过汉水了,如此事情又稳妥了一分,他此时此刻,自是不知道西军两万余人,其实大多在汉阳,这些情报还待慢慢收集。

所以料敌从宽,苏武心中所想,这襄阳城內,至少有一万五千西军的精锐,得调动起来,不能真让他们都在城墙上等著。

奈何,城內不动。

苏武皱眉,军帐里,只夸一语:“小种相公深知我也,他兵少力微,稳坐城池啊!”

吴用也点头:“是啊,小种相公,在西北经年,威名赫赫,不可小覷。”

苏武大手一挥:“无妨,先慢慢移师过江,他不动,自有人让他动!”

“大王说的是那位赵官家?”吴用就问。

苏武点头,自真是他,算来算去,算种师道也好,算种师中也罢,哪怕算上王渊,其实都没算到主要。

算赵佶,才是主要。

真要动手的时候,一定要直接嚇唬到赵佶,只要能把赵佶嚇一嚇,局势立马就变。

苏武只管深谋,心中丝毫不曾懈怠,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胜负在此一遭,已然好似必胜之局,苏武依旧谋得深入认真。

苏武有了一个军令:“你留在此处,我亲自率两万骑,沿江而下,去復州,先克城池,再从復州过江,先让汉阳之军看到我之大纛!”

“啊?大王先走?”吴用有些慌了,莫名心慌,以往他可从未受过这般的信任。

“休要担忧,移师过江之后,你只管把营寨扎好,小种相公是不会出城来与你决死的……若万一他真带兵出来了,那更无妨,当面有鲁达,只管著林衝击其后背!”

苏武还给吴用一点信心。

“得令!”吴用连连点头,这回可责任重大,但这回,岂不也是机会更大?若是此番安安稳稳过去了,来日岂不是大王要越发信任?

何以苏武如此?

岂能没有私心?眼前之局,苏武但凡点人点將,皆点京东,西北诸多军將,那是一个不点。

不免也是防备一手,防备的倒也不全是人心,而是怕万一真打起来,西北军將看到当面之军皆是同袍,下不去手。

但事情到了这地步了,已然再没退路了,就得用京东之人。

倒也不是苏武如何心狠手辣,但苏武有一念,临战遇敌,对方先手软,才可手软,对方若是不手软,那一定不可手软,先看对方的態度。

苏武还叮嘱一语:“我今夜先走,大军明早再开拔,你明天再与眾人去说。”

“明白明白!”吴用自是连连点头。

“隨时听候我军令来!”苏武还有一语叮嘱,其实,对吴用的信任,也没那么多,如此大战之局,怕吴用在这方面没那么大的能力,所以,哪怕苏武自己出去了,也时时来信。

好在,这片战场,真说大,也並不大,襄阳到汉阳,最远不过六百里,苏武也不会真到汉阳城,如此最远不过四五百里,路也好走,沿河而上快马去,一日即可。

这比昔日党项之战的战场,不知小了多少,昔日党项边境,东西纵横就一二千里。

苏武说完,已然提笔,也不开什么会议,也不点什么將,只管在纸上写写画画,一部一部,秘信就去,马上准备,勿与人言,天明就动,粮草带个七八日,也只带得了七八日。

最后还有一语交代:“明日上午,你把军中一些人,特別是本就出身军伍之人,都叫来说上几句心下之语。”

“哦,此事好说,我自省得。”吴用连连点头。

这件事,苏武倒是不怕吴用做不好,与人心打交道的事,吴用自是手到擒来。

军中人心,苏武丝毫不担心,京东之军將军汉,刘正彦刘光世等人,自都是苏武军令如何,就当如何,不会有丝毫的问题。

但此时此刻了,有些事,还是要明示暗示一二,这事吴用去做就是。

汉水这边,苏武在动,想的是调动种师中。

汉水那边种师中在等,等的是兄长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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