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道:“魏王殿下请放心,老奴没有什么预谋。
圣人厌恶宦官,老奴虽是三品的官身,可连五品的朝官都敢往老奴脸上吐口水。
老奴自知卑贱,从不奢求什么,可老奴也是人吶,入宫这些年,殿下是唯一一个拿老奴当人的贵人。
老奴说一句托大的话,不管是太子还是殿下,都是老奴看著长大的。
近几年老奴多次代圣人宣口諭呵斥太子,太子早对老奴心生不满,前些年不止一次说要弄死老奴,现在倒是不说,就是太子看老奴那眼神...老奴今生只怕是不能善终了。”
听完王及的肺腑之言。
李泰继续往前走著,待到出殿门前。
“多谢王翁,无需多虑。”
王及品了品这句话。
他总觉得魏王这八个字,好似什么都说了,又好似什么都没说。
此时早已过了宵禁时分,武侯们已经开始在街上巡视。
一队武侯在前,伸手拦住了李泰的车马。
“夜行何人,见到武侯为何不停?”
负责护送李泰的侍卫,用马鞭指著,那些武侯。
“瞎了你们的狗眼,车上坐的是魏王殿下!”
李泰递出了他的金螭钮私印。
“橘井,拿出去给他们验。”
片刻后,只听武侯的声音传来。
“魏王殿下得罪了,今日上面有令,不论何人都必须验明正身。”
待得到李泰许可。
为首的武侯才手持火把,靠近窗帷。
“还请殿下恕罪,小人也只是听令行事。”
李泰皱眉,他虽然没有带著亲王仪仗。
可他所乘坐的马车,车輦是亲王才能用的朱红色车轮,车身上悬掛七旒龙旗绣朱雀衔芝纹,是李唐宗室才能使用的徽记。
武侯们平时看到都离得远远的,別说拦车了。
这次明显就是冲他来的。
“可是奉太子教令?”
那武侯並不正面回答,只低著头。
“回殿下,小人不知。”
李泰並不打算为难一个小小的武侯。
他只笑著摇了摇头。
这李承乾,怎么尽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阎婉见李泰这么晚都还没回来,以为他又要留宿宫中。
早已和衣躺下了。
李泰进寢殿后。
“婉儿,阿耶已经同意和我们合本了,明日叫阎公领著你二弟,来王府。”
阎婉点头,“今日殿下刚进宫,房家二郎便来了,说明日再来,叫妾身告诉殿下一声。”
晚上李泰又宿在阎婉寢殿。
“殿下,是不喜欢婉儿么?”
“为何这么说?”
“殿下如今虽然宿在妾身这,却不…今日皇后殿下还差人来问了,妾身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