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被魏徵喷了一脸臭口水。
噁心的直反胃。
气的李泰直接用袖子抹了把脸。
而后伸手,指著魏徵鼻子喝道:“好,那本王就帮你回忆回忆,本王的父亲,大唐的皇帝陛下!
他体恤你们这些朝官,每日起早上朝辛劳。
待朝会结束后,专门为百官设立了廊下食。
每日光宰杀活羊就三头,更別提冬季的肉汤饼、餺飥、燻肉饭、肉羹,夏日的各种蔬菜、水果、甜粥、酒水、糕饼。
平日好吃好喝的,换著样的给你们上!
就问你,你魏徵哪天少吃一口了?
你每日在宫里可倒是荤素搭配,有酒有肉的。
隔三差五的,我阿耶还设宴群臣。
你一边喝著美酒,还能欣赏美貌歌姬,跳舞弹琴唱小曲,日子过的难道不瀟洒吗?
你魏徵在外面享受够了,回家倒是拿上清贫俭朴的劲了。
瞅瞅给你家那几个孩子,饿的面黄肌瘦的。
別人家当父母的,寧可自己少吃一点,也不会饿著自己的孩子,你再看看你。
本王就不说孩子了,就说说你家那只可怜的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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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家这生活,隔壁府的耗子过来串门,里外溜达一圈,它都得是含著眼泪走的。
你家,人都吃不饱饭,你还养上狗了?
要不是拴的紧这狗早特么跑了。
给它饿的看见人都喊不出动静!
放它出去捡马粪吃都不能瘦成这样!
你养它干什么呢?你说你缺不缺德啊?
本王说你假仁假义满嘴高风亮节,你自己过的瀟洒,用家人的苦难,换你魏徵的清名,委屈你了吗?
魏徵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光站那来回晃什么?”
李泰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
跟淬过毒的毒针一般,射向魏徵。
给魏徵扎的,和刺蝟似的。
魏徵此时大脑一片空白。
甚至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
他的大脑失去了意识。
站在那摇摇晃晃,就跟失了魂一般。
好大会儿功夫,魏徵才缓过来劲。
魏徵想为自己辩解两句。
他只是没考虑到这些,但並非真是想拿著家人的苦难,换他自己的清誉。
可无论怎么解释,说到底李泰说的这些,的確都是事实。
魏徵觉得自己无从开口,辩无可辩。
只是低著头,心里充满了酸楚、自责、羞愧。
给他心里堵得一点缝都没有。
魏徵一向以嘴利闻名,能將李世民气的在长孙皇后面前,上躥下跳喊打喊杀。
如今在李泰面前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甚至不敢抬头看李泰。
李泰知道,对於魏徵这样的老顽固,这点攻击力根本不够。
他可是带著任务来的,並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魏徵。
“本王说了这只是其一!
这其二本王刚进贵府的时候,看见门口有许多柴火,种地的农具,甚至还有磨米麵的石臼。
不明所以的人一看,不得以为咱们的魏侍中。
还真是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所安,亲事稼穡,深知农民百姓之不易。
可本王却知道,你魏侍中每日卯时就要入宫早朝,若无要务大概酉时归家,不过陛下仪仗魏侍中,常常与你商討国事,大多数你子亥时才能归家。
虽十日一休沐,但魏侍中也从未歇息过。
魏侍中的家中既无奴僕也无婢女。
那如此说来,魏侍中你平日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待家。
那你家中的耕地,平日谁来耕种?
这么多人的饭食谁来做?
老人孩子这一大家子衣物,谁来浣洗?
柴火米麵谁来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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