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不羈转身离去的背影在幽暗的溶洞中渐渐模糊。
南宫平望著他消失的方向,眉头微蹙:“此人修为深不可测......“
古玥轻咳一声,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他当年在东星海域时,就......“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小姐!“几位古家修士急忙上前。
南宫平从怀中取出一枚碧绿丹药:“让她服下这个。“隨后转向阎不羈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与此同时,阎不羈並未真正离开。他藉助隱匿之能,悄然折返,藏身於一处钟乳石后。
“蛊族內乱......神木鼎......“他低声自语,目光落在手中的天魔令上。
令牌表面的纹路此刻正泛著微弱的红光,与古玥手中神木鼎的纹样竟有七分相似。
逆命烛夜从他袖中钻出,轻轻啄了啄他的手指。
“你也觉得有问题?“阎不羈轻笑,“那个南宫平出现得太巧了......“
他回想起方才的战斗细节:南宫平出手的时机恰到好处,既救了古玥,又让方家修士全军覆没。
更重要的是,那些方家修士临死前的表情......不像是单纯的震惊,反而像是认出了什么。
阎不羈指尖轻抚青铜手臂上的道纹,感受著其中流转的力量。自从吸收了十二道人皇气运后,他对气机的感知越发敏锐。
南宫平身上,隱约带著一丝......不属於人族的气息。
“看来这趟浑水,越来越深了......“
他决定暗中跟隨古玥一行人。
古玥在服下丹药后很快甦醒。她虚弱地靠在石壁上,听族人匯报损失情况。
“小姐,我们折损了六位长老,方家的叛徒也都伏诛了。“一位白髮老者沉声道,“但神木鼎的消息恐怕已经......“
古玥摇摇头:“无妨。当务之急是找到祭坛,完成仪式。“她转向南宫平,“南宫师兄,多谢你及时相救。“
南宫平温和一笑:“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只是......“他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那个阎不羈,可信吗?“
古玥沉默片刻:“他虽行事乖张莫测,但......“她想起了以前的事:“至少不会主动害我。“
暗处的阎不羈听到这里,嘴角微扬。
这个评价,不够中肯。
阎不羈可不是什么好好先生,等你们拼个你死我活再出来捡桃子也是他所希望的。
一行人休整完毕,朝著溶洞深处进发。
阎不羈如影隨形地跟在后方,始终保持安全距离。
隨著深入,溶洞內的景象越发诡异。岩壁上开始出现奇特的符文,与天魔令上的纹路如出一辙。空气中瀰漫著淡淡的腥甜气息,让人的灵力运转都变得迟缓起来。
“到了。“领路的古家老者突然停下。
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眾人眼前。空间中央是一座九层祭坛,通体漆黑,每一层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祭坛四周,十二根石柱呈环形排列,每根石柱顶端都悬浮著一团幽绿色的火焰。
阎不羈瞳孔微缩,这祭坛的布局,与他在血色溶洞中见到的那座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別是,这里的祭坛保存得更为完整,而且......多了一具棺槨。
“不对,之前那地方是天魔王和血道人为了成功盗取人皇尸体留下来的,这个阵法又是?
古玥神色凝重地走向祭坛。
她从怀中取出神木鼎,小心翼翼地放置在祭坛顶端的凹槽中。
“开始吧。“她深吸一口气,对南宫平说道。
南宫平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血色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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