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问我,你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把亲妈打进医院,划伤媳妇的脸,你的本事全用来窝里横!”
范桐铭板著脸没好气懟他,满脸的恨铁不成钢,眼里透著失望。
弟弟范桐澄过世早,又打下大片基业,他无奈应弟媳的要求,顺便接过弟弟的公司,想著范初贵长大后就还给他。
这些年他把范初贵当儿子在养,谁知这孩子越养越歪。
毫无能力就算了,还几次三番出卖公司股份,他本就有范氏集团多管一个也不算多,只能全盘收购股份不让弟弟的心血外流。
在范初贵跟个鵪鶉似的接受范桐铭爱的教育同时,安墨著手准备给秦依涵挖坑。
她心情很好地去医院,看看郑星华恢復得怎么样,顺便让她帮忙演一场戏。
两天之后秦依涵果然忍不住,一个电话打到安墨这里让她过来一趟,安墨唇微微角勾起终於来了。
她把自己倒腾了一番,特意换了身皱巴巴的衣服,把脸化得惨白,在眼睛下补了个黑眼圈,脸上一大块创可贴,隨意扒拉著头髮。
带上装备雄赳赳的去了秦依涵的病房,安墨推门的瞬间气场一变,神色萎靡像极了几天没睡好。
安家父子都在,她一进来就对她怒目而视,安墨也不在乎愤恨地死死盯著他们,大有下一秒就你死我活的跡象。
“墨墨,你怎么可以把安青不是你亲弟弟的事情说出去。”秦依涵见安墨鬼一样的脸一愣,还是没忍住先发制人语气里带著急切。
“我又没说错,他本来就是私生子,我养了这么多年也对得起你们,妈你看看他都给我闹出什么事。”
安墨语调快速又急促,一副几乎崩溃的嗓音,夹杂著满满的失望。
“那你也不能说这个,齐緗知道他是私生子,就更不会嫁了,你毁了你弟弟的一辈子。”秦依涵面露难色捂著心口痛心疾首。
“她嫁不嫁跟我有什么关係,我脸毁了,我婆婆进了医院,范初贵吵著跟我离婚,我什么都没了。”
安墨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双拳头猛然握紧,眼里迸发著同归於尽的绝望。
“逆女,那也是你活该,要是你早拿钱出来不就没这事了。”安剑仁语气里甚至有些看热闹的欣喜。
这个逆女仗著有点小钱,天天高高在上,这本来就是该给他的养老钱,居然还要他去求。
“哼,妈的医药费该交了,我是一点钱都没有了,你们赶紧搬出去,我要把房子卖了交钱。”
安墨站在床边下頜微抬,灯光打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冷漠又冰凉,好似厉鬼归来,房间的温度降了几分。
“姐,这可不行,房子卖了爸住哪里啊,医药费这本来就是你的事,你要想办法解决。”
安青一听要卖房立刻跳起来,这是安家的房子,四捨五入就是他的房子,安墨转手卖掉,他可就一分钱都拿不到。
“闭嘴,不要喊我姐我不是你姐,我管你们住哪里,你们闹了这一出范家是不会再给妈交钱,不卖房子你是要看著妈去死吗?”
安墨死死盯著安青,余光瞄了眼秦依涵,她震惊得还没反应过来。
她倒要看看,安青天天嘴甜的喊妈前妈后的,会不会在秦依涵面前还闹著不让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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