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北路狂飆

元泰十六年，秋，后世的哈萨克草原上，一支前所未有的军队正滚滚向著奄蔡方向进军，汉军北路统帅邓遵骑在一匹汗血宝马上，身后是三千名名装备燧发枪的精锐火器骑兵，几十门大炮和各种火药都被放在马车上，拉著在草原上驰骋。

汉军的两侧则是如潮水般涌动的游牧骑兵一一西域各部、乌孙人、丁零人、高车人，甚至还有远道而来的柔然部落。

他们挥舞著各式各样的旗帜，但无一例外，都在最显眼的位置绣著汉字一一“汉“。

“报！“斥候飞马而来，“前方发现匈奴，约两万骑，正在列阵！“

邓遵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

他抬起手，身后立刻响起號角声。汉军火器部队一个营迅速列阵，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远方的地平线，两侧两万胡骑做好了准备。

当大汉开始西征，他们才知道北匈奴已经连续击败康居，跑到了奄蔡之地，所以汉军此次西征，政治意义更大，不仅仅是寻找传说中的大秦，更是追亡逐北，彻底消灭北匈奴。

这一只北匈奴显然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他们呼喝著衝锋，马蹄声震得大地颤抖。三万骑兵铺天盖地压来，弯刀在阳光下闪烁著寒光。

“放！“

隨著邓遵一声令下，燧发枪齐射的爆鸣声响彻草原，

匈奴人的衝锋戛然而止。

前排的战马在硝烟中哀鸣倒地，后面的骑兵来不及剎住，接二连三地撞上前方的尸体。游牧骑兵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武器一一那些汉军士兵只是站在原地，手指一动，就能在百步外取人性命！

“天罚！这是天罚！“匈奴人中有人惊恐地大喊。

邓遵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再次抬手：“第二轮，放！『

又是一轮齐射。

康居人的阵型彻底崩溃。他们调转马头，四散奔逃，

“追击。“邓遵淡淡地说。

早已按捺不住的游牧骑兵们立刻如狼群般扑出。这些新归附的部落战士比汉军更熟悉草原作战，他们像狩猎野兽一样分割、包围、歼灭溃逃的匈奴人，所有人都熟悉这一套战法。

这半年以来，汉军用火器打击当面敌人的衝锋，一旦敌人感到畏惧，游牧骑兵会发动猛烈追击，扩大战果，这一套战法，在此时的草原根本没有敌手。

相反，很多游牧部族看到这种不可理解的武器，往往会崩溃，投降，所以西征大军不仅行军速度飞快，而且规模越滚越大，他们与万里之外的奄蔡距离也越来越近！

日落时分，战斗结束。

“斩首三千，俘虏投降上万。“班勇清点完战果，难掩兴奋，“缴获战马六千多匹，牛羊当有三十万之数！“

邓遵点点头：“传令下去，战利品按老规矩分配。“

消息传开，依附汉军的游牧部落沸腾了。

夜幕降临，汉军大营灯火通明，一群新归附的柔然首领被带到邓遵面前，他们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

“起来吧。“邓遵摆摆手，“听说你们有话要说？

为首的柔然老者颤抖著抬起头，用胡语说道：“將军不，天神大人！我们柔然部愿世代为汉军效死！“

听完翻译后，班勇忍不住笑出声：“我们不是天神，只是汉军。“

“可那些会喷火的铁棍———“老者比划著名，“还有那些能在百里外取人性命的法器—

邓遵与班勇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他们当然不会解释燧发枪的原理。对这些游牧民族来说，把汉军当作“天神下凡“，反而更有利於统治。

“只要忠心追隨汉军，“邓遵故意用神秘的语气说，“你们也会得到天神的庇佑。“

柔然人激动得浑身发抖，连连叩首，没过多久，这个消息就像草原上的野火，迅速传遍了所有归附部落。

三个月后，汉军前锋抵达伏尔加河下游，此时已是深秋，河面开始结冰。邓遵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在河西岸建立越冬营地，而此时汉军才发现，传说中的奄蔡，就在大河的对面，又叫阿兰国，

目前这个国家大半被匈奴人征服“將军，统计完成了。“班勇拿著竹简走进大帐，“目前归附我们的游牧部落已达四十七个，

可战之兵超过十万，各种马匹將近五十万匹，其中优质战马至少三十万匹，等到明年春天，可以押送一匹回到大汉！“

邓遵走到帐外，望著无边无际的营地，帐篷像雪白的蘑菇一样铺满了伏尔加河西岸，炊烟裂裊，人喊马嘶。更远处，数不清的牛羊在牧人的驱赶下移动，宛如流动的云海。

“传令各部，“邓遵说，“冬季休整期间，所有部落必须派子弟来汉营学习汉语和军规，这么一大股力量，必须加强管束，光靠武力征服不够。“邓遵望向远方，“我们要让这些游牧民族从骨子里认同汉军。“

“诺！”

“也跟他们多学一学草原上如何过冬，一定要总结好，送往洛阳！”

“末將明白！”

邓遵也是按照草原的习惯征伐，他才发现这里面同样有很多学问，看起来很简单，游牧各部隨著水草的丰茂而迁徙，但这些人都有著明確的放牧区域，夏季草场和冬季草场之间的游牧活动是有序且规律的。

在夏季，牲畜享用新鲜的青草，而在冬季，它们则用蹄子扒开雪堆，寻找下面的枯草为食。因此，牧民们会有意识地保留一些草场到冬季使用，这就是所谓的冬季草场。

而夏季草场的选择则更为讲究，它们通常是风的坡地或是日照不足的谷地，这些地方由於冬季积雪深厚或草生长缓慢，不適合冬季放牧，但却是夏季牲畜的美味佳肴。

所以草原部落的放牧活动並非隨心所欲，而是有著明確的区域和规划。他们不会隨意进入他人的牧区放牧，以避免衝突的发生。同样，他们也不会轻易迁徙到未知地区，因为那意味著可能面临生存的危机。

所以过冬的时候，邓遵这些汉军將领都极其警惕，相比於草原各部，他们在草原上活动时间太短，一个不小心就要吃大亏。

与此同时，柔然王帐內。

“汉军虽强，但也只有几千人。“柔然王阿那压低声音，“我们找机会——“

“大王三思！“老萨满惊恐地打断，“那些汉人的法器您也看到了！他们能召唤天雷！“

阿那壤冷笑：“我观察很久了，那些法器需要装填，而且怕潮湿。只要选在下雨天突袭6

帐內其他首领面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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