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联繫了十二个部落。“阿那拿出一张羊皮地图，“只要同时发难，汉军必败！到时候，他们的百万牲畜、无数財宝，就都是我们的了！“

一个浑身是雪的乌孙人跌跌撞撞地衝进邓遵的营帐，“將军！柔然人要造反！『

邓遵猛地站起：“详细说！“

“阿那联络了十二个部落，准备在下一个雨天动手。“乌孙人喘著粗气，“我部首领派我连夜赶来报信。“

班勇脸色凝重：“將军，要不要先发制人？

邓遵沉思片刻，突然笑了：“不，这是个机会。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上面：“传令下去，就说汉军准备在开春后继续西征，让各部做好准备。“

“將军这是要—.

“引蛇出洞。“邓遵眼中寒光闪烁，“正好借这个机会，清理掉那些不安分的部落。“

柔然王阿那站在雨中，望著远处汉军大营。雨水顺著他的铁盔流下，打湿了战袍。

“天助我也！“他兴奋地拔出弯刀，“汉人的法器在雨天无法使用！勇士们，隨我杀！『

上万游牧骑兵在雨幕中冲向汉营，然而当他们衝进营门时，汉军火器却突然开始了射击一一他们的火器竟然在雨天也能发射！

“不可能！“阿那绝望地嘶吼。

邓遵站在高处，冷眼看著这场屠杀，他当然不会告诉这些蛮夷，汉军的火器不仅仅一种，他们此行也携带了更先进的火帽枪，只是火帽用一个少一个，自然能不用就不用而当汉军的火器在雨天打响时，这些叛乱的部族自然迅速崩溃了，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叛乱部落大多投降，阿那也被生擒。

“传令各部首领，“邓遵踩著阿那的脑袋，对围观的游牧贵族们说，“这就是背叛汉军的下场。“

当天下午，伏尔加河畔竖起了三百根木桩，上面插看叛乱者的头颅，从此，再没有一个部落敢生二心。

熬过了这个冬天，元泰十七年，春。伏尔加河解冻的冰凌在阳光下闪烁著刺眼的光芒，河面上漂浮的碎冰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汉军主力已在东岸集结完毕，战马嘶鸣，旌旗猎猎。

邓遵站在高坡上，远眺对岸隱约可见的丘陵，“將军，渡船已备妥。“班勇快步走来，身后跟著数十名斥候，“探子回报，匈奴人確实盘踞在顿河下游，兵力约五万。“

邓遵微微頜首：“传令，全军渡河。“

隨著號角声响起，第一批汉军登上特製的浮桥船。这些船只由隨军工匠连夜打造，船首包铁，

可抵御浮冰撞击。游牧骑兵则驱赶著战马，直接渡冰冷的河水。

“报！“一名斥候飞马而来，“对岸发现匈奴游骑！“

邓遵眯起眼睛，果然看到远处有几个黑点正在快速移动。

“不必理会。“他淡淡道，“等我们全军过河，他们自然会来送死。“

三日后，汉军前锋抵达顿河下游，阿兰国的王城一一一座由木柵栏和土墙围成的巨大营地一已经遥遥在望。城墙上人影晃动，显然匈奴人早已严阵以待。

“將军，匈奴人据城而守，恐怕是想消耗我军。“班勇皱眉道。

邓遵冷笑：“传令，火器营推进至三百步，准备炮击。“

四十门虎蹲炮被推至阵前，炮口对准了阿兰王城的木墙。匈奴人显然没见过这种武器，哪怕有些人知道汉军有火器，但也缺乏了解，城头上甚至有人好奇地探头张望。

“放！

？

震耳欲聋的炮声骤然炸响，实心铁球呼啸著砸向城墙。木柵栏在第一次齐射中就轰然倒塌，露出后面惊慌失措的匈奴骑兵。

“第二轮，放！“

这一次是霰弹。数百枚铁珠如暴雨般倾泻，城头上的匈奴人瞬间倒下一片。

“衝锋！“邓遵拔出佩剑。

早已按捺不住的游牧骑兵如潮水般涌出，他们高喊看“汉军方岁”，挥舞著弯刀杀入溃散的敌阵。匈奴人根本来不及组织反击，只能四散奔逃。

战斗只持续了半日，匈奴单于带著亲卫突围而逃，“追！“邓遵厉声道，“绝不能让匈奴残部喘息！“

五日后，斥候带回一个意外的消息。

“將军，匈奴残部逃往西方，钻进了莫伊提斯沼泽！“

邓遵眉头一皱：“莫伊提斯？

班勇立刻展开地图：“这是一片巨大的沼泽地带，据说连绵数百里，一直延伸到大河西岸。当地人称其为死亡沼泽』，进去的人十不存一。“

邓遵沉思片刻，突然眼晴一亮：“逃往西方那里是不是靠近大秦？『

“正是！“斥候兴奋地说，“俘虏交代，沼泽西面是广的草原，水草丰美，再往西走，就能到达大秦的边境！“

邓遵猛地拍案：“天助我也！“

他立刻下令：“全军休整三日，同时搜集所有关於莫伊提斯沼泽的情报。我要知道每一条能通行的路径！“

汉军连续討伐阿兰国的残余势力，“將军饶命！“一个白髮苍苍的阿兰长老跪在地上，“我们是被匈奴人胁迫的！“

邓遵摆摆手：“我只问你，莫伊提斯沼泽可有通路？“

长老犹豫了一下：“有·—但只有我们阿兰人知道。那是祖先留下的秘密通道，用来躲避敌人。“

邓遵眼晴一亮：“画出来。“

在皮鞭和黄金的双重诱惑下，长老颤抖著在地图上標出了几条隱秘的路径“这条最安全，“他指著一处弯曲的线条，“虽然绕远，但有硬地可走。匈奴人就是从这里逃走的。“

班勇拱手道：“將军，末將愿意探路！“

“好，记住多带一些布，我相信沼泽中潜藏的那些渔民肯定喜欢！”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