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心底忐忑到不行,对陆霆梟道:“陆总您也听见了,我们医院没接收过盛小姐这位病人……”
陆霆梟握著打火机在手中把玩,神色越发幽邃。
……
同一栋楼的某间病房里。
盛眠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床边掛著吊瓶,满脸写著虚弱。
半梦半醒间,耳边传来一道脚步声。
一道人影正在缓缓靠近。
从口袋里拿出盛著褐色药剂的针管,往吊瓶里注射进去。
盛眠猛地睁开眼:“你在做什么?”
对方愣了下,声音还算镇定地解释道:“正常的加药,不用在意。”
盛眠朝男人看了眼,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將手背上的针头扯下来。
“不对,医生给我开的药是有特殊配比的,不可能弄错,更不会瞒著病人私自加药。”
“你不是医生,你究竟是谁?”
男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身份,索性也不再偽装。
他又从白大褂的口袋中掏出一个新的针管,猛地朝著盛眠脖颈刺过去。
“要你命的人!”
盛眠望著朝自己猛刺来的针尖,瞳孔骤然一缩,连忙侧过头去。
针管一下落空,堪堪擦过盛眠的皮肤,扎进了一旁的枕头里。
盛眠死死握住对方的手腕,冷声质问道:“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害我!”
男人冷笑,昏黄的灯光將他的脸衬得更加狰狞诡异。
“要怪就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盛眠拼命地反抗著,额头都沁出了一层冷汗,不停在脑海中思索著得罪过的人。
她这些年跟在陆霆梟身边,少不了各种暗算。
可想要她命的,却少之又少。
只有……
盛眠来不及细想,男人再次將针管刺了过来,她一边尖叫著求救,一边抵挡著男人的蓄意攻击。
可她生著病,男女力量又悬殊。
即便拼尽了全力,还是抵不过一个训练有素的成年男人。
只能眼睁睁看著针尖越来越近。
心底逐渐生出一丝绝望来。
难道……她真的就要死在这了吗?
就在这时,房门猛地被人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一道浑身裹挟著冷意的身影走了进来,抬脚將男人踹翻在地。
“敢动她,找死!”
盛眠在看到陆霆梟出现的那一刻,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陆霆梟!”
陆霆梟快步走过去,单膝跪在病床上,俯身將她紧紧揽入怀中,“有没有受伤?”
盛眠摇头,將脸颊深深埋在了他的胸膛,眼泪止不住得流,浸湿了他身上那件黑色衬衫。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