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由检自替身之后执掌大明,也是忙於政务,没有心思关心自己的身后事。
更多的钱同样是用於賑灾和剿贼、征战了,相比较起来,自己就连选秀之类的事情,
也事实上只办过一次而已,就这还能被说是皇帝好色,也是服气,不就是逛了一次淮南的妓院吗?
而这也是文官们背地里討论,是不是要把武宗这个称呼按在朱由检头上更加合適,大明朝自太祖以来,朱由检这一朝十四年间,不包括剿灭流寇,对外的大小战事都已经数之不尽了。
可以说朱由检就是大明最好打仗的帝王。
如此,皇帝並不急著给自己安排吉壤,自己那漂亮皇嫂和皇后两个人就开始急了,崇禎十二年的时候,皇帝御驾北上,更是心急,也就抱著给皇帝平替掉意外可能发生的想法,於是安排让王承恩给他自己,从户部把吉壤的钱批下来再说。
有点像是给皇帝保底,哪怕皇帝战爭中出了意外情况,也可以及时入土虽然在朱由检这感觉是很不爽。
皇帝择选吉壤这一点,属於是皇帝的独有特权,两位皇后明显是属于越权了。
但朱由检知道详情后,也是无奈地没有深度追究此事,而是与侯恂交代一番,任命工部尚书刘遵宪,为钦定总督採办用料,並安排张真人替自己择选一个上佳吉壤所在,自己就不去看了,他对於死了埋哪儿並不关心。
对周皇后,朱由检更是没什么脾气,这帝后甜蜜期,区区一个吉壤,古代帝王或许会对此大发雷霆,但是皇帝毕竟是个不在乎身后事的人,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只要不是底下太监胆敢越权就行。
太监可不是皇帝自家人,那只是家奴,而皇后、太子、皇嫂,那就是家里人,家里人之间有所冒犯,朱由检觉得没有认真的必要。
崇禎十四年,大明朝经歷数年的北方旱情终於是得到了缓解,至少是陕甘地区有许多地区报告雨水渐渐丰沛,江河逐步恢復,一些废掉的农田水渠得到水流浇灌,甚至有些没人了的地方也出现了麦苗。
这种现象算是在皇帝预料之內,明朝自崇禎十四年、十五年开始,逐渐变成北涝南旱,旱情从山陕转向去了湖南湖北、江西、浙江以及安徽省。
这都在皇帝的记忆中,只不过相对於原本的歷史,北方的洪涝灾害並不会说特別严重。
因为明朝前两年就控制了河套,开始对近百年未曾清淤的黄河主干进行了清淤。
改道黄河的渠道,在枯水期就对主干和支流进行清淤,重修了河堤,这些等等措施都加深了河床。
河床深度直接影响河流能够容纳的水量,仅仅一次清淤和加深河道,就能对歷史上的洪灾起到明显的预防和遏制作用。
长江、黄河这两条母亲河,在崇禎十三年这一年时间里,朝廷和皇帝內帑都在不停的往里头砸钱,成效斐然。
长江的加固河堤和疏通,与歷史上相比,没有流寇的影响,就可以得到明廷的修,
朝廷控制下的两条母亲河是没有那么容易闹洪灾了。
山陕的迁民最大的作用,也能降低洪涝情况的伤亡,更可以减少人类活动对河岸的环境影响,朱由检对这些报告中提到的情况还算满意。
崇禎十四年的正月,朝廷陆续从各州府徵收十三年的税银,刚刚达到五千六百万两白银。
今年的税钱是要相较於往年,少了一千多万两,黄金则只收上来十五万两。
这样的税收情况纯粹是因为山陕地区的人口迁徙,朝廷费了太多的钱,从银行中抽出周转的,就有一千六百八十万两,现在那笔钱都需要回添到银行內补仓。
朝廷这一年的销太大,皇帝即便是接到了黑云龙关於调兵的请求,也是略微迟疑了。
勉勉强强发了道旨意,让祖泽薄从魔下抽调一千名辽东弓骑兵,调去黑云龙魔下,算是勉强回应了黑云龙的请求,西伯利亚距离明朝太远了,尤其是纳雷姆和叶尼塞斯克。
现在光是给黑云龙这几千人补给粮食,都得掉朝廷近五十万两银子,加上兵餉,官兵的维护费非常之巨。
明朝想要恢復精力,得看明年的税额恢復后,休养生息一到两年,才能继续向西动作。为此,朱由检甚至耽误了和西班牙人的约定,按照当初的八十万两借贷,西班牙人按月七厘的长息计算,应於崇禎十三年归还皇帝一百二十一万两黄金。
算公吨重量的话,也就是近四十五吨。
当然,计算那么多也根本无所谓,因为西班牙人已经逾期了,这个老大殖民帝国现在都快破產了,哪儿有钱还明朝的借款。
意料之中,这就是朱由检的一个套而已,拿八十万两黄金换中美洲的宣称,现在哪怕西班牙人不讲信用,大明朝隔两年也能有理有据发舰队攻打。
想必西班牙人现在,已经是急得跳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