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爸,你跟沈大班提一嘴,和黄的股份我打算分三年付清!”
何风云敲著桌子盘算。別看他现在能一口气掏出上亿资金,真要全砸进去帐上,自己就剩不下几个子儿了。
“三年?“何船王笔尖在文件上悬了半寸,“那你打算怎么付清?”
想到前世李黄瓜首付三成的操作,何风云端起茶盏吹开浮沫:“首期两成,明年给三成,剩下五成第三年结清。“
算算时间,中东那边快起风浪了。
伊国估计再过一阵就会有变故,第二次石油危机也会相差不远,紧接著,又是两伊战爭。
这场危机將足足持续三年,期间油价飆升,正是何风云定下三年之期的理由!
有钱不赚,天理难容!
“也罢,我给沈弼打个电话。”何船王拿起了话筒。
听说要分期付款,滙丰大班倒没有反对,但是要按银行贷款利率算。
何风云自然毫无意见。
“对了二哥,把和黄的地皮都过一遍筛子,值钱的都划进咱们新公司吧!”何风云又向吴光耀说道。
吴光照眼风扫向何船王,老爷子握著紫砂壶,微微頷首。
“包在我身上!”
何风云睨著吴光照的小动作,心里撇了撇嘴。到现在还看不清谁是老大?扣分!
“阿爸,晚饭我就不在家吃了。”他撂下菸蒂抬腿要走。
“又去哪个销金窟浪?”何船王“啪”地合上帐本。
何风云拽著门把手翻白眼:“大姐家燉了佛跳墙,顺道告诉我大哥委任状批下来了。行嘛?”
“好了,阿云现在可是大人了,哪能天天关在家里?去吧去吧!”
何兆隆在一旁开了口。何风云笑嘻嘻地出去,吴光耀也知趣告退。
何船王望著还在晃动的门帘,指节重重敲在办公桌上:“您再惯下去,这小子能把滙丰大楼买下来当玩具。”
“阿云这个样子,你想管也管不住啊。”何兆隆慢悠悠吹开茶沫:“上个月谁半夜打电话说老寒腿不疼了?给你的那些药水说是唐人街买的,我让旧金山的老伙计查了三个月——”
“咳咳!”何船王突然剧烈咳嗽,耳根泛红。
“苏女婿的事,老大怕是找过阿阳了。”
老爷子拿拐杖戳了戳儿子皮鞋,“再怎么不待见苏龙腾,你也得考虑女儿的感受啊。”
何船王长嘆一声,摊开手道:“刚才就是想到这层,才鬆口让他进公司。否则就这浑小子,也配在我地盘上说三道四?”
何兆隆笑著指他:“你这嘴比码头铁锚还硬!”
何风云此时已驱车直奔中环,径直来到大姐住处。铜门应声而开,佣人见是他,忙躬身让路。
“陈妈,大姐他们回来了?”
“阿阳快进来!”屋里传来大姐清亮的嗓音。
何风云步入客厅,姐夫苏龙腾已起身相迎。这位中文名苏龙腾的洋女婿,此刻正用银匙搅著咖啡。
“先说好,我这趟可是空著手来送大礼的。”
何风云故意张开双臂。
大姐过来拍他后背:“瞧你这张嘴!难不成不带礼物,大姐就不让你进屋了?陈妈备了接风宴,就等你开席。”
三人落座时,大姐正要斟红酒,何风云伸手挡住杯口:“开车来的,酒就不碰了。”
“喝两口能出什么事?”
大姐握著酒瓶不放:“酒驾还能管得到咱们头上?”
何风云嬉皮笑脸地竖起食指晃了晃:“交通规矩总要守的,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虽然在这个年代汽车很少,交规管得疏鬆,但何风云作为穿越者还是很著重这些事。
“快收声!”大姐作势要打他,“不喝就不喝,我同你姐夫喝个双人份。”
高脚杯里深红液体晃动著倒影。三杯两盏过后,大姐终於按捺不住。
“快说正事,上次托你办的……”
“吴光照的椅子,现在归大姐夫了。”何风云手指敲著玻璃转盘。
大姐攥著餐巾的手微微发抖:“真的假的?你二姐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逗你的。”何风云噗嗤笑出声,“吴光照还在,不过大哥要接手新收购的船运公司。二哥调去管码头扩建,阿爸亲口说的。”
苏龙腾的银叉在牛排上划出轻响。
大姐紧绷的肩膀鬆弛下来,眼尾笑纹漾开:“算你小子有良心,当年你尿床还是我帮著瞒……”
“有桩正经事。”何风云眼见大姐又要扯犊子,赶紧正色,“劳烦姐夫帮我註册个安保公司。”
“这种小事……”大姐刚要应承,被丈夫按住手腕。
“阿云,详细说说。”苏龙腾道。
何风云摸出钢笔在餐巾上画圈。”——当然,不是普通保安,是要能配枪械,能跨境执行任务的僱佣兵公司。”
僱佣兵公司!
苏龙腾眼神锐利。难怪小舅子这么殷勤,港岛可是禁枪的。
不过眼下香港掛著米字旗,海洋法系的妙处,就在於法无禁止,皆可为。
也正因如此,何风云才会找上苏龙腾这个专业人士。
“阿云,”苏龙腾摘下金丝眼镜擦拭,慎重的没有直接应承:“你让我研究一下,后续我再告诉你,能不能成!”
吃完饭后,何风云谢绝大姐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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