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变脸,李少卿目露嘲讽之色,透出高高在上的姿態,“怎么?要做回好好学生,就不屑同我这种坏学生玩了?”
“你装什么?”夏子恆拧眉,他可没忘记这人与夏梓伊伙同,要给他吃五石散。
李少卿露出委屈的神情,“子恆兄,你可是误会我了,我只是想给你分享好东西罢了,怎地不喜欢就要翻脸了?”
“若是不想被別人知道,你私底下都干了什么勾当就別来烦我,滚回你的烂圈子里去。”夏子恆失去耐心。
烂圈子?
李少卿瞬间变了脸色。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夏子恆这种,只会读书的人。
看他的眼神,总是鄙夷。
无聊至极,不知在高贵些什么。
“哼!不识抬举!”
“你以为三年不学习,就赶得上梓伊兄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我劝你还是退出大赏,別给皇上丟脸。”
“你是如何知道是皇上將我加入大赏名单的?”夏子恆半眯著眼睛,知道是皇上见他名字加上的人,除了夏家人就只有书斐,而书斐也是今日他亲口告诉的。
自那事后,自己就与他断交,想来是从夏梓伊的嘴里知道的。
这刚知道,就迫不及待让李少卿来劝他退出,也不知在怕什么。
“呵,怪不得夏梓伊跟你混在一起,原来是有条衷心的狗啊?”
“回去告诉你主人,我是不会退赛的,连我这三年不学习的人都怕,他还是自己滚出大赏吧。”
狗?
竟然敢骂他是狗!
“夏子恆你找死!”李少卿眼睛通红,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喘著粗气,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剥。
书斐之前听闻李少卿喜怒无常,但从未真实见过,这次终於见识到了。
这副模样,像是要发狂了咬人。
他后退几步,躲在夏子恆的身后,小声嘟囔道:“他是有狂病吗?”
“干什么呢!”
“钟声响了半天,一个个的耳朵都聋了?赶紧滚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夫子拿著书,站在门口,气得横眉竖眼。
夏子恆朝著李少卿挑眉,意有所指,“没听见夫子说话?赶紧滚回去。”
李少卿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加快手中煽动的频率,半晌,做了几个深呼吸又恢復成了放浪不羈贵公子模样,“期待子恆兄的表现。”
说完,扬著扇子从夫子的身旁擦肩而过,大摇大摆地走去了学堂。
夫子习以为常,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见人的身影消失后,书斐拍了拍胸脯,“真嚇人。”
夏子恆也感到一阵后怕。
若是自己当初中了他们的计,吸食了五石散,是不是也变成李少卿这样,隨时发狂。
课后,夏子恆收拾东西,正准备走,夫子却见他叫住。
夏子恆以为夫子又要教训他,心中忐忑地走到他跟前,“夫子,可是有事?”
夫子脸色不好看,白的鬍子刺棱著,“刚才怎么不跟著李少卿一块走了?”
以前,夫子便总是因为他跟李少卿混在一起骂他。
生怕再次被骂,连忙解释,“以前是我不识人,现时我同他断交了,日后我会改头换面,好好习书。”
听到这,夫子的脸色才好看些,“李少卿那人私底下荒淫不堪,不可亲密往来。”
“我知道的夫子,前几日我才知道他的真面目,差点被他害了,今日我还同他大吵了一架,想来已经成了敌人。”夏梓伊。
夫子点了点头,刚才他也瞧见了,对夏梓伊的话信了大半。
他听闻李少卿私底下吸食五石散,吸食完后便会发狂,对女子进行惨无人道的虐打。
若不是李家背后靠著三皇子,恐怕早就被人给废了。
现如今三皇子在朝堂上的势力庞大,压过当朝太子。
当朝太子一年前因救皇帝,从马上摔下来被马裁断了腿,成了残废。
若不是有裴家將军站在太子党阵营,再加上皇上念在救驾有功,不然这太子早就被废除了。
三皇子成为下一任储君,已经是彼此之间心知肚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