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危机,不?仅是对非鱼造成了许多?打击和影响,也对陆安年这个非鱼老板带来了负面影响,只是没?有那么严重。
因而在刚刚会议上,众人对此事也不?过是简单提了一句,就暂时略过不?谈。
未来或许有人借题发挥,趁此机会把?陆安年从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
但那也不?过是以这个为借口。
没?人知道,这件事在陆安年心里,比非鱼即将倒闭更重要,更难堪。
他双目赤红地注释着桌上那张四人合照,死死盯着照片里笑容温暖的男人,眼里满是不?甘和愤恨。
“你是对的……你总是对的……”
当初刚招姓聂的进公?司时,秦淮生就提醒过他,这人给他的感觉不?好,让他多?注意些,有什么问?题,就找个机会把?人辞退。
那时的陆安年只觉得秦淮生是嫉妒,就像他嫉妒秦淮生一样,嫉妒比自己更优秀的人。
甚至还在心里暗自嘲笑过,秦淮生,原来你也有这种?时候。
怀着这种?心情,他不?仅没?把?人辞退,反而还把?对方留了下来,并给了优厚的待遇。
只是同类总是过分敏感,他不?喜欢姓聂的身上和自己很像的虚伪,因此和对方往来并不?深,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没?发现这家伙的问?题,在今天引爆了这么大的雷。
有那么一刻,陆安年甚至怀疑,世上冥冥注定,真有什么因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存在了一瞬,很快他又冷笑一声?,如果真有什么因果,那秦淮生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找他算账呢。
河里的水那么凉呢……
……
事情闹得太大,秦晚都回家了。
见到秦筝,忧心忡忡地问?他:“哥,这事怎么样了啊?不?会对怀谦哥哥有什么影响吧?”
秦晚好歹也在公?司待了两?个月,加上这次热搜闹得沸沸扬扬,哪怕再不?懂,也知道这不?是件小事。
秦筝安抚道:“犯事的人不?是他,管事的人也不?是他,能有什么影响呢,也就是最近会忙一点罢了。”
听到这话,秦晚才放下心来。
“哥你呢?最近也很忙吗?”秦晚难得关心。
秦筝顿了顿,才微微一笑,“程总很给面子,没?有立即终止合同,起诉赔偿,我只需要继续安抚蔚蓝,好让非鱼能有喘息之机。”
他说的轻松,可话里一个终止合同、起诉赔偿、喘息之机,无?一不?在表示这件事不?是什么小麻烦,而是能决定生死的大危机。
秦晚听得心中惴惴,也不?想回学校了。
秦晚担心的也没?错,对秦筝而言,这事当然不?难,毕竟他也不?是很在意股份和分红。
可对陆安年父子而言,这次的危机不?仅仅是对公?司,还有对陆安年的董事长身份。
果然不?久之后,董事会向陆安年发难,要求他引咎辞职。
其中也不?全是为了争权夺利,现在非鱼名声?在业内已经臭了,网上也议论?纷纷。
想要洗白?,就要有人背锅。
区区一个领分红的高层显然不?够格,管他是不?是罪魁祸首,反正大家都不?买账。
这种?情况下,如果陆安年能为了非鱼背下这口锅,非鱼易主?,老板换人,前朝的剑不?能斩新朝的人,别人当然也不?好再针对非鱼。
虽然仍免不?了伤筋动骨,但好歹能活下来。
于是,非鱼董事时隔几天,再次齐聚一堂,这次却是为了向陆安年发难。
“老陆,不?是我不?顾咱俩的情分,非鱼也是咱们亲自培养长到这么大的,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折在这件事里吧?”
“咱们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就要一朝回到解放前,谁能受的住?”
说话的也是公?司元老,这些年从没?和陆安年争,有什么事也多?站在陆安年那头,此时却站出来劝陆安年,可见董事会对这事态度。
陆安年的脸色难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显不?好看。
陆怀谦给董事们一一斟茶,“我知道,在座各位也都是为了公?司好,这件事也确实是我们失察,担责是应该的。”
“但要我们就这样丢下烂摊子不?管,我们也实在汗颜。”
“不?如这样,等这件事解决,让非鱼成功度过这次危机,我们再说提前退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