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谦啊,这回真不是我们不给老陆面子,而是别人打上门,我们毫无?还手之力啊。”
“就算换了董事长,非鱼还是非鱼,可要?是不换,非鱼能?不能?撑过去都是两说?,总不能?为了陆董,而不顾公司生死,上下那么多员工,都等着发工资呢。”
陆怀谦表情微顿,握着手机的手一紧。
是的,马上要?发工资了,现在这笔钱还能?勉强挤出来,可下个月呢?下下个月呢?
“你好好想想吧。”众人说?完,也就散了。
留下陆怀谦一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坐了很久。
秦筝追着程总出去,等离开了那栋大楼,面上沉凝的怒色也渐渐变淡。
他敲了敲停在那儿的车窗门,等车窗降下,开口?问?道:“程总介意?我搭个便车吗?”
程总瞥他一眼,“我和秦总好像不熟吧。”
上次不是你说?少找你吗,怎么现在眼巴巴送上门来呢。
秦筝也不尴尬,神色不变,“我约了我爱人吃饭,现在时间还早,想去他那里接他。”
程总似笑非笑:“搭别人的便车去接人,没?看出来,秦总这么会过日子。”
秦筝一笑:“所以程总愿意?吗?”
程总转过头去,懒得?看他,“上车。”
十几秒后,车子发动离开。
秦筝转头对程总抿唇一笑,“多谢。”
既是多谢这趟便车,也是多谢程总愿意?配合他演这一场戏。
程总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秦总深藏不露。”
“我看不透你。”
既已打算撕破脸,结局也早已知道,也不差那点时间,却还要?维持表面的假象。
仿佛一场早已定好的戏剧,不到那个时间,情节绝不上演。
而自己也不过是戏剧中的一幕罢了。
程总最不理解的就是这一点,他自认毫无?痕迹,可对方却像是什么都知道。
秦筝看向窗外,双眼微眯,“为什么一定要?什么都看透呢?”
“风大的时候,我们也会眯起双眼,保护眼睛。”
“只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做什么,其他时候,模糊一点,未必不是坏事。”
程总轻点的指尖停了下来,再次看向秦筝,却只看到对方的侧脸。
第一次,程总看到的不是秦筝身上那种?纯粹的感情,而是秦筝本身。
站在闻氏集团大厅,秦筝给闻惊阙打了一个电话。
“猜猜我在哪儿。”
闻惊阙下意?识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往外看去。
随后又反应过来,如果秦筝在非鱼,应该也不会这么问?他。
他脑中灵光一闪,“你不会来找我了吧?”
秦筝的笑意?连电话也无?法掩饰:“我在一楼大厅。”
那头顿了顿,随后吐出极简短的两个字:“等着!”
挂断电话,秦筝抬头就见前台接待的小姐姐走了过来,放下一杯温水,“先生喝杯水,请问?您是要?找什么人吗?我们这边是办公大楼,不能?随意?进出的。”
秦筝对那姑娘笑了笑,“谢谢,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他很快就来。”
前台被对方春风般的笑容苏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礼貌微笑,“好的,那您稍坐片刻。”
“谢谢。”秦筝再次道谢。
他并没?有等多久,一杯水还没?喝完,电梯那边就出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视线一扫,轻易锁定他的位置。
闻惊阙快步走来,吸引了大厅所有员工的目光。
他先看向秦筝手里的温水,“等多久了?”
秦筝将?剩下的水喝完:“一杯水的时间而已。”
闻惊阙牵住他的手,转头看向前台的方向,“这位是我爱人,以后他来麻烦直接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