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將双手撑在橡木桌面上,食指划过全息地图上的社区轮廓:“今天日落前对该社区完成秘密疏散,隨后我们进入该地区埋伏,等待缚识魔出现,出现后立刻启动链金矩阵將他关在里面。隨后….“他屈指叩了叩地图中央,“两位新人正面强攻,我们在外围压阵。”
卢卡斯摩挲著银制怀表表链,表盖內侧隱约可见泛黄的合影。“齐头並进,常规的搜索也不能停,爭取在侵入社区前找到它。”他合上怀表的动作带著某种仪式感,“剩下的你们去安排吧,明早八点作战会议,现在...”灰蓝色的瞳孔转向两位新人,“让他们彼此熟悉一下战斗方式。”
卢卡斯頷首示意眾人退场,金属车厢在暮色中发出轻微的嗡鸣。当最后一位同僚的军靴声消失在站台尽头,他转向两位年轻人,“江凡,总部的正式命名下来了——'时境'。这是源海赐予你的权柄。”
江凡低头凝视掌心,仿佛要看清流淌在血脉里的力量:“时境...“
“以你为锚点展开领域,除你之外所有人和物都会被降速。”卢卡斯说道:“配合你那极快的肌体反应和身体素质,完全就是为超高速作战而生的天赋。目前全球没有可参照的觉醒案例,只能期待你自行开发了。”
莱昂斜倚在真皮座椅上吹了声口哨,“操控时间的怪物啊,等上了战场对手怕是连刀柄都来不及摸到就被放倒了。再看看我这朴实无华的技能——”他突然摸了摸手中的苹果,苹果骤然被分为五块,“简直像菜市场切土豆的。“
江凡转身看向莱昂,“你还没说过自己的諭令是什么。”
“语言很难描述。”莱昂拋起一块苹果吃掉,“等会给你演示一下吧。”
列车制动系统发出悠长的嘆息,卢卡斯看了一眼时间:“时间还早,正好带你们熟悉下各自的諭令,我知道一个人很少的地方。”
——
暮色像一杯倾倒的鸡尾酒,暗红色在天际线层层晕染。他们脚下的野雏菊还在吮吸最后一缕天光,而远方——钢铁与玻璃构筑的森林正在甦醒。太空针塔刺破流云,如同插在巨人王座上的螺旋长枪。
郊野草坪在暮色中起伏如绿绸,卢卡斯听了一下耳麦,“附近確认了没有人,你现在可以开始了。“
莱昂的深棕鬈髮被晚风撩起。他看向地面,剎那间瞳孔化作两簇跳动的猩红。江凡嗅到某种锐利的气息在空气里凝结,像是有人將刀刃抵在他的视网膜上。
草皮发出丝绸撕裂般的轻响。从莱昂身边延伸出的无形锋刃割裂大地,裂痕如同闪电劈开墨绿绸缎,在草坪上撕开三米长的漆黑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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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后退半步,“这是…”
“断界。”卢卡斯的声音像在朗读古籍,“很恐怖諭令,歷史上很少出现。”他走向野餐区时皮鞋踏碎阳光,红木长椅在暮色中泛著琥珀光泽,“莱昂,给江凡看完整的演示。”
少年眼中的赤色骤然暴涨。江凡听见空气里响起千万根琴弦绷断的颤音,红木长椅突然化作纷扬的雪片——不,是数以千计的木屑在夕阳中飞舞,每块碎片的切割面都光滑如镜。一片枫叶飘入领域范围,瞬间分裂成无数细密的经纬线。
直到莱昂眨动眼睛,猩红褪去时所有碎片才轰然坠落,在草坪上堆成小小的金字塔。
“源海给他的权柄很简单——切割。”卢卡斯拾起一片木屑,截面映出他冷峻的侧脸,“在三十米半径內,任何存在他都可以发动斩击。拉法耶特家族因为这个,把他一直藏到了十岁。”
莱昂的吐槽恰好接上:“老头子们总说这是屠夫的技艺。”少年踢飞一块碎木,“我倒也挺赞同的,我能同时杀不少猪。”
卢卡斯突然转头看向江凡,“你的时境的效果我们都很熟悉了。”
他用鞋尖拨弄木屑金字塔:“你俩諭令对我们来说是战略性的,它们珍贵之处在於即时性。当其他人在结手印或吟唱时——“他突然抽出配枪对准江凡,却在扣动扳机的剎那被少年闪到身后,“看,子弹还没出膛就输了,这在瞬息万变的战场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卢卡斯拍了拍手,细碎的木屑从黑色手套簌簌而落。“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俩可以留在这多试试。如果想走了底下有车在等你们。”他的背影被最后一缕天光拉得很长,像把出鞘的军刀没入暮色。
莱昂对著那抹消失的银灰比了个中指,“试个屁啊!”少年像被抽了骨头的猫般瘫在草地上,“江凡——”他突然拖长音调,后脑枕著交叠的双手,“你经歷过战斗,我想问......杀死另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江凡的睫毛在眼瞼投下鸦羽般的阴影。他俯身捡起半片木屑,截面映出少年冷玉般的下頜线。“我以为拉法耶特家的继承人早就该见血了。”
“哈!”莱昂突然翻过身,草叶在他敞开的领口下沙沙作响,“我战斗训练不少。可从来没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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